第482章 前去找人
裴舒点头,才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将左右丞相,给哀家召过来。”
小安子听着,也没有反驳。只是很快便去吩咐着,将事情给办了下来。
正是日头正大的时候,裴舒身体稍微调理的好了一些。便听到了小安子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主子,左右丞相已经被请来了。”
裴舒已经换好了宫装,戴上了率属于太后的后冠,最后在唇间抹了些唇脂,添了几分气色。
裴舒走出内殿,左右丞相正被万礼司的人给牢牢的钳制着,押在地上。两个人脸上此刻都极为的难看。
毕竟,自从他们身居左右丞相的高位之后,从未再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裴舒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殿前,让人端了一张红木大椅来,裴舒就坐在荫蔽处,看着在太阳底下,像是两条狗一样被按在地上的左右丞相。
左丞相一开口,嘴里便像是能咳出血似的,一个血腥味不受控制的喷涌了出来:“太后娘娘,我等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受了这样的折辱!我与右丞相兢兢业业为了夏国。却遭了太后娘娘这般的对待,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太后娘娘是想要寒了所有臣子的心吗?”
右丞相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声嘶力竭的道:“是啊,太后娘娘。您难道忘记了在朝堂上时,隋督公说过的话。朝堂之事,皆是交由我两进行处置,太后娘娘难道现在是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吗?”
裴舒看着两人此刻还是一副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的样子,道:“既然你们连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如就再晒一晒吧。如今这日头如此的好,正好将你们两位脑子中进的水,都给晒干净一些。”
左右丞相闻言,皆是面色大变。他们被万礼司的人押入宫中,在这大太阳底下已经晒了有一个时辰了。如今已经被晒的有些七荤八素了,若是再继续晒下去,即便是不死,也是要元气大伤丢了半条命不可了。
左丞相连忙开口道:“太后娘娘,我等对大夏真的是忠心耿耿啊,从来不曾做过任何愧对于大夏的事情。太后娘娘就算是要磋磨我等,也要让我们死的明明白白啊。”
裴舒:“好啊,想要死的明白是吗?哀家可以告诉你们,那你们两位可以告诉哀家,究竟是谁给了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让前线的消息晚半个月才送到哀家手中的?”
左右丞相脸色一变,自从裴舒当上太后之后,她便几乎不曾过问前朝的事情。所以二人便在几乎无法隐瞒的事情上,无一漏报,而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则是会两人自行做了决断。
左丞相:“下官……下官当时也只是为了娘娘的胎像着想啊。娘娘如今怀有龙嗣,战场之事分外凶险,又是血腥凶煞之气。与娘娘的胎像所想,所以我等,才让那消息晚上半个月送入娘娘的宫中。”
“不过我等,从未更改过信件中的内容啊。”
裴舒眼眸飞溅出几颗冷冰冰的星子:“哀家当然知道,若是你们胆敢对信件的内容也动了手,那你们今日又怎么会是在这里晒晒太阳那么简单呢。”
左右丞相相看无语,心中报了几分侥幸。
“不过,你们也不用将哀家当成是个傻子来看,哀家知道你们心中打的是什么盘算。”
不论是一开始的那一场局,还是现如今的蓄意拖延前方战报送到她手中。
谋的都只是一件事,那就是让隋仪景能够战死在战场上。
裴舒后来看了那一晚了半个月送到她手中的那一封战报,那封信中,其实隋仪景已经隐约有透露出,塔西国的诸位藩王有群起而上的心思了。
虽然在信件之中,隋仪景并没有要让裴舒派兵支援的意思。
可她若是早些看到那一封战报,凭着她对于隋仪景的担心,必然也会与众朝臣商议,派兵支援隋仪景的,而不会将一切的局面拖延成了如今。让隋仪景落得一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左右丞相抬起头,对上裴舒的眼睛。那一双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般。两人一瞬间才感觉到,裴舒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念头。心中顿时一寒。
裴舒:“你们二人是隋督公托付的人,哀家自然不能要了你们的性命。不过那你们在背后用这种上不台面的手段,若是就这么算了,只怕你们不会牢牢记得这件事。”
“那你们就在这里再晒上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后,你们便可以出宫了。”
左右丞相闻言,皆是叫苦连天。可是不论两人再如何的叫喊,裴舒也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直接带着众人回了内殿。
裴舒后来听说,左右丞相已经被活活的晒晕了过去。出宫的时候,是被人给抬着出去的。当时街市上的人可不少,两位丞相被这样抬着招摇过市,可是在京城中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聊了一段时间。
偏偏两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若是再继续说起此事,又担心裴舒会找他们的麻烦。偏偏自己也并不是全无错处,只能够将那苦楚,全都给自己吞了下去。
小安子那边收拾好了行囊,并且从万礼司中挑选了十几个顶尖的探子便准备出发。
临走之前,裴舒却是将小安子叫住。
小安子入了内宫,以为裴舒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主子,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吗?出宫的时辰快要到了,若是您要说什么,就要长话短说才行了。”
裴舒:“本宫要对你说的话,其实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是绿竹要对你说的。”
绿竹两个字,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小安子的心口。
让那平稳跳动的心,一下子紊乱了起来。
“安大哥,我从未想过我们竟然会走到如今,两不相见,两看无言的程度。你既然要去执行这么凶险的任务,你竟然也全然不与我说一声吗?”
绿竹眼中含着泪,一步步从帘幔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