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又香又软
直到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孟幼笙的脑子还依旧是懵的。
她就…这么跟贺祁言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一个月前提起贺祁言的名字她还心有余悸，现在……
思及此，孟幼笙心脏没来由地加速跳动了两下。
就在这时，身旁的贺祁言翻了个身，被子里的空气仿佛也跟着流动，感受到身边微微塌陷的床垫，孟幼笙只觉得她的心脏也跟着轻轻陷下去一小块，正在不安地跳动。
贺祁言和她的距离不远近，但一米八的床远也远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们盖着的还是同一床被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共枕。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孟幼笙更是全身僵硬，局促得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贺祁言说过他为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也说过他不会强迫她，况且外界也有不少说贺祁言不近女色的传闻，她应该相信他。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贺祁言重新翻过身来平躺着，只侧过头于黑暗中凝视少女略有些模糊的侧脸，缓声发问：“睡不着吗？”
没想到贺祁言会突然开口，孟幼笙心脏猛地抖了一下，她开口回应：“没……”
许是心里太过慌乱，连说话都带了些颤音，没来由地听得人心脏。
贺祁言抑制住心底的某种冲动，喉结用力滚动一瞬，故作镇定道：“因为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睡不着？”
突然被戳穿了心事，孟幼笙脸颊渐渐发烫，她轻轻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说是显得她太矫情，说不是又无法解释她现在的状况。
孟幼笙下意识用手指轻轻攥了攥被子，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回答。
这时，贺祁言重新开口，他没追问也没替她回答，反而替她找好了台阶：“是认床？”
“什么？”孟幼笙睫毛轻轻抖了抖，很快便反应过来，点了下头：“是有点认床，突然换了有些睡不好。”
“嗯。”贺祁言低低的应了一声。
随后缓缓道：“那我们明日就回去。”
孟幼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顿了片刻，她轻轻应了声：“嗯。”
“好了，睡吧。”
说完，贺祁言便将身子往外又挪了两寸，只搭了被子的一角，像是为了让她安心。
过了一会儿，孟幼笙慢慢转过头，借着窗帘缝隙的月光，看着身边男人凌厉的侧脸，虽然卧室内的光线很暗，但即便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也依稀能看见他鼻子很挺，嘴唇偏薄，如今闭着眼睛看不见那双眼底的冰冷，倒真像是一位端方的贵公子。
她莫名地想起那天在礼堂外季晴和赵露露说的话。
也是，这样英俊的皮囊，应当不会有人不爱。
孟幼笙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是过了很久。
而直到听见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贺祁言才缓缓睁开双眼，黑暗中那人眼底过分清明，隐约可见淡淡的红血丝，分明没有半分睡过的模样。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地，没敢再多看床上的少女一眼，径直走进浴室。
四十分钟后，贺祁言才带着一身清爽回来。
然而，他走到床边，刚刚还睡在另一侧的女孩，这会儿已经整个扑到他这边来，还抱着被子不撒手，原本他就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现在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缓缓蹲下身，借着月光一寸一寸描绘少女的眉眼，口吻异常温柔：“你是哪里来的恶霸？嗯？”
占了心还不够，连床也要一起占了。
眼前少女的轮廓逐渐与十年前那个女孩重合，男人视线逐渐柔和，他抬手轻轻勾住落在她脸上的碎发，小心翼翼替她别在耳后。
永远都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我保证。
片刻，他将熟睡的女孩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回原位。
未经事的少女又香又软，这会儿熟睡着对他毫无防备，更是软得不像话，几乎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身体就起了本能的反应。
贺祁言下意识收了收手指，却又怕弄醒了她尽力控制着力道，原本白皙的手背已经爆出青筋，额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层细汗。
他呼吸渐重，用尽所有自制力将人完好无损地放在床上，放得离他远远的。
将人安置好，贺祁言才松了口气，可看着身下已经高高昂起的某处，他暗骂了声，转身回到浴室。
这一折腾，等他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刚带着一身水汽躺下，怀里就滚进绵软一团，少女正睡得香甜，许是觉得热了才将被子全踢走，这会儿感觉到他身上的凉爽便迷迷糊糊贴了过来，更是将手臂直接环在他胸前抱住。
贺祁言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女孩，忍不住抬手将人抱得更紧了几分，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
他认了。
这人天生就是来要他命的。
这一晚他怕是睡不成了。
……
孟幼笙这晚睡得及好，中间还做了个梦，虽然记不清具体梦到了什么，但依稀记得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
那会儿的生活虽然苦，但却是她二十几年人生中少有的快乐时光。
她记得孤儿院里有个大她几岁的哥哥，长得特别秀气，十分漂亮。
按理说男孩子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可是那个哥哥长得实在好，每每有来孤儿院领养的叔叔阿姨，都会夸他漂亮。
她小的时候内向，不爱说话，身上的衣服也总是灰扑扑的，看起来脏兮兮的，孤儿院的小孩子都不太喜欢跟她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几乎轮不到她，只有那个哥哥，他会把自己的好东西分给她，还会给她买她最喜欢的冰淇淋。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又因为跟孟嫣有几分相似被孟家领养，后面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哥哥。
现在想想，她为数不多在孤儿院里的快乐时光，似乎都是那个哥哥带给她的。
可在梦里她有一次见到了那个哥哥，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她认出来他手上拿着的冰淇淋，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吃的。
虽然她知道这只是能，可她还是下意识跑过去抱住他，也抱住了那份清凉，继而沉沉地睡了过去。
孟幼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不知是不是她睡觉习惯不好，姿势有问题，这会儿脖子有些疼。
她轻轻动了动脖子，可头下的触感提醒着她她枕着的并不是枕头，而是……
她一瞬间清醒，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
这哪里是枕头，分明是贺祁言的手臂，而她现在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最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她的手臂竟然整个放在贺祁言身上。
孟幼笙呼吸一窒，脸上也瞬间红了。
救命，她这是在干什么呀！
就在她准备神不知鬼不觉退出去时，头顶突然响起男人低到有些发哑的声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