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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自救

“姨,我们不逃么?”

“逃什么?你爹的家业都在这。”

柳杏牵着小童往家走去,心里感慨万千,这一次的危机,当真是危,也是机了。她或许真能借此新生吧?

“可是……姨不是一直被通缉么?”小童扁着嘴,“爹爹生前嘱咐过,若官府发现,就让阿澜带你走的啊!”

当家心系于她,从不因身份而轻慢,纵然先她而去,却也将身后种种事都替她一一安排了。

“那花儿想走?”

小童歪着头,自然地晃起相牵的双手,似是思考了一番,而后重重点头道:“花儿跟姨走,去哪儿都成。”

女人闻言笑得温柔,伸手抚了小童的头,“花儿和爹爹一样讨人喜欢,姨最爱你们了。”

江湖行走十数载,只为一人退江湖,但或许现在也不止一人了。她有家人。

“花儿,你说姨改个名字可好?”柳杏微微思索着,“以后姨就要重新做人了。”

这里只是个小镇,来往之人若非镇上本家,也就过客而已,若要藏身并不算难事。柳杏之名也不算特殊,因而未曾改名。

一直以来相安无事,直到如今之祸,反让她因之得福,她不再眷恋江湖,只想安稳与家人度日,这就是她全然所求。

“唔?”花儿偏着小脑袋,又不时抬头望望天,“我觉得啊,姨的名字和我家最配了,不用改!陶花和柳杏一看就是一家人!”

桃儿、杏儿、花儿、柳儿,自是一片生机盎然,这般阳光之感果然最适她家!因而也就不用改了。

“可爱~”柳杏又不自觉地抚了抚小童的头,“姨就听你的。”

若论堂堂正正,她柳杏之名又如何不好?原是自己心魔想太多罢了,只要有重新开始的决心和勇气,其他的也就一并来了。

那双希又有这般勇气么?

“把她扔这儿就好。”

辣子唤着男人,此时的她眼里已无旁人,整个人只是痴痴地望着男人,仿佛全世界只他一人而已。

若是平时,双希倒想以此探个究竟,但现下她心里却只念着公主,手脚仍被绑住,她艰难地在地上蜷缩着,想以此挪些距离。

似是一声叹息后,双希被腾空而起,男人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笼子里。”

只是短短几字,却让双希安心了不少,但她也未曾道谢。一则因其就是元凶之一,二则却是她从辣子眼里看出的那情丝。

至少她现在还不能惹怒这疯狂的女子,优先还是要保住她和公主二人的性命,如若侥幸连清白也一起存了,那真是皇上保佑……

男人并未将双希送入笼里,只是把她丢在笼子旁边,二人都被外物束缚,可好在她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近了不少。

“子安,子安。”双希突然眼睛一酸,不再生分的只唤公主,此刻只是柔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子安,双……暮暮来陪你了。”

笼子里的小公主已不复往日活力,她昏迷着,头上带着方才自尽的伤痕,衣服也被贼人扯了个乱,而脸上也还挂着泪痕。

双希不忍再继续唤她,有时什么都不知也是好事,让她醒来面对这腌臜的一切太残忍了。

“喂,不是说想见她来着。”辣子走到笼边,见双希有些悲切的神情便心生不满,“这就难受了?女人的清白没那么值钱。”

辣子说着,随手在身旁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往笼子里泼去,“喂,给我精神点,不然你家这个厨娘就要哭死了,货损卖不出价钱,我就把你们都丢下河去喂鱼!”

冰凉如尖刀再次刺痛了她额间的伤口,虽心里似仍不愿醒来,但强烈的疼痛和冰冷还是让周子安缓缓醒了过来。

“嗯……”伤口似受重拳击打般疼痛,周子安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死了。

“暮暮……”

都说人下了地府会看见心中最重要之人的幻影。那她看见秦暮暮倒也算合理……不过又有点奇怪?她心中竟如此看重秦暮暮?

“子安,你还活着。”

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问,双希轻轻应答,她欲抬手抚抚小公主,却发觉手就被捆的愈紧,几下挣扎后便也放弃,转而用脸蹭了蹭周子安。

“我是暖的,你也是。”

暖意透过相亲的肌肤渗入了小公主的心田,转而唤醒了她求生的意志,眼里也渐渐有了神采,“暮暮,我……还活着!”

两个姑娘此刻都没有眼泪,心里却自有一股柔情流淌,感慨万千也坚定非常。

皇家唯一的公主也不是随意丧气的主儿,她绝不愿辱没父皇,更不愿再此没了自己。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双希缓缓开口,虽也知此语不过是自我安慰,但她亦不想周子安为此失了希望。

“呵,事到临头还想全身而退?”讥讽之语适时响起,辣子冷哼了一声,“我倒希望你们在床笫之间还有这般销魂的唱诵。”

她真的等不及再看看这些原本如泉水般清透无暇的女子,被那些满面油光、肥头大肚的糟老子侵染时会是何等战栗绝望的模样。

真是让人期待极了。

她扬起嘴角,挂上一抹寒凉的笑意,“我等着,一定会很好听。”

恶意在女人原本就扭曲的脸上肆意纵横着,当丑陋的伤疤和侵袭的恶意交织在一起时,一切都显得那么令人胆战心惊。

“不必理她。”双希未再多看辣子一眼,只是坚定地注视着周子安,“我会陪着你,一直都在。”

哪怕结局是零落成泥,她也想护住这朵清雅的雏菊,哪怕这朵雏菊的内在原本就是高傲的牡丹,她也还是想护其周全。

“好,我们一起。”周子安心里亦安定不少,但此刻她对秦暮暮的感觉又变得有几分复杂,“暮暮,是我对不住你。”

前尘往昔的岁月里,她们各有输赢,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因打不过也就旁生了些相惜之情,后又是时间的陪伴和渐渐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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