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彻底沦陷 (二更2000)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以为是你杀了二姐,我怕你也会杀了我。”
可不管怎么样,二姐都是牺牲品,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便隐隐作痛。为什么要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明白,祁煜守着十里洋场,傅绍清有着强大的京军,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傅绍清忽然轻笑道,“你很有忧患意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我知道是你将蔚月放了出去,并且跟着程诺一路跑到燕京城郊,我确实很想杀了你。”
提到程诺,我的瞳孔骤然放大,他也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是你不道德在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祁煜,而不是对一个女孩子下手。”
“..若在战场上这么君子,你早就没有命了,明白吗?祁念小朋友,这句话,就和你当日在病房里告诉我不要再杀人一样,单纯得好笑。”
我说不过他,反正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傅绍清的想法,我只求一件事,就是程诺能够平平安安的。
“你不准找程诺麻烦,不然我一定和你拼命。”
傅绍清忽然凑近,淡淡的气息几乎呵在我的线上,“你就这么在乎他?”
“...你没有亲人,当然什么都不在乎。”我别过脸去,不知道为什么,离太近,就会觉得很有压迫感。
“只是亲人这么简单?”一双剑眉微微挑动。
“..”我不想说话,只听见傅绍清又缓缓说道,“我也提醒你,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然我不仅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他。”
“我才不会,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似的…”我轻声嘟囔,也不管傅绍清有没有听见。他似乎是满意我的回应,“听说那个程诺确实有些本事,我承认,如果是京军的人,我既有本事让他一飞升天,也有本事一脚把他踩下地狱。只可惜,我们京军的手,暂且还伸不到第十三师。他违反军纪,私自离职,又差点将你带出了燕京,三点中任何一点,我就足以让他死一万次。不过,程诺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全看你哥哥祁煜的意思。我管不着,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若他出了什么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么程诺便不会有什么事情,顶多是关个禁闭,扣下几个月的军费。祁煜很器重他,也知道程诺本就护着我,做出那样的事应该在他的意料之中。
说起来,祁煜必定也做好了傅绍清对我动了杀心的准备,而现在的结果,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结果。这也超过了我的预料,我既然选择回头,就没有完整地活下来的打算,可…傅绍清,却并未对我怎么样。
哪怕我简直不要命,还给他来了一枪。
我看着傅绍清身上的伤口,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不起。”
“别再说了,耳朵听出了老茧,我知道你很愧疚,但其实..并没有大碍。”
“可我也有尽力在补偿你,你看,这几天不是任劳任怨地替你做饭,打扫屋子,你每天都会提一些奇怪的要求,虽然我有时候真的很生气,但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到。你无聊的时候,我还得陪你解闷,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玩斗地主,还回去专门讨教了慧姨,可她们也不怎么会。于是我又去问了外公,问了门口值班的小厮,问了好多的人。”
傅绍清说得很是享受,“所以这几日,不知道是福还祸,过得难得清闲自在。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斗地主…那种接地气的东西,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
他当然很清闲自在了,因为他每一个清闲自在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和第三十八次压抑着将他推下楼一了百了的冲动之上。
傅绍清说着说着,突然玩性大的样子,笑容似无忧无虑的孩子,声音听上去也显得有几分稚嫩青涩了,“王炸,u~”
这才是少年应该有的样子呐,我不由得感慨,他才只有二十二岁。就经历过别人饱经风霜四十年才积攒下来的人生经历,生生死死,起起伏伏,早就学会运筹帷幄,工于心计的本事。我不知道傅绍清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但我明白,只要傅总司令这个名衔在他身上多担一日,他便不会继续放任下去。
傅绍清是不会选择自由和快乐的,永远都不会。
我摇了摇头,听见他又喃喃说道,“难得清闲,难得任性。”听上去…带着无穷无尽的无奈和辛酸,我真的,再一次,觉得他很可怜。
“所以我看你睡着沙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那一瞬间,我好像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点。”
这话将我从那些伤怀的情绪之中拉了回来,何止是过分了点,那是相当过分了,“你知道就好。”原来他好像也有反省,我便深表欣慰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我不该一瞬间心软,将你抱到床上来。”傅绍清的语气骤然一转。
我愤然地拍了拍床,振振有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乱摸乱动,很容易…出事。”傅绍清抿了抿嘴,看上去神情不太对。
我更加费解,“顶多摔一跤,我能出什么事?”
“我是说…”他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眸底下泛着如星辰般耀眼的光,“我出事。”
于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那双修长的手轻轻一拦,两个人便纠缠在一起,偌大一张床,愣是滚了好几下,又重新回到了他的主导地位。
傅绍清压着我喘不过气,他也不再给我挣扎和喘息的机会。
轻啄,慢捻,温存和炙热不断地来回转换。唇,耳,细碎的,微弱的气息,惊慌失措的泪和汗,我的指尖狠狠嵌入了他的肌肤,闭上眼,如置身在如汪洋大海之中,时而柔和,时而卷起了惊涛骇浪,身体仿佛在不断地坠落,最终,彻底沦陷。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会出事,我愣愣地想着,然后任由着他将我抱到浴室,热水哗啦哗啦地将痕迹冲刷干净,我早就没什么力气了,伏在他身上,什么话都不想说。
“残没残废,现在知道了吧。”
那是我这晚上听到的最后一句清晰的话,之后便是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