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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心狠

我理都没理郑清执,“你继续,我要去睡觉。”

说起来,我不多不少,失踪了也有大半天的时间,这位小姐大概完全不知道生了这事情,向我投来鄙夷的眼神,“咦,现在将近晚饭时间,你又要睡觉?是不是得了嗜睡症,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白了她一眼,一大早被董新宇叫了出去,又经历一场还算是胆战心惊的绑架,到现在才能好好休息。

“你脸上怎么了?”郑清执忽然正色,她指了指我的脸,红彤彤一道印子,有些惊讶,“被人殴打?”

“谁敢打你?傅少同意?诶,该不会就是他动的手?”她的想法永远千奇百怪,不着边际,我想了想,还是别把前因后果告诉郑清执的好。

“自己不小心撞的。”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了郑小姐的笑点,她像是上了条,笑得前俯后仰,“那你快去照照镜子,好像都肿起来了,哈哈哈,好像街边akr店的法棍噢。”

我的眉头一皱,被这样一形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好像真的觉得隐隐作痛,赶紧跑到洗手间,果不其然,左脸颊确确实实微微隆起,看上去两边都有些不太对称,妈的,没有想到那个老烟枪下手这么狠,不仅仅是一瞬间的疼痛,后劲还挺足。

我怕我就此毁容,有些慌乱地跑了出来,“笑什么笑?你有没有跌打扭伤的药?”郑清执将双手一摊,“你当我没事飞檐走壁,和人切磋武艺?我怎么会有那种药啊。”

“没用。”我只能干瞪眼。不是她受伤,自然无所谓,“你最近又无电影要拍,等它慢慢消下去不就好了?”

“你说得轻松,我明天还要去学校。”

“反正你又不上课,只等着办手续去沪津,也用不着呆一天,随随便便请个假,不要太开心,正好,脸上的伤就是证明,班导肯定吓得将章一盖,当场就让你回家好好休息。”

我这个人,比较爱面子,破相这种事,对我来说,就很没面子。谁要听郑清执的胡言乱语,“明天戴口罩,谁也看不出。”她觉得太夸张,“拜托,这样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哦~对了,你现在有了傅少,女为悦己者容,自然要多多注重表面功夫。”

她三句不离傅绍清,我急着撇清关系也显得矫情,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我的男朋友。

还没等我说话,门口就传来了匆匆的敲门声,“清执,清念在不在家?”

语气听上去十万火急。

是董新宇,我开门,就见到他单手撑着门框,另外一只手做势又要重重地砸下,得亏即使止在半空之中,不然说不定能锤在我的脸上,把我的脸打对称。

他大口喘着粗气,看上去情绪松懈了不少,“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郑清执在后面起哄,唏嘘一声,“看样子,傅少的情敌还真不少。”

我转头,恶狠狠地让她闭嘴。

“是我不好,没有把话说清楚。你当时报警,我就该提醒你,那些烟贩子可能会伺机报复。今天我就听说,警察局里好像出了大事,连局长都惊动。后来一问,才知道有两个女孩被他们绑架。其中一个就是顾简,另外一个是她的同学,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

郑清执探出一个脑袋,“董新宇,你说的是真是假?”她又转过头,紧紧盯着我的脸,“卡洛琳,你这伤到底是自己撞得吗?看着不像……”

“你放心,我和顾简都没有事。”

董新宇的语气有些沙哑,“所以,你真的被人绑架?”

到了这个份上,好像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傅绍清救了我。”

实话实说。

郑清执讶异,“y god,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伤呢,也是那些人做的吗?”

说罢,她又戳了戳我的脸,我吃痛地“嘶”了一声,“别大惊小怪,我没让人占便宜,就是一小下而已。喂,你别乱摸,很疼的。”

“哦哦哦,这样啊,抱歉……”

她又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罢手。

董新宇本来想说什么,可听到了“傅绍清”三个字,终究还是欲言又止,眼神焦虑的光芒转为平静,最终又变得落寞,“……你没事就好。”

“你怎么会被绑架的?”

“我比较倒霉行不行。”

“说清楚嘛,我很好奇诶,什么烟贩子我听不懂。傅少英雄救美,难怪你现在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呢。你说,这是不是他为了追你故意设计的戏码?哇,那他真的心机很重哎……”

我打断她,“好了,你可以闭嘴。”

一个内心世界丰富多彩的女人。

董新宇叹了口气,“这是红花油,习惯了随身携带,你先用着。”

他将一盒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红色小铁盒放在我的手上,“早中晚各敷一次,一个礼拜就可以消肿。”

“诶?那么明显,连你都看得出来我的脸肿了……一个礼拜,这么久吗?”

董新宇挠了挠头,“那个……我眼睛也不瞎。”

那就很可怕了,现在是不是肿得更加夸张。我几乎不敢照镜子,怕残忍的现实沉重打击我脆弱的心灵。

钱被郑清执败光,头也短一截,脸也不对称,天,我现在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

“都是这样的,皮外伤而已,一个礼拜的时间已经很快了。”董新宇很无力地安慰道,“不仔细看,倒也看不明显。”

郑清执在一边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咯咯咯”,听着喜难自制。

基本上,我很难相信董新宇说的那句,“看着倒也不明显。”

我在内心又把那个卖鸦片的狠狠臭骂了一顿,虽然傅绍清早就把他一枪打死。

说起来,当那个人在我面前倒下,我竟然平静地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害怕,没有惊讶。

大概是因为他背对着我,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狰狞恐怖的面容,没有流多少血,和睡着无异。

大概是不稀奇,傅绍清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杀人。

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似乎变得比他更加可怕,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命在我面前,也变得不值钱了。

口袋里的鸦片还在,我忽然没有了说话的心思,“你们两个慢慢聊,我累了,想去睡觉。”

我哪里睡得着,回到房间,将门反锁。把鸦片用纸巾包裹得严严实实,装在木盒子里。谁也不知道,女人琳琅满目的梳妆台,还匿藏着这样一个可怕的东西。

“董新宇走咯。”郑清执在门口传来这样一句话。

我故意不应答,

她便开始自言自语,“诶,那么快就睡着了,连晚饭也不吃。是不是想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瘦,哇,被我识破,卡洛琳,你休想得逞。”

我埋在被子里,听了这话,忽然便笑了出来。

这四年,她带给了我很多,也改变了我很多。她教我怎么去变得更加强大,不被人欺负。于是,我便在这几年的时光里,彻彻底底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清执依旧善良。

如果她知道我手上有鸦片这种东西,绝对会和我大吵一架。

我承认,这样的我,实在有些不道德。

第二天,我没有请假,却选择在第三节课上偷偷地溜出学校,没有人知道。

傅绍清的人知道我所有的课程时间,这造成了我不少困扰,除了上学和放学,无论我在干什么,上第几节课,他们都知道我的去向。

而现在,大概所有人还觉得我正坐在偌大的大讲堂里,听着胡子花白的老教授说着无聊的理论课,可我已然从后面溜出了学校。

我故意将自己弄得乱糟糟,脸上全是泥巴灰,乌黑的大帽子,盖住头顶上细碎的假,套着宽松的男士汗衫,乍一看,和街边的瘦瘦小小,育不良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眉目五官的细节便禁不起推敲,再傻也知道是个女孩子。

我倒是不担心,街边有很多这样女扮男装,专门坑蒙拐骗的女阿飞,不稀奇。

前面就特属司,港督为了招待京军特意开设的地方。

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场所,因为最核心的区域全都集中在政府大街,傅绍清的独栋别墅里,那里的戒备才算真正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傅绍清为了不拂了港督一番好意,便拨了一些人到这里守着的,自然,都是些最下等的兵。

这也是我敢来这里的原因。

来回巡逻着两个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士兵,我装作不经意走过,又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他们一下。

“诶!对不起,两位军爷,小的走路没带眼睛。”我冒冒失失,连声道歉。

其中一个倒是大方,挥挥手,“哪来的嘻皮,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滚远点。”

没打算和我计较。

我赔着笑,“实在对不住,谢谢二位宽宏大量,我这里也没别的,就两条烟,我知道京军富得流油,看不上我手里这点东西,只不过,就当我陪个不是,两位长官,您们就收下吧。”

“咱们这算不算是行贿了?”有些犹豫地面面相觑。

“哈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没有求于我俩,拿便拿了,师长不会怪罪的。”

“你说的挺有道理,意外之收获,没有不要的道理。”

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递上了手里被攥得有些皱巴巴的烟,其中一个见状,眉头顿时一皱,“这是什么牌子的,好像从未见过。”

“没什么牌子,普通的烟卷儿,就怕你们瞧不上眼。”

“别挑三拣四了,一个街头的混子,还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来,有的抽就不错了。”

我站在一边,微微鞠着身体,笑得讪讪。

划过火柴,呛人的烟味顿时弥漫开来。

我见他们已经抽上,便后退了一步,“呵呵,那我便先走了。”

两个人咂咂嘴,似乎对每一口都回味无穷,“你等等,这烟到底哪里来的?怎么味道怪怪,又说不出哪里怪,还挺有劲头的啊。”

“别人给的,我也不知道。”

“谁给的啊?你该不会是街边扒手,给偷来的吧。”语调微微提高,质问道。

“不是!一个叫杜凤娘的女人,她哪里可有门路。军爷,你们若想知道,可以去街上随便打听打听,谁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呢。”

“行行行,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继续耽误我们的事。”

知道了烟的来路,便不耐烦地冲我挥挥手。

我转身,那一瞬间,便收起来刚才装出来的笑容。加快了步伐,躲到拐角处,再小心谨慎地观察两个人的反应。

他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烟显得与众不同。

因为,我在其中,加了鸦片。

那两个人,仰着脖子,一脸欲仙欲死地沉醉,时不时闭上眼睛,感叹道,“哎……怎么那么舒服。”

“有点不对劲了,我看你别抽了。”

“疑神疑鬼。”

“杜凤娘是谁啊……家住何处,下次去打听打听这种烟,奇了怪,吸了几口,就觉得精神好多了。”

“这个倒是……”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第一步已然小小的成功,只不过,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真的对吗,真的好吗?

我安慰自己,才一点点的计量,害不了多少人。念念,你不可以心软才是。

傅绍清带给你的伤害不能因为他的弥补和愧疚,就这样一笔勾销。

整个云水村,整个祁家,都死在他的手下。

他是我的仇人。

橱窗里的挂钟摆了三下,九点。差不多,与我估计的时间并没有偏离多少。

我匆匆摘下假和帽子,将自己从里到外都重新收拾干净。这才又从后门偷偷溜回了学校。

教授的课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半个教室的人,都昏昏欲睡。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就好像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学校,没走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我。

我松了一口气,才现,手心都捏出了汗,指甲印子红得紫,原来我不是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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