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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你长得似乎不错

“阿婆还躺在里面,尸骨未寒,我要是拿了钱,那才是该天打雷劈。凭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收了钱,便等同于原谅了你妹妹,便等同于这件事彻底过去。对她来说自然是过去了,那么,对我来说,你觉得我能过去吗?不可能的,永远都不会。她难道不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吗?我阿婆已经用她的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大小姐的任性行为买单了。”

易明殊的妹妹大概是戳中亏心处,哽咽地道了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模样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我将顾简往身后一护,“易先生,你不能拿你的标准来定义别人的礼义道德。顾简和她阿婆感情很深。”

“是吗?”易明殊却用无所谓的语气回答道,“我和我妹妹感情也不错。”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脑海里闪过好些个名词,我摸索一番,只觉得这句话极为适合易明殊这样子的男子

对他人生命不痛不痒的漠视彻底激怒顾简,,她冲了上去,“所以你现在是想用钱解决这件事?”

易明殊似乎觉得这句话极为好笑,“顾小姐,不然你以为我特意找到你,特意浪费了五分钟时间和你说话,是打算用感情解决?”

顾简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愣愣地后退了几步,“你们真的好过分。”

无奈而又无力。

此时此刻,我不仅仅是同情她,觉得她很可怜而已,更多的是替她生气。果然是弱势群体,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泪,哪怕心里再恨,比起那些冷酷无情的资本家,手无寸铁,什么都做不了。

“你妹妹做了亏心事,夜里睡觉不怕鬼敲门?”说不过易明殊,我只能从她那个脾气还是软弱,目光又躲躲闪闪的妹妹入手。她本就心虚,听了我的话,颤抖得更加厉害。

“撞死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的我倒也是第一次瞧见,易先生,我知道你家大业大不怕事,不管生了什么,都可以摆平。只不过,兴许你的态度应该好那么一点,顾简再怎么说,也是事故受害者的家属,你现在让人家怎么接受?”

“你又是谁?”易明殊的目光有些寒冷,又有些不耐烦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似乎很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表现太过,这倒令我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说话的底气也少了半分。

“鬼没有我可怕。”语气淡淡,他也懒得和我多说什么,又看着顾简,“怎么样,顾小姐,你考虑清楚了吗?若你现在还在情绪之上,那也没关系,可以好好冷静一下,条件可以慢慢谈。”

顾简恨恨地转过了头,“道歉,我不需要;钱,我也不需要。我只知道开车撞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国家总统。”

我扶额,偷偷提醒她,“顾简,你别傻了…你不知道他是易明殊吗?股票,银行,金融,全都是易家独大。”

果不其然,她一脸茫然地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男人不动神色地垂了垂眼角,继续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我险些昏厥,拜托,三岁小孩都应该知道的常识,就算顾简专心致志于英文的原版小说,潜心沉醉在外国语的世界里,但好歹,她应该看看过报纸。显然,她没有。

“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你就这么理解,他全国最有钱的男人。”

“…”顾简却甩开了我的手,“有钱又能怎么样呢?我阿婆的命只能用钱来买吗?清念,你是不是就想劝我收下钱,让这件事过去,可我不甘心。犯了法,就应该承担不是吗。不然,对阿婆一点都不公平。”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无奈,似乎她听不懂我的意思。自然,我也能理解顾简的愤怒。

她咬了咬唇,“我要去报警。”

“别做梦了,他能用钱解决你,当然也有权利买通警察局。你以为资本家是吃素的?他现在能好言好语地和你交涉,已经很不错了。哪怕你现在狮子大开口,易明殊估计也能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若真的没完没了,小心激怒他,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他身后是大财团,整一个大学女生太容易了。没听到刚才他说的吗?你要是把事情闹大,就不仅是赔偿这么简单了,还是你没有听出来,这是在威胁?顾简….你是不是..”

我说得口干舌燥,到底还是把那句“白痴”咽了下去,我知道,这样做兴许很不对,但实在没有办法,人总得在现实面前低头,倔强却又没有资本,结果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顾简现在一无所有,想得倒是挺多。

“还是这个小姑娘明白事理…”医生和护士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

顾简好像对我很失望,“清念,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

不是这样,还能是怎么样?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别和易明殊斗,你斗不过他的。”

“这里是HK,他的大财团不在这里。”顾简沉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觉得她有些无可救药,她看着我的神情复杂,大概也认为我太过世俗,罢了,好像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带着岁岁来医院,顺便观摩了一场意外。

“明镜。”易明殊淡淡地喊了她妹妹的名字,“怎么办,这位小姐似乎不接受合谈。”

少女带着哭腔,“哥哥,撞死了人也不是我愿意的,我也很后悔,很害怕,我真的不想坐牢。”

顾简却带着泪冷笑道,“所以你现在的害怕和后悔不过都是建立在坐牢的基础上,易小姐,那我更加要报警了。该怎么处理,应该是听警sr的,而不是听你哥哥的。”

易明殊的嘴角却勾起淡淡的笑意,“有趣,我难得见到这样不知死活的人。”

我倒是也有点生气,“先生,你说话未免也太不好听了些。”

“你似乎也不值得我说些好听的话。”

我愣住,彻底愤怒,这个男人,比傅绍清还要猖狂,还要目中无人得多。

“我的时间有限,顾小姐,你到底还要在这里浪费多久?”

易明殊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谈条件,尤其是女人。”

“先生,开条件的人是你,我从未向你要求过什么。”顾简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杀人就偿命,犯法就坐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易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报警没有用,我还可以去法庭告你,总会有办法的,这是我为我阿婆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对于她奶奶的意外,顾简的态度如铁一样坚定,我以为,她再怎么样,也是软弱得不堪一击。

易明殊却笑了笑,阴森森地,带着棉里藏刀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你会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有多愚蠢。”

“你这样一个有权利有地位的人,应该不会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吧?”我试探着问道,“你明白顾简她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一颗替阿婆讨公道的心。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可以轻易地碾死。可我想说,易先生不会这样没有风度。”

易明殊微微侧过了连,睨了我一眼,语气淡淡,“抱歉,我确实没有什么风度。”

“清念,你不要和这种人讲道理了。”顾简咬了咬唇,单薄的唇早就没什么血色,她看着易明殊,“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我也不要你的钱。”

到底是执着还是一根筋?易明殊,分明就是不好惹的人。

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简连生活的希望都被人摧毁,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大概能支持她活下去的,也是为她阿婆的决心。

易明镜终于沉不下气,伪装的愧疚也在顾简的强硬之下土崩瓦解,彻底露出大小姐任性本质,“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给脸不要脸?”

不愧是兄妹,讲话一样难听。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羞耻心?”我利索地回击道,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千金大小姐就可以放火杀人,凭什么人家不能去告你呢?”

易明殊冷冽的寒光刮过我的脸,“你再说一遍。”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有些退缩。

“你凭什么骂我?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可言?”顾简瞪红了自己的眼睛,“我阿婆的尸体还在手术室里躺着,你难道不怕报应吗?”

少女的面容微微抽搐,“你……你,我已经道歉了。还想让我怎么样呢?哥哥给你的钱,一大笔数目,够你吃穿奢侈几辈子了。人都会死的,你阿婆不过是……而且,不能全部怪我,谁叫她大早上要上街,要乱穿马路呢?”

“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像你,投得好胎,衣食优渥,吃穿不愁,还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哥哥。我阿婆,凌晨就要出摊,一碗车仔面,一文钱,我的学费,生活费,书杂费,一家人的吃喝,都是靠她起早贪黑,一碗一碗的车仔面卖出来的!易小姐,你现在知道了吗?!!”

“可她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就被你撞死了!!你呢?因为怕进监狱,想用钱把这件事压下来,除了这个,你可有半分的良心不安?”

易明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那没什么表情的淡漠之色,眼前的女孩在他面前撕心裂肺,只是沉着面容,难以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易明镜自知在强词夺理,也就愤愤然,不再说话。

我摇了摇头,“欺人太甚。”

“那又怎么样?”

易明殊似乎已经到了忍耐边缘,也懒得再耐着性子听顾简说话,这个女人,他已经破天荒地浪费了自己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

手头上任何一件事,都比这个乱七八糟的纠缠要重要得多。

易明殊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箱子放下。

统共五个黑皮行李箱,打开来,皆是真金白银,还有大把大把的现金。

连我平日都很少见到这么多刺眼的票子,揉了揉眼,倒是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

顾简很有骨气,她走过去,把所有的黄金都撒气似的砸到地上,看得易明镜睁大了眼睛,“你……你,疯了吧?”

好像还没有解气,便又结结实实地捡起一块,朝易明殊的胸口砸了过去。

我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口水,易明殊站在原地,身材欣长,西装笔挺。原本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有些僵硬地伸了出来,十指修长,戒指名贵,他拍了拍胸前被砸出来的褶皱,倒是一句话也不说。

可气压却骤然降低,气氛凝结,像结冰一样地冷。

“滚!”顾简对着易明殊,竭尽全力地喊到,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易家兄妹,一字一顿地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凶手。”

我闭上了眼,事已至此,顾简以后到底是什么结果,都很难再说了。

易明殊走近,皮鞋碾过光亮的地面,安静地只剩下脚步声,方向不是朝我这里,心跳却跟着加快,我看着顾简,替她捏一把汗。

顾简也有些慌乱,她到底还是害怕,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带着咄咄逼人的压制性,朝她走了过来。

转身,往后退,早就来不及。顾简被易明殊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下巴,头凌乱地垂下,像只柔弱无骨的花,脆弱,纤细,即将被人折下,巴掌大的脸皱了皱,被迫承受男人鹰隼的目光。

“你很有种?”易明殊问道,力道似乎更重,我感觉顾简的脸色更加不好。

“兔子急了也咬人,易先生,她平时不这样。”

顾简比我想象得要要倔强得多,至少现在,我还有些佩服她,再疼,连半句求人的话都没有说。不畏强权这几个字用在她身上倒是合适。

大概也是因为阿婆的打击太大,决堤崩溃,所以的脾气都压抑太久,如今才得以泄出来。

易明殊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顾简的脸,怒气不见,却饶有兴致,“刚才没有现,你长得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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