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灵魂出窍

方言言和上官辰的拉扯对话，被躲在暗处的慕容康看的一清二楚。

当影卫把方言言出府的消息报告给慕容康时，慕容康立即停下手里的笔，随后暗地里便跟了出去。

方言言和春红边走边嘻笑的出了府，走到闹市区时，方言言东瞅瞅，西望望，好像对一切都感到稀奇的样子，反观春红，则淡定的多。

慕容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方言言从小在京城长大，大庆朝对女子的外出限制并不严格，而方言言对一切都感到稀奇，仿佛她很少见到似的，这些表现都很反常。

顾暖暖经常进宫，闹市区更是没少来，这么大的反差，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如果她不是顾暖暖，那她又是谁？真正的顾暖暖又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慕容康感觉就像一个谜团，越缠越紧，让人无从解起。

慕容康一直尾随在她们身后，一是为了探个究竟，二是为了保护她。

不管她是谁，她就是深深的吸引了他，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如果方言言是一团火，那慕容康无疑就是那只飞蛾，因为他俩的关系，是注定无法走到一起的。

慕容康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就异常的发堵难受。

他是堂堂的天道派的副堂主，在江湖中如雷贯耳，正邪两道都要给他让路，再棘手的事，他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可是唯独她，让他寝食难安，方寸大乱，尤其是这些日子的相处，点点滴滴，使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先前他还能控制自己，可现在一日不见她，心中就像万只蚂蚁在爬，烦躁难安，但面对她时，他又面红心跳，手心沁汗，不能自已。

有时方言言对他无意识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令他回味无穷，一连几天都是心情大好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着了她的魔，入了她的道，他偷偷的关心她，暗地里保护她，如果有一天为了她，失去生命，粉身碎骨，他都感觉是幸福的。

他眼睛紧紧的追随着方言言。

方言言和春红走到裁缝铺旁边时，俩人嘀咕了一会儿，随后春红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方言言一个人对着那三间铺子比比划划，嘴里还不时的自言自语。

她一会儿围着铺子转转，一会儿又注视着它们沉思，她望着铺子，慕容康暗地里望着她。

突然一道身影把她拉到了铺子的的拐角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就连慕容康都未反应过来。

当他本能的想去救她时，却看见上官辰劈头盖脸地质问她，说着说着，上官辰竟然痛哭流涕了。

而她则表现的无动于衷，慕容康感觉她没有危险，而且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收回了将要迈出去的步伐，静静的注视着一切。

上官辰和方言言的拉扯对话，他看的清也听的见，他知道了他俩的感情纠葛，他嫉妒上官辰曾经拥有过她的心。

上官辰当初在众多皇子之中，由于他母妃的原因，他一直属于小透明，不受人关注，没想到，就是这个被众人忽视的皇子，竟然和她甜蜜了这么多年。

慕容康心里疼痛，想到她和别人你情我浓之时，他都不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位贵女，顿时感觉自己错过了一片阳光。

上官辰一直都是情绪失控中，反观方言言则淡如白水，不急不躁。

相对于辰王的重感情，她则显得薄情寡义的多，女子婚后守名节固然重要，可面对曾经的挚爱，一般人做不到如此的淡定，她好似不是辰王口中的暖暖。

尤其是她告诉上官辰，她要孤独一生，不会背叛慕容枫的话语，让他既感动又失落。

她连青梅竹马都不留一丝希望，更何况他这个小叔，他和她，道德这道鸿沟都跨越不了，更别提其他了。

想到自己竟然惦记自己的嫂嫂，慕容康痛恨自己的猥琐。

上官辰终究还是放开了她，面对挚爱，即使她表现的再无情，他也做不到把她毁灭，可也做不到完全放手。

慕容枫刚刚去世，她现在处于寡居状态，上官辰安慰自己日后有的是机会。

因为大庆朝的女子，夫君去世后，女子是可以改嫁的。

慕容枫的往日温情又能陪伴她几时？而他，确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自己和她毕竟有过山盟海誓，他相信，她终归会回到他的身边。

上官辰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春红的声音由远及近，上官辰像以往分开时一样，为方言言整了整衣领，摸了摸她的脸颊，并告诉她，让她等着他，说完便消失在闹市中。

方言言有一瞬间的恍惚，上官辰为她整理衣领时，她竟然石化了。

上官辰摸她的脸颊，她也没有拒绝，她享受着他此刻的温情。

他让自己等着他，她竟然满怀期待，如果不是春红的声音唤醒了她，自己则会顺着他，由着他。

春红的声音，不但制止了上官辰的动作，同样也把方言言拉了回来。

她脑袋懵懵的，她感觉自己刚才灵魂出窍了。

她刚才大脑一片空白，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上官辰抚摸着顾暖暖的脸颊，听着他对她说的话。

方言言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反应，这具身体明显的欢快期待，难道是方暖暖的灵魂回来了，短暂占据了这具身体？

想到这里，方言言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春红见方言言呆站在那里，神情严肃。

春红故意把糖葫芦在她面前晃了晃，顺便还喊了几声小姐，可是方言言都没有理会，好似既没有看到，又没有听到似的。

不远处的慕容康，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一会儿的功夫，她对上官辰的态度就判若两人，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划清界限，不一会儿就任他抚摸，含情脉脉。

而现在，她的表情，感觉是困惑，是无助，又似乎夹杂着不安和不快。

方言言确实生气了，她都能穿越过来，方暖暖的灵魂能回来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她要压制住方暖暖的灵魂，她不能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方暖暖既然私自换命，那就不要出尔反尔，纠缠不清。

方言言其实早就感觉到了异常，只要见到上官辰，她的心境就和平时不一样。

身体里似乎有股力量，总想冲出来，她以前认为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想想，其实就是顾暖暖的灵魂在作怪，毕竟这具身体是顾暖暖的，顾暖暖的灵魂和它更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