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竹马有点甜（17）
排队的队伍有五六个人，楚衍衍坐在一边啃着冰棍，一边蹬着小脚等着沈齐鹤，他抬头看着四周，眼里都是好奇。
他觉得这个世界好大，除了固定的地方外，去到的地方都是陌生的领域，有着各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人类的世界好繁荣。
合同寄出去后。沈齐鹤等着那边收到，收到后就可以开通签约标识，而他则继续完成每天更新量的基础上，再存稿。
沈齐鹤用他妈妈的身份证签约的。
合同寄出去后，沈齐鹤带着楚衍衍去镇里的小吃街道，大吃一场。
玩了一天后，直到太阳落幕的时候，沈齐鹤这才带着楚衍衍回家。傍晚的霞光，把他们的身影渐渐拉长。
暑假两个月过去后，沈齐鹤开始上6+3+3的第二阶段了。
沈齐鹤离开的那天，楚衍衍抱住他，不想哥哥离开。
虽然沈齐鹤会回来，但只是周末。
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早起，一个人去买早餐，一个人去。
沈齐鹤抱着怀里身娇体软的衍衍，不管怎么说，他也舍不得，但毕竟人总是要成长的，他那时候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然后去拥抱、亲吻他的衍衍，然后做一些不好言说的事。
沈齐鹤把自己刚戴不久的防水手表给楚衍衍，让他看着手表，就不怕\/迟\/\/到了。
沈齐鹤离开后，楚衍衍跑回到自己屋子里哭了一场，还是在统子的安慰下渐渐地停止下来。
他总是要长大的，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何况他还有奶奶在呢。
自从沈齐鹤离开后，楚衍衍每天都无比期待周末能看见沈齐鹤的身影。
楚衍衍等着都没有等到沈齐鹤的身影，他很难过。没有再等了，而是回去给奶奶做饭。
这一年春季。
楚衍衍在读6+3的第一阶段的倒数第二年。
身高长高了一些，脸蛋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乌黑的短发垂落下来，有些遮挡住眼睛，但每次抬头撞上那双宛如星辰般的眼眸时，更招人喜欢。
江南的春天带着刺骨的冷，雨季与低温相结合冷得哆嗦。
楚奶奶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楚衍衍撑着伞推开自家的门，小跑走进房子里。把伞放在外面的门楣边，卷起袖子，系上粉色的围裙，开始做饭。
他的身高已经够得着灶台了，这些年他们家已经开始用煤气罐炒菜了。
楚衍衍把奶奶的肉粥熬好后，倒进碗里，用凉水隔碗降温，粥差不多温度适宜后，他这才端到奶奶的房间里：“奶奶，吃饭啦。”
楚奶奶一脸慈祥看着自己的孙子：“辛苦衍衍了。”
“没事。奶奶你先吃着，我去炒菜。”楚衍衍说着，随即走出去，做他自己的那一份。
等奶奶吃饱后，楚衍衍把这热水倒进来，给奶奶洗脸洗脚。
楚奶奶抓住楚衍衍软软的掌心里出现的茧子，不禁有些心疼，抱着孙子：“衍衍，奶奶把你拖累了。”
“奶奶，您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还多谢奶奶呢。”
小兔妖已经把养育他的奶奶当作他的亲人来看待，养育之恩怎么能就此不报呢？他对奶奶好一点，只是希望奶奶在离开前能开开心心地离开，而不是落到凄惨的结局。
自己亲生的还不如领养的孙子。
楚奶奶抹了一把眼泪：“要是奶奶以后不在了，你想跟大伯还是想跟二伯呢？”
“奶奶你说什么话呢，你怎么会不在，我只想跟着您。”楚衍衍轻声说道。
“你这个傻孩子，奶奶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去，到时候，只剩下你了。奶奶不想你一个人活得辛苦。”
楚衍衍抓紧楚奶奶的手，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奶奶我……”
“我跟你大伯和二伯都商量过了，他们说可以养你。”
楚衍衍抿唇摇头：“不，我不想跟他们，奶奶，我与其跟他们，还不如自己待在这间屋子里一个人生活。”
“可是衍衍你还要生活啊，你的未来还有很长，你自己一个人，怎么挺得过来呢？”楚奶奶哑着哭腔说道，没有想到在这事上，楚衍衍会这么倔强。
“我还有沈齐鹤，哥他会帮我的。”楚衍衍说到沈齐鹤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傻孩子，你沈姨养他已经够难的了，怎么又能带得了你呢，何况你们只是玩得好，邻居终究还是邻居，比不上亲人。”
楚衍衍听着楚奶奶的话，一阵发愣，随后摇头：“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奶奶你要是再劝我跟他们，我就离家出走，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楚衍衍赌气般说出这句话，随后端着水盆走出去。
洗澡后，他思索万千，该阶段义务写的也没有做，搁放在桌子上。
他关上灯，躲进有些冷的被窝里。
“小七，奶奶说得好有道理，我和沈齐鹤不是亲人，沈齐鹤的事，我做不了主，我该怎么帮助他，还有我的未来该怎么办？”
“嗯……”
统子思考了好一会儿：“你们两确实不是亲人，但是比亲人亲密啊。至于你的未来，你不用担心，你小七哥就算是砸系统卖面板也会给你凑上积分兑换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通行货币，让你过上好日子。”
楚衍衍被它的一席话给笑到了，原来要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了，他翻了个身，眉毛很快又皱起来：“可是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能力阻止后面的事。”
“时间还久着呢，衍衍你好好努力，奋斗拼一把。到时候，你就可以跟沈齐鹤在一起了，天天见面。”
“嗯！小七你一定要会教我。”楚衍衍点头，觉得统子说得非常对。他从刚暖和不久的棉被里出来，打开灯，继续奋斗。
“好咧。”统子很乐意为楚衍衍服务。
它依旧是只会识别出正确答\/案。
不过这对于楚衍衍来说已经完全可以了，毕竟人又不是总是傻傻地站在原地踏步，该要迈出步伐，还是要向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