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同寻常的线索

“咔叽”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着防护服的院长走了进来，虽然看不清脸，但从他那沉甸甸的脚步中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憔悴。

虽然严斌和陈海身份特殊，但是他们还是要乖乖等着，毕竟人命关天，他们再怎么急也不能跟医生抢时间。

“严警官、陈警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要喝点什么？要不要……”

陈海打断了院长的客套话直接道，

“何院长，我们时间紧迫，喝什么就不用了，还是直入主题吧。我们现在想要了解一下病人最新的病情。”

“病毒变异的太快了，基本上是新一批疫苗刚刚送到，过了几天病毒就免疫了，患者的病情不断加重。

刚刚开始就只是发烧、咳嗽，到了后来又有腹泻、呕吐整个眼白都泛红，然后又出现了晕厥和多器官衰竭，最近为最恐怖，部分患者出现攻击性，被袭击的人也会有相同的症状。”

何院长只是说了这些话就有些气喘，可见他真的是心力交瘁。

严斌沉思片刻，

“何院长，我想看看这些病人的具体情况，你能给我们权限吗？”

“哪些病人？全部吗？”

“就那些你刚刚说的……带有攻击性的患者”

“这没问题，你们身份特殊，我立马把权限给你们”

说完何院长就在办公电脑上操作起来，没过几分钟，他说了一声“好了”，就准备起身，

“两位警官还有什么事吗？我刚刚接到一场手术，那位患者多器官衰竭，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没事了，人命关天，何院长赶快去吧”。严斌刚刚说完，何院长连放在办公桌上的刚倒好的温开水都没来得及喝，立马急匆匆的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这时候陈海靠了过来，

“这么上百个人的详细信息，你能看出个啥？”

“不需要我看出个啥，让人工智能来就行了”

说完严斌飞快操作起平板来，很快电子音响起，“已为你收拢出患者共同点信息”

很快这类患者的共同点就都被罗列了出来，除了病发时间基本上一致外，就只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住在东城区。

“我先向警署里汇报一下，问题出在东城区，我们立刻前往东城区。”

……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严斌和陈海先是跑了东城区政府管理中心，但是没有任何收获。然后对那些患者的家属进行调查，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接着又对患者所有接触的地点和人进行排查，结果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小严，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这两天了一点收获都没有，是不是太离谱了”

陈海开着车，在回警署的路上，边开边发牢骚。而严斌一直盯着平板，没有理会他，却是自言自语道，

“两天时间，相同症状的患者数量突破四千，而且全都住在东城区，这绝对不是巧合”

于是严斌决定采用最笨的办法——挨家挨户的调查，把那些患者还住在周边的所有人的房子都调查一遍。他把这个计划告诉了陈海。

“你疯了吧，这……这好几千人啊，我们俩要干到什么时候？没几天就大年初一了，我还要回家过年的嘞！”

“老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是单身吧……而且你家里人好像都不在南京，你回家……谁陪你啊？”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陈海跟个炸毛的猫一样，

“小兔崽子你活腻歪了是吧？敢拿你陈哥开涮！？”

“行了老陈，我错了还不行吗？也没必要都我们两个来干，我们向警署里申请一下，给我们调一些机器人来帮忙。”

相对于其他组几乎没有进展，严斌他们组已经算是有些眉目的，警署里自然是好说话，直接把三分之一的机器人都派了过了。

……

接下来又是三天，根据病毒传播途径针对性的对一些日常用品和装置进行了排查，结果还真的有所发现。

“经过这三天的排查，我们发现所有安装了最新的净水系统的住户他们的病情全都没有带有攻击性，而没有安装最新净水系统的住户几乎全部感染带有攻击性的病毒。

好几天过去，带有攻击性的患者已经突破6万，警长，这感染速度闻所未闻，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集中精力针对输水系统！”

严斌在办公室内汇报完了工作进展，然后坐下。

“所以，你怀疑是自来水厂那边出了问题？”

“是这样的，警长”

警长闻言，正了正身然后道，

“最新指令，其他小组全部停下手中工作，全队集中精力调查东城区自来水厂。还有，昨天你们队长病情加重，严斌暂时担任队长”

“是”，接着就是所有人一同敬军礼，然后齐声大喊。

等警长出去后，几个人又重新围在了一起。

“各位前辈，张队暂时不在，我刚刚服役一年，资历不够，如果有什么要改正的地方还请各位指出来，多多包涵。”

“小严你就别谦虚了，我们这里就你成绩最优异，每次测试都是整个警署数一数二的，而且脑袋也灵光，有什么尽管吩咐。”

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警员，他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纷纷附和。

“谢谢各位前辈的理解，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昨天我就对东城区自来水厂进行了初步调查，我发现水库周边的所有监控装置在一周前几乎全部失灵。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猜测是自来水厂里的工作人员有问题，我们现在立刻去查一查，那天究竟有谁来过水库。”

“是！”众人又是异口同声的道。

所以人陆续登上车，一同前往东城区自来水厂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