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有我的门路

“泰阳，你在跟谁聊天，聊得那么投入。给你倒的酒，还喝不喝？”姜山实在看不下去了，认为来喝酒就好好的喝酒，聊天就是对在喝酒的人极不尊重。

“不会是我闺蜜吧？”陈甜拿起一串五花肉问。

“是，她怪我没带她出来。”泰阳举起酒杯找姜山喊：“你姜总倒的酒，我肯定喝，来来来，大家一起喝！”

喝酒的气氛，需要喝酒的人不时的吵吵嚷嚷，把激情调到最高频。

“她发信息问我，买钟的事是不是我跟你提的，我说是，她就发了个敲打我头的表情包，怪我多嘴。”陈甜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来泰工有戏，你闺蜜对他蛮有好感。”陈总喝掉杯中的酒说。

“她今天表现怪怪的，我没看懂。”陈甜迎接着陈总的目光回复。

泰阳给所有的空酒杯倒满酒，说：“求求各位帅哥美女，不要踩我了，聊点别的好不好。”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对张蓓有没有意思？”姜山盯着泰阳说。

陈甜追加了一句：“不准说假。”

“你俩是在审问犯人吗？不就是一件没有叫张蓓出来的事，能不能放过我。”泰阳依次看向大家，并双手做出求饶样。

“放过你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姜山不依不饶。

“你个土匪头子，我说怎行了吧，我确实对张蓓有那么一点喜欢，毕竟她年轻，身上散发着一股吸引我的精气神。”

“不老实，没有彻底坦白。”

“我哪里不老实，我说的是实话，换了你姜山也一样，是个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

“看你今晚六神无主的样子，七魂有六魂被张蓓勾走了，难道你只是一点喜欢？”

“算我服了你，我好喜欢张蓓，行了吧！”

“这差不多，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天经地义，这么大的年纪，还不好意思。来来来，为泰阳喜事将近干一杯。”姜山举杯提议道。

大家跟着举杯，把玻璃杯碰得清脆的响。

这顿酒喝到深夜二点，刚好是陈甜下班时间，大家都喝得有点神志不清，走路在摇摇晃晃。

姜山跟算好总款的胖子结完账，胖子最后只按总款的五折收，俩人还你来我往的让了一阵。

起身欲走，陈甜叫住了姜山。“姜总，从店子里出来到现在，一共5个小时20分钟，老顾客，你就帮我买5个钟的钱，640元。”

“叫你出来吃喝，还要帮你买钟，这样做有点过份，不讲一点情意。”陈总看着陈甜说，替姜山打抱不平。

“陈总别胡说八道，这个买钟的事，陈甜事先跟我讲好的，她也有她的难处，毕竟在上班挣钱，跟我出来就接不了生意。”

姜山跟陈总说完，转身跟陈甜说。

“老办法，我微信转你640元，你再转给你店里财务。”

“好。谢谢，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去。”陈甜站起来，挽着姜山的手，像是一对亲密恋人。

大家一起往门外走，刚才一言不发的泰阳，沉浸在对买钟这件事不同看法带来的困惑里，落在了最后面。

泰阳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那就是买钟的行为实在是幼稚和愚蠢之举，这里面没有温暖的感情只有冰冷的交易，他不明白姜山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的钱都是捡来的吗？

胖子放下手中的活，一直把大家送到车上，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姜山开车注意安全，看着宝马车尾灯消失在远方，他才转身进屋。

胖子两年前在金七公路项目部做事，就是现在陈军的这个岗位。陈军前不久挨了杨帆两个响亮的耳光，胖子同样也挨过杨帆两个响亮的耳光，只是作为受害一方的俩人表现截然相反。

陈军选择了忍气吞声，没有反抗或者对抗，默默承受了这两个耳光带来的一切侮辱和愤怒。胖子选择了以牙还牙，给了杨帆两个更加响亮的耳光，高调做事，压制了邪恶匡扶了正义。不出所料，明哲保身的陈军保全了工作，一身是胆的胖子几天后丢掉了工作。

胖子被开除后在家里玩了二个月，整个人都玩颓废了，恰好县人力资源局举办了厨艺、电商、电工等种类不同的免费培训，在社区领导的关怀下，他进入了厨神厨艺培训学校接受了为期20天的免费培训，掌握了一套过硬的烧烤技能。

后来，在金七公路项目部先前同事的大力支持下开了这家烧烤店，历经跌跌撞撞的发展，有了如今不错的局面，每月纯收入在二万以上。现在，罗老板就是用八抬大轿来抬他上班，他都不愿意回去了。

这就是姜山每次来古城县城，大部分会选择到胖子烧烤店吃烧烤的根本原因。在他的带领下，火凤凰几个老相识，比如陈甜和张蓓，也成了胖子烧烤店的常客。

尽管胖子离开了项目部，但他敢反打杨帆两个耳光的勇气和魄力，永存在项目部的历史画卷里，影响和感动了很多人，认为胖子是除恶扬善的英雄。

胖子也牢记在项目部和他共过事的同事，深知没有他们的帮助就没有他的今天，没有他们的江湖义气就没有店的良好发展。只要是项目部的人光顾，他都会亲自迎送，深情厚意都隐藏在每个真实的细节里。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身靠情感维持。患难与共、志同道合培植亲密，老奸巨猾、小人得志养育仇恨。

送陈甜回火凤凰酒店后，姜山的宝马车从沿河路转到了古城大道，挥别了友谊国际大酒店，这个时候，陈总要姜山到前面不远处的古城总站停一下，他要在那里办点事。

姜山夜里送陈总来过总站几次，当然知道他办的是什么事，男人吗都有正常的心理需求，姜山在西山可以找李丽解决，陈总也得找一个提供方便的地方解决，至于泰阳，二个月都没有回雁城，没有这方面的心理需求的话，那他就是神。

车停在总站的路边，泰阳突然问陈总：“这深更半夜的，人家都睡觉了，你去办什么事，明天办不行吗？”

这句话把姜山逗笑了。

陈总打开车门，回了一句：“我要找的办事之人只上夜班，也只有晚上才能找得到她。”

“天天上夜班，谁愿意这么干？”

“那你要不要跟着陈总一起去见识下？”在驾驶位没动的姜山回头笑着问泰阳。

“我没事办，陈总有事办，我跟着陈总不好吧！”

“你跟着陈总不妨碍，况且，能帮你增长不少见识，一起去吧！”这姜山劝得起劲了。

泰阳被姜山用激将法一激，果然也打开车门下了车，和陈总往总站对面一排开做宾馆的居民楼后面走去。

原来这后面是很多楼房围城的椭圆形，隐蔽得肯，每一个门面的卷闸门都放下来了，只有一条小门打开，里面亮着粉红色的灯光，坐着或站着不少袒胸露乳的女人，当然，小门那里，也站着二三个同样袒胸露乳的女人，他们对每一个路人用手招呼着，喊“进来玩玩”。

这外面的男人，有些和陈总一样，是特意而来，而且深知这里的秘密；有些和泰阳一样，第一次来，起初是云里雾里，渐渐就看出了门道；有些是卷闸门里面那些女人的守护神，专门为她们站岗放哨。

正如泰阳所说，人民群众的安全感比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高，治安岗亭遍地都是，治安巡逻也常态化，辅以各种各样的突击检查，让犯罪分子无机可乘，让犯罪土壤难以形成。

这片隐蔽区域，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分子在管理，他们应该用抽水分成等手段编制了一张保护网，不然，在这个法治社会的严打之下它是无法立足的。

泰阳跟在陈总后面，一家的一家的看，陈总乐悠悠的沉醉其中，泰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显得忐忑不安。

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没有羞耻感，如同街上的两只狗，看对眼就可以交配。

陈总看中了一个女人，全程没任何交流，说了一个走字，这个女人就把他引进了她的地方………

泰阳看傻了眼，社会巨大的光明之下，还是有一小块腐朽的阴影。不过，他对这块阴影并没有任何的歧视和憎恨，为了生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