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华鹧琳
柳禾鸪即刻动身,他发现罗盘上乾的字淡了,不仔细看,会认为消失了。
“难道罗盘不止一个,这里也不止我一个人吗?”
开始担心起来,担心什么?
担心的是柳禾鸪不能亲手集齐这些东西,但是如果不是他集齐,另外的人集齐了,把他归还,不也是好的吗?
当然是人的不信任了,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得到。
然后慢慢变成了占为己有的思维,潜移默化的,转变了。
这是个人性的考验,但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与他人的考验,那是人与人之间的考验。
柳禾鸪快步跑过去,照着罗盘提供的方向,尽管还在下雨,他再次变成了落汤鸡。
那个方向,雨停了,沿途的风景再复光辉,他不再驻足停留欣赏。
目的变了,人就变了,思维就变了,周围的事物在他的眼里也变了。
事物变动,不是一成不变,这也是人的思维造成的吧。
柳禾鸪到了,地方变了,没有小屋,没有大堂,没有壁画走廊。
他看到的,是一座高山,山峰云雾弥漫,周围的空间变广阔了,一望无际绿色的草地,这些竟然是柳禾鸪不曾注意到的。
有个牌子,取自山顶,自留馨香。
“什么意思?”
柳禾鸪不懂,出现了树木,越来越多了,风起,眼眶中浮现红色的扇叶,是秋枫叶。
变成了秋天了,梦中见过,现实里看到,让柳禾鸪忘记了原本的目的了,再次欣赏起来。
那么这是错的吗?那个目的就是对的吗?
柳禾鸪隐约看到树木之间的间隙中,有一个人,他轻轻踩地,走过去。
是一个女人,柳禾鸪没有出手,她同样在欣赏美景,柳禾鸪看到她眯起眼睛,感受着周围。
美景,柳禾鸪一起欣赏起来,心情愉悦,可惜的是,眼前的那个人是背对着的,只能看到她的短发。
“留意沿途的风景。”
柳禾鸪是怎么也想不到,在末世里,残杀暴虐的气氛,环境下,这里,平息了一切,与世隔绝的,没有外面的残酷生存。
可是想到了外面的人还在斗争,在煎熬,柳禾鸪不禁愧疚生起,应该带父母来这里看看,他们一定会喜欢,忙碌了一生,终究不能驻足停留,现在好了,大概率是解脱了。
柳禾鸪想都不用想,他们最后的念头,一定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坚持活下去。
不,他们在天上看着呢,看到了这里的风景,露出了笑容,慈祥地笑着,美好的祝福着。
“春雾乱!”
那边的女人说了这三个字,柳禾鸪听见了,反应过来,女人已经不见了。
是柳禾鸪的视野被雾气遮挡了。
不过难不倒柳禾鸪,他的耳朵很敏锐,听到了女人的大致位置,赶过去,从景色中摆脱,他的心境变了,把这些东西给那个人,要说服这个女人,最后手段是杀死她。
那个女人发现了柳禾鸪,柳禾鸪知道。
东西在山上,要先爬上去,柳禾鸪爬的速度很快,虽然山很陡峭,但是他可以作弊,可以喷气式爬,喜感的是,他这就像是屁股后面在放屁,其实是他在难爬的地方上用火焰飞行过去,接着爬。
他怕被认为作弊,短暂使用,不敢直接飞上去。
那个女人同样如此,攀爬,也用了一点作弊的手段。
“夏还舟!”
在难以前进的地方,脚下好像生有可以踩着的地方,越过,继续攀爬。
说实话,这座山,挺高的,柳禾鸪爬了一阵子呢,小心翼翼,就怕摔下去。
那个人也是,两个人同时到达了。
柳禾鸪注意到她的脸。
靓丽的黑发,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清澈透明,肌肤如冰似雪,这是最让人关注的,非常明显的。
她看着有点严肃,在柳禾鸪眼里,她的脾气应该很臭,不好相处。
“这玩意儿有点气场,是能力吗?。”
柳禾鸪判断,他感觉到有点难缠,这个东西。
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柳禾鸪来说不糟糕,但是很尴尬,他该怎么抢呢?
是直接拿,还是打趴她拿走,还是说服她拿走。
没有让给她的想法。
两个人看着对方,声音响起,是衣服被风刮的。
说是山峰,其实最上面是个亭子,就那样立在山峰,固定,融为一体的,这种壮举,归为古人的杰作。
两个人都看到了,亭子中间有个书桌,有把椅子,书桌中间有张纸,纸上是书法字,写的很好看,看不懂,应该是草书,没研究过。
不过椅子挂着衣服,柳禾鸪看还好,他是正对着这个椅子和桌子的。
那个人看到这场面,以为椅子上有人呢,因为衣服是在椅子上面的,这场景也很神奇,怎么支撑的。
原来如此,有个挂衣架一样的东西,支撑的,放在椅子上面。
两个人没动,柳禾鸪拿出一个珠子,巧的是,那个人同样拿出了一张面具,很默契。
面具不可怕,破烂,看不清东西,相比于珠子,就是个垃圾,珠子明亮的发光。
“那边那个,你知道要归还的吧?”
“你确定没有拿错东西?”
柳禾鸪问了,他看到衣服也很新,不脏,那个面具是不是拿错了。
“我没有拿错,就是这件东西。”
“把你的嘴放客气点,我是华鹧琳,报上你的名字。”
柳禾鸪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偏中性音,而且还有磁性,不好描述,柳禾鸪头一次遇到这种声音,令人深刻。
柳禾鸪对她的印象变差了,对他说话不太客气。
很明显,这也是他的不好的地方,他可以对别人语气差,但是一旦人对他语气差,他就有脾气,施加于别人身上的,返还给自己,就不舒服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只是用你的态度说话。”
被教训了。
柳禾鸪听进去。
这是他的优点,能听进去话,缺点是还是会出点气。
“我叫柳禾鸪。”
“你的声音很好听,是我的问题了,咱们能合作吗?”
柳禾鸪夸她一句。
华鹧琳没有给他台阶下。
“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凭什么说这句话?”
“?”
柳禾鸪大大的疑惑挂在脑袋上。
再看华鹧琳,那严肃认真的表情。
没有完事,华鹧琳接着批评。
“你的教养不太高,是不是因为你不怎么跟人交流,以善待人,这不会错,但你,缺乏这方面的知识,愚蠢至极,令人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