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暗中

旗正云送了一匹马给张明，张明策马几日就到了明武山下。

不愧是汴京至明武宗的路，不仅道路平坦，亦是安全极了，风景更是不用说。

张明来到明武山下，看着高耸入云的俊山，思绪回到了过去，仿佛回到了刚与李程来此的时候。

这一念，便是不知许久，张明记不清时间了。

轻笑了一声，打算先找到小思和孩子们，看看境况，再去找李程好好叙一叙，还答应他要请他吃饭呢。

张明围着山走了一圈，路过许多零零散散的人家，可算是找到了小思她们。

向思看到了张明，很是兴奋，大声喊着张哥，使劲的挥着手，孩子们立马反应过来，朝着张明奔来。

张明下马，挥手回应。

孩子们一拥而上，把张明围住，一个劲的感谢张明，一口一个张大哥，给张明听的都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向思解了围，孩子们才暂时的放过了张明，转头朝着各处溜去了。

张明和向思并肩而立，张明看着孩子们，问道

“怎么样，这里适应吗？”

“嗯，这里非常好，李大哥十分关照我们，有时间了就来看我们，给我们带了许多吃食。还指了几块地和给了秧苗，让我们自己种种地，又安排了孩子们到村子上去读书识字，真的帮助我们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他了。孩子们也特别喜欢李大哥。”

“是吗？那便好，我那兄弟就是热心肠。明日我要去寻他下山，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那太好了，孩子们也准备了礼物给李大哥呢。”

“是吗？看来孩子们确实很喜欢他。”

张明和向思聊了一会儿，问了点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向思望着张明的侧脸，鼓起了勇气

“张大哥，我知道你在这里待不长，我想问你，你方不方便，带我一起走。”

张明了解过一些向思的过往，明白向思的执念。思考了一下，回道

“我要去丹东，然后北上东港到沈连，带你去可以。只是我之后要和一朋友，就是魏姑娘，李程应该和你说过，和她在沈连会面。之后，我便不方便带你了，到时候你可以跟着魏姑娘回来就行，你看如何？”

向思她明白，这次能带上她，已经是张明善解人意了。

“嗯嗯，谢谢张大哥!\\\

张明询问这群孩子该如何安置，向思早已经和附近的阿姨老人们都商量好了，可以代为照顾一段时间。

张明说心里话是很佩服向思的，遇到了这么多事，依旧很坚强，没有自怜自哀，没有低头屈从，有事还依旧挺身而出，寻常人怕是早就沉默的接受了现实。

张明望着眼前的景象，缕缕白烟夹杂在这漫天的火红下，耳边传来清脆明亮的笑语。

双脚触及地面的嚓嚓声，足以安抚内心的波澜曲折，令人不经的想放下心中的包袱，融入这一片祥和。

向思向前快跑了两步，站在张明的身前，问道

“张大哥，我想问你，你能教我练武吗？我想和你学习武功。”

张明一愣“啊？”

“李大哥说，我年纪大了，又没有资质，已经失去了入武道的机会了，我不懂。

张大哥，没有天资，真的不能入武道吗？”

张明沉默，低了低眸，又望向了她。

她咧嘴一笑，没有再问下去，潇洒的转了身子，小跑了回去。

晚霞里，一个小巧的身影，拖着长长的影子，向着确定的方向奔去。

张明知道，要不是有那位老者的指引，就不会有李程的解惑。

甚至到了黑煞虎的危机，也会错过了戾血诀的机会。

他入武，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常人，根本不可能有他这样的好运。

况且，他没有办法去教任何人这方面的知识，原因就是他不够格。

离开汴京前，旗正云单独找过张明，问他有没有教人入武或者说过之类的事情。

张明练的功法他可不敢说出来，自是没说，旗正云听此喘了口气，告诫张明千万不能教任何人入武，也不能指引人入武。

入武，一个常人知道但永远没有资格踏足的领域。

有钱有势的把控着一切上升门路，只有家里有点底的，或者真的天赋异禀之辈，才有资格踏入此界。

究其原因，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入了武道，待遇天差地别，从此便可告别穷苦日子。

可真的要是普及开来，所有人都会努力朝着这方面培养孩子，可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做的。

农耕、餐饮、制造等等、等等都是需要人去做的，没有去做这些事，谁来建设国家底层基础？

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入武可能比读书更简单，更管用。

二来，如果入武的人多了，不确定的因素就多了，蛋糕就这么大，本来分蛋糕就已经是竞争激烈，谁也不想再让更多的人进来吃蛋糕。

三来，一旦普通人能力的人越多，就越不好管控，这其中带来对世家们的危机是无法预料的，对于国家来说，维护皇权，社会稳定，才是最为重要的。

所以，要想入武道，要么就是前人指路家底深厚，要么就是真的天赋异禀被人吸纳或是自行突破。

要是真有谁随随便便的传授入武道的方法给所有人，那不管你多强大，除非你能强大到汉天帝的地步，否则下场只有死。

就算是皇帝，也无法抵御多方面带来的压力。

张明问过旗正云，有没有人这样干过，旗正云回答有，但是不到一年时间，一村之人，包括传授之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

即使你强大到一定地步了，想开山立派，也不是你想办就能办，想教就能教的。

所以即使向思想学，哪怕她年纪好，天赋好，张明也没有这个胆量教，除非是像自己亲生孩童。

张明闷哼的呼了口气，随即朝着那片屋子走去。

夜里，张明正收拾着自己，远处，有两个人朝着这边望来。

“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张明原是镇阳城周边村子里的，全家被杀，就参了军，这两年退了下来，便来到了汉州。

至于目的的话那边打听到的消息是他个人表示累了，想在有生之年游历山河。

后来便在晋阳遇见了三小姐，在三小姐遇难时挺身而出。

认识了一个叫李程的，家里在西州那边产业不小，目前是明武宗弟子。还有一个叫许为，目前在弘武军团效力。

这两人算是张明的好友。张明前几个月找过魏小姐，拿了许多药材，应当是那个许为替张明弄的，张明查起来应该没有能力自己买到这些药材。

期间并没有查到别的奇特的地方，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前段时间再一次找到了魏小姐，入了武道，已知的线索里面，只有药材和他入武道一事有关联，其余不详。”

“嗯，看来这张明倒是有大机缘了。就先这样吧，他不是要和一心在沈连会和吗？你派几个人，到时候盯着他点，如果他突破神速，即刻汇报。还有，让你在沈连安排的事把他也算上，不要搞砸了。”

“明白了，大人，要不然。。”

“暂时不需要，他不会影响什么，别动他，免得露出了破绽。计划已经在进行了，不要节外生枝，况且还是小妹的好友。若是他非要牵扯进来，不给我造成麻烦就算了，要是有，直接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