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神?救世主?
穆晟按照王境的资料描述,当时在那呼唤神使的海兽大多出自海洋中一股名叫‘祭洋殿’的势力。
没错,海兽中一样有着势力划分,分为一宫五殿七堂。
以龙宫为首的东海实力最为雄厚,但东海同样分布着两个殿,分别是‘祭洋殿’和‘海灵殿’。
穆晟确定好坐标后一个瞬移来到祭洋殿总部,绝大多数的海兽被派出去参与海兽中称之为‘龙旨’的入侵人族地盘计划,据资料所说,该计划已经是策划数十年了,这有些出乎穆晟的意料,在他的记忆中,前生是因为京都地下之物而起的战役,但他并未搜到那个东西,他也就认为时候未到,毕竟当时宝物出世是在三年后。
但现在看来,似乎真相并非如此。
穆晟脑子里思索着,脚步未曾停止,踏入祭洋殿中,守卫毫无察觉。
他目的明确,搜了一个殿内重要成员的记忆后,便顺着那记忆来到它们‘祭祀’的地方。
不过那个成员的记忆中,关于祭奠这一块的记忆是模糊的,完全无法读取的版块。
果然是神明,只有神明才能有这种在信仰者中模糊与己身相关记忆的能力。
看样子对方是完全不想被人知道。
穆晟来到那古朴的宫殿前,这里就是祭祀的地方,宫殿前的两根柱子上各雕刻着一只眼眸,穆晟双眸微眯,这对眼眸,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他踏入大殿,殿中宽阔,并无其他房间,在这里的海水似乎都很平静,穆晟没有感觉到一丝海水流动的迹象。
宫殿开四门,另外三门的柱子穆晟并未看到,眼眸诡异的熟悉感给了他些许不安,他先是去了另外三门,果然,三门前的柱子雕刻的都不太一样。
南门是一对手臂,一黑一白。
北门是则雕刻着两个头颅,靠近西门的是一个人的侧脸,脸朝向西门,另一边的柱子上则是一个如橄榄球般的头颅,只剩下一只眼睛,凝望着北面。
东门的柱子上是两团风旋。
穆晟回到大殿中,思考着这些雕刻的意义,一般神明祭祀处都是有着壁画和雕刻来证明神明的身份的,大殿中并无壁画,一片整洁,只有中间一个祭坛。
所以神明的信息也只能在门外的柱子上了,可穆晟想破脑袋都捞不出哪位神明具有这么,诡异奇怪的意象,偏偏心中那抹诡异的熟悉感还挥之不去。
他定了定神,走到祭坛上,祭坛上摆着一个很小的雕像,大概只有20厘米高,雕像是个男人,很英俊,脸上噙着微笑,右手伸出食指放在眼前,双腿笔直,左手背负身后。
可穆晟看到他的脸却是神情凝重,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郁,他放下雕像,离开此地。
······
回到家中,敖慈见穆晟神色凝重,加上之前听到的二人交谈,狗脸也渐渐垮下,事情,不妙啊。
穆晟将穆蕊催眠,在幻境中,穆晟带着穆蕊去玩,陪着安叔和詹蓝,而安叔和詹蓝同样陷入了幻境中,在几位人的记忆中,穆蕊很自然地出现在了几人的世界里。
穆晟在将穆蕊送走后,看向敖慈。
敖慈一阵呲牙咧嘴:“龙族,可没带怕的,又不是没和神明打过架。”
“紧张什么呢你。”穆晟打趣道,“我只是觉得蕊儿若是一直跟在我本体的身边必定会被连累,面对那位,我没把握保住蕊儿。”
“哪位?”
“只是推测,没有证实,而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证实。”穆晟目光凝重,眼里透出一丝决然。
敖慈脑子不太好用,歪着头思量了一番:“祂是哪位?”
“去那里走一遭就清楚了,极有可能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穆晟笑了笑,一脸的轻松。
“你的轻松,让我对假的领悟更上一层楼。”敖慈傲娇道。
穆晟苦笑着摇头,“放心吧,这次只是化身前去,如今这身体,可不敢瞎玩。”
“化身被毁会让你的伤势更加严重的。”
“但我没办法,必须清楚对方的目的,不然,无法安心。”
“也就是说你连对方是敌是友都没弄清楚么?”敖慈感觉自己被耍了。
“确实不清楚,但是,他在你们那个时代消失,又在这个时代出现,真的捉摸不透,再说,我的化身,可不是普通的化身。”穆晟叹了一口气,一道化身从他身体里窜出,这道化身异常凝视但却感受不到丝毫生命气息。
“傀术?你到底有多少异能,跟逍遥仙尊一样神鬼莫测。”敖慈感慨道。
“我也帮你造一具,毕竟这次主角少了你那可就不好玩了。”
“唉?”
······
祭洋殿祭祀地,穆晟和敖慈的化身来到此地。
敖慈看见八根门前柱子上的雕刻,思来想去也未曾想出这是哪位神明的。
进去殿中,祭坛上的雕像却是消失不见。
“果然。”穆晟了然。
周围场景开始扭曲变幻。
“空间阵法,而且好像没有目的地!”敖慈动了动鼻子,眉头紧紧皱着。
“目的地是宇宙背面啊。”穆晟笑道。
很快,湛蓝色成了视线目光所能看到的全部,一股寒冷直冲心头,二人目光一凛,身躯皆是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这冰寒直入骨髓!渗透灵魂。
两人待在家中的本体此刻都是在微微颤抖着,但实力足够,故而不像宇宙背面的分身那样明显。
一道扭曲且诡异的身影出现,百足,每一足都为人手,这百足全部长在龙身上,而龙头处则是突兀的一具人身,双臂扭曲,上面长满了骨刺,背部长有一对巨大的肉翅,乌黑色。
头颅称橄榄球状,横着放置,中间有一只独眼,眼珠子中有一枚特殊的符号。
头颅没有毛发,而是一条条触手。
“欢迎两位,来到宇宙新生之地!”橄榄球裂开一道缝,发出瘆人的声音。
穆晟和敖慈只觉得灵魂震颤,整个耳边都一直在回荡着这句话。
“呼呼呼。”穆晟化身大口喘气,缓过劲来,嘴角上扬,渐渐要裂开,却突然止住。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生灵被称之为邪灵,那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神明呢?”
“我是否该称呼你为,邪神。”穆晟化身头都快炸了,还是坚持着和祂对话。
“哈哈哈。”一阵狂笑传来,“这次的谈话内容,就先屏蔽这位神子了。”
“嘭!”敖慈化身爆炸,化作灰烬被湛蓝吞噬。
“继续吧,尊贵的窃天神瞳拥有者。”邪神发出怪笑,减少了输出。
穆晟缓过劲来,果然,对方至少目前,并不打算与他为敌。
“比起邪神,我更想称呼你为,逍遥仙尊。”穆晟眼神犀利,凝视着那具扭曲怪异的躯壳。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窃天神瞳,能轻易看出我的本尊。”
“不,这次是推理,哪怕我没见过你,但能跟这时代出现的神位毫不相干,并且拥有神明的威势的,也只能是上个时代的,遗物。”
“当时的神明可多了去了。”邪神冷笑。
“但最终活下来,且销声匿迹的,只有你。”穆晟淡淡道,没有丝毫慌张,对邪神知道他窃天神瞳一事丝毫不感意外。
“你就这么肯定我还活着?”邪神血盆大口中的尖牙摩擦着。
“就像,你知道我一样。”穆晟声音落下,湛蓝的空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神瞳的提示么?”邪神发问。
“不,因为我相信我的异能,它能让我,纪元崩塌而不倒。”穆晟自信,“正如你一般。”
“哈哈哈哈!”邪神放声大笑,“不错,你真的很不错,对比我年轻时你可强大太多了。”
“但是我好奇,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活这么久还出来蹦达?你如果真不畏死的话,也不会在最后关头销声匿迹了。”
肮脏诡异的躯壳中间,一个人缓缓浮出,正是逍遥仙尊!
人脸长在躯壳胸口上,只见那人脸张嘴,与橄榄球状的头颅同步。
“我,只为救世!”空间中回荡着那重叠的声音。
“为什么纪元一定要崩塌,我要复苏属于我的时代!我要打破这轮回,破解这纪元崩塌的真相!我,是救世主!”越说越激动,周围的空间都在震颤,穆晟化身耳朵出血,脸色苍白。
这货,疯了…穆晟心里暗道,帮他撑过漫长岁月的,估计就是心中那道执念了,漫长岁月的一片灰暗,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你可能以为我疯了,但我能撑过那漆黑的岁月,那我相信其他人,也行,甚至这个宇宙,都可以!”声音在空间里回荡,可邪神的身影却早已消失。
“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的道,能改变世界,既定的命运!”声音越来越小,穆晟的化身被这最后一句话撑爆,在家中的二人回神。
“呼。”
“真恐怖啊。”
“和神明对话,我的脑子感觉都要炸掉了,太恐怖了。”穆晟捂着脑袋苦笑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上传送阵之后神识就被挤掉了。”
“什么?”穆晟瞳孔骤缩,冷汗直流,原来自己身边那道化身压根不是敖慈,难怪为什么邪神要第一时间剔除。
等等,神子?
穆晟猛地望天,自己,被现世神明,盯上了。
他眼神逐渐犀利,稳住心神,毕竟神明所受到的天道钳制会更强,轻易出手极易损坏神位,神位需要得到天道的承认,因而真神所收到约束也更大,不可轻易出手,如逍遥仙尊那般不属于这个天道管束的神明极少。
一时间房间陷入沉寂,穆晟心情沉重,现在只能猥琐发育了,希望敖青那边能有好事吧,哪怕他被种下邪种,但只要自己实力恢复,轻易便能祛除,先钓出部分再说,那为神明应该不会阻拦,毕竟站在宇宙对立面这种事情,作为神明,做出这种事情所产生的天罚是很恐怖的。
穆晟之所以想将圣瓦里特握在手中,是因为圣瓦里特的星球,可以让他布置一个极为强大的阵法,强大到能不惧神明,到时雄踞一方稳步推进,宇宙中心对于这些国一向是不在意的,只有为了保证公平而设立的‘不得干涉’原则。
所以穆晟能操作的地方,有很多。
圣瓦里特,正是他的第一步!
……
在见识了廖俊锋的实力后,李万命也真正地让他进入游击队,而李经群小队也被确认无人生还了。
简单地安葬这些人的遗物,唯独缺了李经群的,显然,李万命还是没法接受背叛,哪怕其可能是无意,只是被操控了。
是夜,廖俊锋坐在了望塔顶上,没有修炼,只是望着远方发呆。
过了一会,师南爬了上来,“给。”
她将一瓶黑色的碳酸饮料扔给廖俊锋。
“心里不舒坦的时候,喝点碳酸会舒服多点。”师南的瓜子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廖俊锋,毕竟这货参加角斗场的时候戴着面具,而且剑也不一样,直到他出招间的熟悉感才让她认出来。
廖俊锋结果饮料,呲地一声拉开易拉罐拉环。
抬头喝下,“确实挺难受的,如果我再谨慎一点,或许祝红就不用死了。”
“所以,你要牢记教训,可不能颓废了,毕竟这教训,是拿队友换的呢,别浪费队友。”师南笑得有些苦涩。
“倒也没有颓废。”廖俊锋轻声叹息,他只是有些自责,但人总要向前看,就像师南说的,你颓废下去只是浪费队友救的命。
“没颓废就好。”师南抬起自己的易拉罐,轻碰了一下廖俊锋的,随后仰头喝下,清亮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脖颈划下。
廖俊锋在旁一时间不知所措,分不清从师南仰着头的脸上流下的清亮的液体是泪水还是饮料了。
只能闷头喝饮料,就这样俩二货在了望塔顶狂喝。
下面人看见还以为这俩在拼酒呢。
“哎,红姐死了,南姐估计很难受,由她去吧。”本在了望塔站岗的士兵感受着顶上的动静,心中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