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牛族潜行
鹿序恍若没察觉到白杨的敌视，面上仍旧带着笑意，“还是先去牛族准备的居所吧。”
“牛族准备了居所？我们要住在牛族？”
林可意转头看向白杨，他的眼神飘忽一瞬后才看着她点了点头，解释道：“因为牛族对作弊一事很重视，几个长辈正在准备联合审理族长，明天审理才能开始。加上天色也不早了，牛族便给我们安排了住所。”
林可意眯了眯眼，白杨的理由并不能说服他。
天色晚是因为她临时去了山上一趟，白杨又不得知，怎么会让牛族准备好住所。
“既然审理明天才开始，那我明天再来吧。”
林可意说完就要走，被白杨一把拽住了。
他就是因为不想看她和白涛共处一室才和牛族商量准备住所的，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既然是要调查，光参加审理怎么能了解的清楚。今晚牛族族长必然会想说辞应对明天的审查……”
白杨的话点到为止，他想要林可意自己主动留下，说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但白涛和白鹳还在家，他们不知道……”
林可意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杨打断了，“会有人告诉他们的。”
“谁？”
“自然是羊族人，你放心好了。”
白杨沉着眸子，语气带着细微的寒意。
不用他说，羊族那个最关心他们动向的白寿也会去主动告诉他的好孙子。
林可意以为白杨是早有留宿打算所以提前通知了羊族人，尽管觉得哪不对劲，但还是没有了离开的想法。
牛族准备的居所有些偏远，在村落的最南边，虽然远，但屋子颇具牛族特色，房屋布局特别大。
这间临时居所是白杨自己住所的两倍大，内里有三间并排卧室，大堂内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石头圈成的小水池。
水池建在墙边，一条小沟向外连接，这水池也是活水。
林可意表示，他们还真是爱泡澡……
桌上备好了水果，三人将就地吃了点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色将起，三人都集合在大堂，为晚上的行动做着准备。
他们确定好了夜里行动方案，因为鹿序能力特殊，所以由他和林可意一起出去探查，白杨则留在居所应付上门的牛族人。
分配好任务，白杨便为鹿序和林可意讲解他今天白天所了解牛族村落大致的走向以及牛族族长住所的方位。
牛族大多数族人都不知道豹族和牛族族长具体的合作内容，两个族群来往的证据一定收在族长屋里，如果有机会，最好还是潜入屋里探查一番。
只有他们对这事有个大概的了解才能知道牛族族长明日在审查时的辩词可不可信。
皎月高悬，夜色深重如墨，村落里静悄悄的，除了偶有巡逻的牛族人经过外再无其他异响。
林可意把窗户开了个小缝，确认了外面的情况后才将窗户放下，向鹿序点头示意可以行动了。
临出门前，白杨握住了林可意的手腕，尽管他知道林可意力气不俗，也还是忍不住劝告她，“一定要小心，牛族人皮糙肉厚，不要和他们硬来。”
“我知道了。”林可意点了点头，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鹿序在一旁挑了挑眉，心里嗤笑白杨的无知。
如果他当初让他把林可意的秘密告诉他的话，他就会知道，牛族人皮再厚也敌不过她兽身的一爪子。
这雌性可比他以为的厉害的多，林可意受伤的几率还不如他在这屋子被牛族刺杀的几率大。
林可意走的干脆，丝毫没有关注身后神色黯然的白杨。
牛族高大的房屋为两人提供了极好的遮掩，借着透视，林可意避开了并不重要的房屋和偶尔行经的巡逻兽人。
鹿序紧跟着她，步履优雅随性，没有丝毫夜里潜行的隐蔽感。
异瞳在夜里璀璨明艳，林可意这般准确的行进路线让他隐隐有个猜测，林可意也许和他一样可以看见。
他看见的是深层的、本质的，而她能看见的像是比他浅一些、浮于表面，他猜想她可以透过死物察看她想看见的。
“你可以看见？”
潜行中，鹿族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林可意一跳。
“你是说透视？我只能看数米之内的。”
“原来叫透……”视啊……
鹿序话还没说完，林可意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随后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副强势捂嘴的姿势让鹿序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只想笑，哪有这样暴力的，因为够不着所以要拽着别人衣领让别人弯腰被捂。
林可意没空看身侧鹿序含笑的眸子，她紧盯着村落里鬼祟的两道身影。
那两人和他们只隔着一间屋子，不知从哪条小路上窜出来的，两人中有一人她看着眼熟，背影雄壮，但个子在牛族族群中偏矮，身形瞧着像是牛族族长。
他们现下朝着东边进发，如果他们是从西边回来的话……
林可意偏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山峰，最高处隐隐闪着焰火色。
“牛族族长好像刚从族外回来，我们去瞧瞧。”
“好。”
林可意和鹿序一路跟随那两道影子来到位于村落中心的屋子。
两人进了屋，林可意便和鹿序俯身靠着窗户偷听。
屋内，牛族族长紧皱着眉，边边踱步边叹气。
另一人倒是比他淡定许多，坐在座上喝着茶水。
一杯茶水下肚，才开口问道：“那豹子不是说了吗？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就是。不过是一个雌性舍就舍了，又不是我们族群的，怕什么。也没人知道这事是我们做的，那雌性那么瘦小，病死是早晚的事。”
鹿序眯了眯眼，视线转向仍在认真偷听的林可意。
林可意似乎半点没察觉到她就是他们口中的瘦小雌性。
牛族族长眉毛皱得更狠了，“要是那雌性不来呢？我们还能去羊族把她弄死？一个肉食系族群怎么偏要对付一个草食系雌性……”
这不诚心给他找事吗？他的族长之位都难保了，还得帮他们处理那个雌性？
是其他两个族群的也就算了，偏偏人家是羊族的。羊族族长还有白寿都那么看重那个雌性，这能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