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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伯符借兵

杨陵一听是孙策,顿时一颗心沉了下来。

按照路程,孙策此刻应该已经在长沙才是,但他却出现在了新野。

只有一个原因,孙坚出事了。

众将簇拥着杨陵来到孙策面前时,只见孙策、黄盖、程普、韩当等人皆跪在地上,神色悲戚,唯独不见孙坚与祖茂。

孙策听见衣甲声抬头见了杨陵,以头抢地痛哭道:“叔父~伯符无能!未能照看好父亲~”

杨陵神色阴沉的将孙策扶起,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汝父现在何处?”

孙策双目赤红的说道:“叔父!狗贼黄祖勾连袁术,在江夏设伏,我父身受重伤,已经弃世而去了!”

孙策又将一方玉印高高举过头顶,泪如雨下的的说道:“此乃传国玉玺!家父弥留之际命策儿交给叔父!我父言,至黄巾之乱颍水畔受活命之恩,便与叔父引为知己”

“群众讨董,接先锋之令。一为报国,二为报恩。荥阳之战深陷重围,又为叔父所救。与叔父义结金兰,平定乱世。”

“然私藏玉玺,于君不忠,食言早去不能助叔父平定天下为不义。心如刀绞,悔恨难当。请叔父宽恕!”

“叔父!请叔父借孙策三万兵马!为父报仇啊!”

杨陵闻言早已涕泪纵横,他望向黄盖,韩当,程普三人,语调颤抖的问道:“我兄当真死乎?”

黄盖虎目含泪,叩首到:“侯爷!我家主公,确已故去了!”

随即三人以头抢地大声道:“请侯爷借我等兵马!为我家主公报仇!”

忽然,杨陵右手捂胸,惨嚎一声竟然晕厥在地。

“侯爷!”“大将军!”“主公!”

“快传医者!”

而此时汉水南岸的襄阳城太守府之内,襄阳蒯氏家主蒯良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冲去刘表的州牧府大喊道:“我要见州牧大人!大人在何处!”

一个青衣小斯一边跟着蒯良一边说道:“大人不在府中,正在流觞亭与庞先生,黄先生,马大人,讨论诗赋。”

蒯良脚步一顿,掉头就冲出州牧府,马车也不坐了,跨上一匹骏马就往襄阳城西北的流觞亭赶去。

当蒯良赶到流觞亭时天色已将近傍晚。

秋日的流觞亭,汉江在侧,岘山远映,极富诗意。

亭中刘表,庞德公,黄承彦,蔡讽,马伯常等人流觞曲水,吟诗作赋。

而蔡瑁则侍立在侧,指引美貌的婢女为众人烹茶。

刘表入荆州以来,内连豪族,外无战乱,以至于临近州郡的人口大量涌入。

就连远在青州的琅琊诸葛氏,扶风马氏也纷纷南迁荆襄之地避祸。

世家大族如此,平民百姓那更是拖家带口扶老携幼。

自黄巾乱起至今,仅仅南郡,江夏两郡人口便增加了十数万户。

而刘表作为荆州牧,自然有分配这些流民的权利。

在古代,人口代表一切,佃户,赋税,兵源,奴仆……所以自然也是世家大族眼红的资产。

历史上刘表单骑定荆州,自然有他自己的政治手腕与能力。但这背后,是赤裸裸的交易与妥协。

你们听我的话,替我治理荆州,我就给你们人口,带你们发财。

代表皇权的荆州牧与士族各取所需,相互扶持,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所以荆州大治。

“哦~子柔来啦!先饮一杯,做赋一首再入座。”刘表笑着招呼风尘仆仆的蒯良。

此时的蒯良哪有心思饮酒作赋,他拱手道:“主公!良有要事禀报。”

众人见蒯良神色严肃,便知趣的拱手离席,出了流觞亭。

刘表笑到道:“子柔,何事如此慌张啊?”

蒯良面色阴沉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黄承彦又回头说道:“黄祖收了袁术十万石粮食与袁术勾连,杀了孙坚!”

刘表蹙眉道:“孙坚虽然跋扈,但也是朝廷大臣,黄祖此举时有不妥啊。”

“岂止不妥!荆州有大祸啊主公!”蒯良痛心疾首的说道。

刘表轻蔑的笑道:“孙坚虽然悍勇,且多次侵犯荆南其他三郡。但如今已然身死,余者,不足以畏惧。”

“如今长沙郡首空缺出来,蒯家可有子侄……”

蒯良打断了道:“主公啊~君可知杨陵与那孙文台在荥阳义结金兰?君可知杨陵得知孙文台之死后悲痛昏厥?君可知,那孙文台之子孙伯符向杨陵借兵雪恨啦!”

刘表猛然站起,抓住蒯良的手问道:“孙文台与杨陵义结金兰?这是何时的事情?”

蒯良长叹一声道:“荥阳之战之后,而且,孙文台是杨陵的结义兄长啊!唉~黄祖不仅要将襄阳黄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还要坏主公基业啊!”

刘表面色阴沉如水,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洒脱。

杨陵如今占据司隶、南阳、南郡,以及江夏一部,又携讨董之威归来,何人敢与他争锋?

刘表不是傻子,杨陵觊觎襄阳多时。只不过忌惮刘表汉室宗亲的名望,缺少一个开战的借口而已。

虽然孙坚的死与刘表无关,但黄祖乃是刘表的部将,纵容部下行凶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至于黄氏,救还是不救,刘表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要是救,势必与杨陵交恶,甚至开战;若不救,刘表与荆襄士族必定会出现裂痕。

心念至此,刘表顿时郁结于胸怒骂道:“黄祖该死!”

至从那日听闻孙坚死讯,杨陵已经卧病三日了。

三军将士在心念杨陵安康之余,皆传忠武侯忠义无双。而孙坚旧部感念其心,溃散的旧部也慢慢聚集在了杨陵的麾下。

杨陵的大军渡过了汉水之后,陡然间行军速度慢了下来。往日一日行进七十余里,如今走了一日也不过三十里。

马车晃晃悠悠,里面依旧是坐着两个人。

只是并不是女人,而是另一个男人,沈诚。

沈诚望着杨陵笑道:“望舒兄,这里又没有外人。别装了!孙坚一死,于你于我,都有好处。要不是你将孙坚封为豫州牧,袁术至于狗急跳墙吗?”

“还有那玉玺的消息····啧啧!我沈诚果然没看错人!”

“沈德荣!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为了避免害你,扬州牧我就不封给你了。我兄长亡故,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杨陵头上绑着白色的孝带,怒骂到。

沈诚连忙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这边提示任务已完成。表面上悲痛欲绝,心里乐开了花吧。啧啧~不仅收了孙坚旧部,还得了传国玉玺。”

“更让你心花怒放的是有了攻伐荆州的借口吧。嘿嘿~给我三万兵马!你征战荆州,我替你平定江东!不出一年,东南半壁江山皆是你杨氏的凤鸣旗。如何?”

“主公!荆州牧刘表的使者蒯良先生,与襄阳黄氏的黄承彦先生来访。主公见还是不见!”魏忠贤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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