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小三竟是他自己
江槿桐倒是很少见到魏河这副为别人愤怒的样子,一时惊奇,就忍不住感慨一句:“原来咱们魏公子也会为别人考虑呀。”
被这么一说,魏河一愣。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站在其他人角度上看问题了?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是个毫不相关的人被打成这样,就算是家里的婢女被打死,他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魏河望向江槿桐——
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才会让他生出种种变化,可偏偏这个人丝毫不在意。
收回思绪,魏河道:“人,我能救。”
江槿桐对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很奇怪,她知道能救啊。
为什么还要特意说出来?
不懂,甚至觉得难以理解。
周老太和孙氏就在一旁盯着,不敢过来主动招惹江槿桐他们,生怕又出啥事。
孙氏一向看孙梦娘不爽,两人是一个村的,偏偏孙梦娘在娘家的日子过得极好,孙氏羡慕到牙酸。
前两年孙梦娘嫁过来的时候,孙氏虽然表面上跟人关系交好,却每次看到孙梦娘都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
直到几个月前,孙梦娘开始被狗剩打,孙氏心里才觉得畅快。
两人是一个村子的,孙氏回娘家的时候有人问起孙梦娘的处境,孙氏都说她过得极好,丈夫疼爱,连活都不让她做,反正就是胡说八道,把各种好话往外说。
孙氏就是想看孙梦娘过得惨!
而孙梦娘呢?被家里人宠着,遇到这种丈夫不知道是怕给家里添麻烦还是怎么着,从来不跟娘家人说她挨打的事。
不然凭她娘家人在意她的程度,也不会放任不管。
江槿桐扫了二人一眼,道:“身为里正娘子,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被打成这样,你也不去劝劝?”
周老太现在是觉得江槿桐处处带着玄乎,虽然弄不明白她为什么把孙梦娘带回来,但能不理她还是不理为好。
恰在此时,里正他们回来了。
周老太看到人,眼底生出亮光,忙迎了上去,“咋样?”
“没事。”里正瞪了她一眼,心里嫌弃当着外人的面问这些做什么?
周老太害怕丈夫,不由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问。
里正再一看,发现孙梦娘在自家院里躺着,眉头一皱,语气带着指责地问:“这是干啥?”
江槿桐朝他露出虚假的笑容,“当然是要救人啦,你没看出来她快被打死了吗?”
里正一噎,他最讨厌被人落面子,更不要说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当即就恨得牙痒痒,瞪向周老太,心里埋怨她怎么连个蒙汗药都下不对!
要不然,他早就把人处理了!
里正这会儿困得不行,也不再废话,回屋补觉去了。
另一边,狗剩冲到隔壁村相好郑寡妇家的后墙。
怕被人发现,他每次来找郑寡妇的时候都是从后墙翻进去,而且还都是夜里来,大白天还从没来过。
他动作熟练地翻进去,轻手轻脚走过窗户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动静。
凑上去一听,狗剩脸都绿了。
他不是傻的,自然一听就知道这声音是啥意思。
更不要说他跟郑寡妇熟悉,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狗剩比谁都清楚!
怒火上涌的狗剩一拳把窗户砸碎,正在屋里忙碌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都往窗户看过去。
狗剩从窗户翻进去,脸黑成了锅底,恨不得娘床上的男人生吞活剥。
仔细一看,竟然还是郑寡妇的小叔子陈老二!
床上的陈老二看到狗剩进来,忙拉了拉被子将郑寡妇盖好,才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进来的?”
脸上却并无慌张之色,更像是身为男主人在质问。
狗剩忽然冷冷一笑,“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陈老二不明白狗剩这话的意思,但却没有隐瞒,“半年,我会娶她。”
听到这回答,狗剩脸上的冷笑更明显了,他跟郑寡妇才好了三个月,闹到最后,他才是那个给人戴绿帽的人啊?
狗剩又走近了些,被陈老二喝住,“你到底想干吗?”
若不是碍于身边的郑寡妇衣衫不整,陈老二早就把狗剩打出去了。
狗剩看向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的郑寡妇,语气带着嘲讽道:“你这女人,还真够忙的,白日跟你小叔子,夜里又跟我。”
床上的陈老二瞬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狗剩早就无所顾忌,把他跟郑寡妇在一起的细节说出来,怕陈老二不信,狗剩连郑寡妇身上有哪些痕迹都说得清清楚楚。
虽说他和郑寡妇见面多半在晚上,可他视力好,再黑的环境他也能看清楚!
郑寡妇本就因为被撞破而慌了神,又听到狗剩把她的事都交代了,更是慌得不行,拉着陈老二的胳膊道:“阿全,他在胡说八道,别信!”
陈老二也不是个傻的,回想这三个月郑寡妇的奇怪之处,便信了狗剩的话。
再者,都是隔壁村的,互相都认识,狗剩是啥样的人,陈老二也知道。
“你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我先前还以为你一直念着我大哥,把你当成长嫂敬重,觉得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尽可能地帮你。得知你心里有我的时候,我还挺高兴,没想到你也只是把我当成是玩物!”
郑寡妇忽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你口口声声要娶我,我都陪你睡半年了,你提过要娶我的事吗?你还有脸提你大哥?你若是真在意他,会跟我混到一块?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嫌谁贱!”
陈老二用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因为愤怒而双眼通红,“我把大郎送到学堂读书,如今跟着人去跑商队,还不是为了攒钱娶你?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郑寡妇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你们男人说的话,我可一个字都不信。你把大郎送去读书,还不是因为他是你侄子?别一口一个为了我,你是为了你们陈家的血脉!”
陈老二苦涩一笑,点了下头,“好,你说得对。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干。”
郑寡妇不屑一顾,“说得跟你多正派似的,你跟寡嫂厮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陈老二没再多言,穿上衣裳离开。
屋内只剩下狗剩和郑寡妇。
狗剩笑容更冷,瞥到旁边桌上的一把刀,就朝着床上毫无防备的郑寡妇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