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吸走气血
“老爷,不能让月儿被抓走,她哪里受得了那般苦楚?”
谢氏疾步走到父女两人身边,搂住秦施月满脸的泪。
“有什么话还是去牢里好好说吧。”
沈宴对他们这一出情深的戏码没什么兴趣,只要一想到这国公爷和夫人就连养女伤害亲女都不在乎,他就觉得也不必多和这两人多费什么口舌了。
秦施月被侍卫从国公府带走,好不狼狈。
“老爷,现在可怎么办呐?月儿,月儿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谢氏捏着帕子抚着心口,伤心欲绝。
鲁国公比起她倒是沉稳许多,却也满脸的怒容。
“肯定是楚葭那野丫头要报复月儿,我们去找她!只要她肯在靖王面前说说情,靖王就不会再追究此事。”
吴二被鲁国公派往靖王府把楚葭请回去,他站在靖王府的门房求见楚葭。
门房进去通报片刻后出来告诉他:“兄弟,你来的不巧,我们王妃现如今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
吴二满脸的苦色,见识过王妃的本事,他直觉这就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也不敢纠缠,折回禀告。
鲁国公和谢氏急得在屋里连口茶水也喝不下,听到这个消息,鲁国公直接摔了一个茶盏。
“这个不孝女,真以为自己爬上枝头变凤凰了,她哪里是不在府中?她根本就是不想来帮月儿!”
谢氏抽泣起来:“这孩子真是我生的吗?怎的心肠如此恶毒?”
鲁国公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好,她既然不肯回来,那我们就亲自过去请她,总之现在靖王应当还在衙门,一时半刻不会回去。”
此时此刻,楚葭确实不在府中,她在府中待不住,一早就带着红玉出门了,现在正站在一富商的府外。
“小……公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红玉满脸的犹豫,生怕等会儿她们安然无恙的进去,鼻青脸肿的出来。
“当然,否则我们来这里干嘛?而且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楚葭做男人的装扮,束了胸,又画了个英气的眉毛,乍一看就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她们二人之所以会来这里,是这府中正在寻找能人异士来医治他们老爷,城墙张贴的榜单被楚葭看见,来了些兴趣,就揭了下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丫鬟小厮出来,看到他们主仆细皮嫩肉的样子脸上是明晃晃的质疑。
“二位就是接了榜的能人?这位公子,我们府里可不是你寻开心的地方。”
楚葭摇了摇折扇,“我自然是有应对的办法,你只管带我去见病人。”
虽然心里还是不相信,但管家没在说什么,把两人请了进去。
府里的景致很是不错,楚葭随意观看着,看见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勾了勾唇,这府中果然如她所想一般有趣。
管家把她们带到了一处院子里,“这里便是我们老爷的院子了,若公子真有本事能医治好我们老爷,我们夫人绝对不会亏待您。”
楚葭随意点了点头,常人眼中看不见的东西在她眼中无所遁形,哪怕这个院子里只有淡的快要消散的妖气。
她对红玉道:“你和管家站在这里等我出来。”
随后就旁若无人的进了富商的房间,一进屋子,楚葭就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口鼻。
扇子上独有的纸香和墨香隔绝开屋子里那股甜腻腻的气味。
她一转眼看到屋子里燃着熏香,白日里还闭门关窗,这股熏香腻的叫人作呕。
扇子一扇,熏香便灭了,又一扇,屋内的味道被扇走了大半。
“谁在那!”
床上响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语气中含着怒意:“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门还开着,阴暗的屋子里有了光亮,楚葭没有回话,走到床边,看见了那个富商的模样。
如果要形容富商现在的模样,只能说像是一具骷髅套上了一个极为不相符的人皮。
楚葭清楚的看见那缕快要消散的妖气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富商身上。
“你!你是谁!给我滚出去!滚!”
富商显然被惊到,蠕动着自己不太贴合的身体想藏起来,叫骂声却与他难以行动的身躯极为不相符。
楚葭心里已经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告诫了一声:“如果不想你这一身骨头散架,最好别动。”
然而富商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惊恐的面容似乎这个不速之客要对他怎么样。
楚葭只好在他额头贴了一张符纸,一瞬间富商便完全动不了了,只有眼珠惊恐的乱转,就连话都没办法说。
楚葭这才说:“听好了,我是揭榜来医治你的,你这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而是被妖怪吸走了气血,如果不加以阻断,三日后就会丧命。”
许是因为听到的话完全超出了富商的认知,他的眼睛瞪的更大,惊恐和慌乱的神色也更加明显。
看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楚葭才揭开了他头上的符纸,然而富商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动。
“大,大师,我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救救我,您想要什么报酬都行……”
不过片刻,富商肥硕的脸上都起了汗,由不得他不信楚葭的话,那一张符纸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楚葭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我会救你,只是你可知道你是被什么妖怪缠上的?”
那富商欲哭无泪:”我也不知,若不是你说,我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妖怪,我平时还会做善事,那妖怪怎么就偏偏找上我了?”
这可不是运气差那么简单,一定是因为富商与妖怪有了什么接触才会被盯上。
她没再问话,走出屋外,院子里的管家急忙迎上来。
“公子,你可有办法医治我家老爷?”
楚葭把富商是被妖怪吸了精气的事情说了,院子里的几个人都骇得不轻。
清楚富商现在模样的很轻易就相信楚葭的话,只剩一层皮肉包着骨头了,说话声却中气十足,怎么看都怪异。
院子里还站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富贵,闻言满脸的焦急。
“那现在该怎么办?大师可要做法?我即刻命人去准备。”
楚葭叫住她:“这种程度还不必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