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拿回来了
“好啊!”
楚葭从沈宴身后走出来,状似好奇的看着他。
“就算我走出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就算你这些符有作用,那你又要怎么才能把我的一魂一魄引入楚楚身体里?”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林员外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只要你把这颗药吃了,你就会在睡梦中离开,这是对你来说最明智的做法。”
“楚葭!”沈宴立刻上前把那颗药打掉,林员外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看你还不如这个女人想的通透。”
他当即抽出一张符纸在要贴到沈宴身上时被沈宴轻松躲避,并且转身去抢夺他手里面的符纸。
沈宴看出来了,林员外是仰仗着手里这些符纸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意识到沈宴的难缠,林员外脸色凝重,不过瞬息之间就被沈宴压住。
他禁不住白了脸色,气喘嘘嘘,手里的符纸撒了一地。
楚葭拾起符纸,心里有了数,“用来作恶的东西,留它干嘛?”
她的话音落下,一地的符纸都无火自燃,林员外瞪大了眼睛,嘶吼道:“不!不要再烧了!”
但地上只剩下了灰尘,他看向楚葭,惊疑道:“你们不是官府的人?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楚葭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扫过他的眼睛。
林员外再睁开眼睛后,陡然发现自己面前形容恐怖的小雪,吓得惊叫一声。
沈宴十分在楚葭的示意中放开了林员外,林员外立刻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角落里。
“小,小雪,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小雪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仇恨让她更加可怖,瞬息之间就移到了林员外面前。
“贱人,把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
她嘶吼着,伸手狠狠在林员外脸上抓了一到泛着森森黑气的爪痕。
“啊!”
林员外痛苦的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楚葭饶有兴趣,随手给沈宴也开了眼:“请你看一出好戏。”
她又拔开小葫芦,鸢尾被放出来,这一回不需要楚葭再说些什么,她就已经第一时间看向了在角落里的林员外。
“鸢尾!你竟然还活着!”
林员外看到鸢尾的一瞬间是惊喜,他赶紧爬到鸢尾脚边,扯着她的裙摆。
“好鸢尾,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快帮帮我,是这两个人,带着这个女鬼要害我,你快,把他们都杀了!”
鸢尾神色平静,“我的一身妖力和妖丹都给了你,那里还有本事把他们都杀了呢?”
她蹲下来,像是从前那样弯起唇角:“主子,不如你先把我的妖丹还我,我杀了他们以后再给你如何?”
林员外有一丝犹豫,随后摇头否决:“不行,你是妖怪,怎么可能没个妖丹就不行了?更何况之前我不是还特意找了人给你滋补?”
他软下神色,“鸢尾,我知道你喜欢我,等到你把他们都解决了,我就收你进房,再找几个人给你滋补,绝不会亏待你的。”
鸢尾脸上的笑容落下:“原来你知道我做的一切啊……”
林员外气的急了,没看见她黑沉沉的眼睛和脸上爬出来的妖纹,骂道:“叫你杀了他们,你怎么还不去?”
那一瞬间,鸢尾妖化,五指并拢掐住林员外的脖子,把他慢慢提起来,声音莫测:“我说了,我要我的妖丹!”
她手一甩,把林员外甩到了病床旁边,吐了一口血。
下一瞬,她站在了冰床旁边,细细端详着红衣女子:“原来我的东西在她这里啊……”
林员外挣扎着要起身:“不要!你离楚楚远一点!”
眨眼间,他就被溅了一脸冰凉的血,楚楚的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鸢尾掏出了那颗输送生机的妖丹。
“啧,沾染了别人的血,叫我觉得恶心!”
她看向在一旁看戏的楚葭和沈宴,随手扔了过去:“捉妖师,送你了!”
楚葭随手接住,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把妖丹扔到沈宴怀里:“太脏了,我也不要。”
沈宴一接住那枚妖丹,便感觉到了通体舒畅,“这东西,能滋养身体?”
“毕竟是花妖,这些草木成精的东西都有些用处,不要还是要注意,毕竟是妖的东西,保不齐会引来麻烦。”
楚葭拿出一张符,“喏,把妖丹包起来就好了。”
沈宴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把这个给我了?”
楚葭笑了笑:“当然是要给钱了。”
“也好。”沈宴按照她说的,用符纸把妖丹包裹起来收好,面带笑意:“回头我会叫李松把钱给你补上。”
“成交。”
楚葭十分满意,和沈宴这样爽快的有钱人打交道确实开心。
鸢尾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妖丹被楚葭怎么处理了,她只是看着林员外撕心裂肺的样子,觉得讽刺。
“我的妖丹拿到了,接下来,就该拿我的妖力了。”她幽幽走到林员外身边,面色苦恼:“可是怎么办?我的妖力竟然已经和你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了!你倒是好本事,那你只能受些苦了……”
她话音落下,林员外便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源源不断的生机从他身上被吸出来。
很快,林员外就如同一具傀儡,跌落在楚楚的身体旁边。
他面色苍白许多,没了精气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后猛的吐出一口血。
收回了妖力,鸢尾却并没有好多少,只因为她的妖力被林员外用了办法融合,这更加说明这个男人用心有多险恶。
一直在一旁等待的小雪这个时候凑上来,狞笑着道:“我知道该怎么拿我的心了!”
她学着鸢尾,同样在林员外面前,伸手从楚楚的身体里掏出一颗心脏。
而那颗心脏离了原本的身体,又没了妖丹的滋润,已经不会再动了,甚至就连温度也是冰冷的。
不过她却笑了,“我的心拿回来了。”
林员外愣愣的看着冰床上迅速腐烂的躯体,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该恐惧自己快要死了,还是心疼楚楚经受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