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蛊术
但李蕊蕊完全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又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弯了弯唇,却叫李氏夫妇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楚葭走到他们身边,“若是不准,你当如何?”
李蕊蕊目光僵硬的看向她,依旧勾着唇角,却从衣袖中滑落一枚刀片,割向自己的手臂。
“若是不能嫁给廖郎,我也不想活了!”
眨眼间那枚刀片便被打落,楚葭拿出一枚定身符贴在她额头上,李蕊蕊顿时便不能动了,但嘴里还在不停的重复刚才的话,像是傀儡。
“我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王妃娘娘,蕊蕊身体里会不会还有一只蛊虫?”
李夫人站在一旁,想搂住女儿却又不敢。
楚葭两指按住李蕊蕊的脉,“她体内已经没有蛊虫了,会这样应该是那个叫廖子文的给她下了蛊术。”
她手速极快,在李蕊蕊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李蕊蕊便闭口又昏睡过去,被红玉拂到了床上。
李氏夫妇却被楚葭的话吓的不行。
“他怎么还会蛊术?从前我见过他一面,从来不知他竟然还会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然我也不可能给他钱助他科考!”
“这样的程度,应该是才学不久,也只会这种控制一些没什么防备力的姑娘。”
楚葭随手捏了几下:“等着吧,明日他自己会找上门来。”
经此一事,李氏夫妻两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李大人立刻道。
“王爷,王妃,夜已深,不如您二位今晚便宿在府中,下官即刻命人去收拾屋子。”
沈宴看了楚葭一眼:“王妃觉得呢?”
楚葭点头:“可以。”
正好她也有些累了,不想再奔波。
只是她忘了,她和沈宴在外人眼中是夫妻,自然只为他们准备了一间屋子。
要是再特意另要一间屋子,难免叫人多想。
沈宴倒自觉,站在外间道:“你睡吧,我在这里坐着便好,从前打仗时几晚不睡也是常事。”
“现在又不是打仗的时候,为什么不睡觉?”
她从柜子里又找出了一套被褥,放在外间的软榻上:“喏,只是劳烦你睡在这里了。”
烛火摇曳,楚葭在暖色的映衬下比平日里要有烟火气许多。
让沈宴觉得似乎能触碰到她。
他没动:“你就不担心我会怎么样?”
“你能对我怎么样?”楚葭笑了一声,倒不是嗤笑,只是单纯的调笑,随后转身进了内里。
沈宴无奈,确实,饶是他有一身武艺,也不一定能把楚葭如何。
……
“小姐,小姐快醒醒,那个廖子文来了!”
楚葭睁开眼睛还有些迷茫,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泪花。
“你刚刚说什么?”
红玉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小姐您昨夜说的,那个廖子文果然找上门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和李夫人对质呢。”
楚葭目光清明了一些,由着她帮自己穿戴梳洗,路过外面的榻上,才发现沈宴似乎早就起了,就连被褥都收好了。
红玉带着她到了前厅的那扇大屏风后,低声道:“王爷与李老爷一早就上朝去了,吩咐奴婢在人来了的时候才去叫您。”
楚葭点了点头,专心注意起外面的对话。
廖子文出乎意料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得到了李蕊蕊有恃无恐。
“伯母,小生配不上蕊蕊,也受不起这份厚爱,还请您将此物转交给她。”
他笑意盈盈的拿出一枚发簪递上,李夫人咬牙忍着怒气接过。
“这不是蕊蕊昨日出门时带的那枚发簪?好你个廖子文,昨日果然是你掳走了她,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生!”
李夫人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手边的茶具,就朝廖子文摔了过去。
廖子文躲避不及,被茶杯磕破了额角。
一行鲜血从额头留下来。
廖子文神色阴沉:“伯母,小生好意送回发簪,你又何必如此苛待小生?小生明白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见蕊蕊一面!”
说完他便做势要走,李夫人巴不得他快些离开,没有任何挽留的动作,更没有什么惊慌纠结的模样。
廖子文惊讶,手中悄悄结印,想控制李蕊蕊出来阻拦。
可无论他怎么动作,都发现自己和李蕊蕊的联系被切断了,这让他禁不住有一丝恐慌。
楚葭走出来,对李夫人道:“叫人把他压住。”
李夫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照做。
廖子文在来京之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因此根本无法躲避孔武有力的家仆,很快就被压倒在地。
此时此刻他也做不出什么不急不忙的样子了,“你夫人你可得想清楚,你若是真的把我怎么样,蕊蕊可就惨了。”
李夫人原本气恼的神色顿了顿转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子文以为她上钩了,洋洋得意的露出了真面目。
“先不说蕊蕊现在非我不嫁,要是她不与我成婚,说不定会动手伤害自己,亦或是直接寻了死见也有可能,再者说嘛……”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一丝淫邪,楚葭见状甩了他一个耳光,力道之大大的他耳边嗡嗡作响。
叫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原本打算说什么。
楚葭甩了一个大耳光,跟没事人一样甩了甩手,对一旁目瞪口呆的下人道。
“给他嘴里塞上东西,绑起来。”
李夫人回过神,觉得自己憋闷的内心有一丝解气,立刻对下人道:“都照着做!”
很快廖子文就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嘴里还被塞了一个臭抹布,送往一处偏僻的院子中。
楚葭叫不相干的人远远离开,手腕一翻,手中拿着一把轻薄的匕首,贴着廖子文的脸。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刀刃冰凉,叫廖子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点头,被刀刃不小心碰了一下,脸上立刻泛起火辣辣的疼痛。
“呜!”
他眼里泛起泪花,楚葭冷着脸不以为然:“不过是蹭破了一层皮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