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蝶变
偏偏周围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叫喊着:“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叫自家婆娘这样拎着,往后可别再和兄弟们出来喝酒了!”
那男人还没说什么,前面的女子就听着来气了。
停下脚步看向那个挑事的人:“王五,你自己不学好,不要总来带着我家男人,当谁都跟你似得,又没钱又娶不着婆娘!”
那男人的笑脸沉下来,一双三白眼看向女子。
“怪不得张大成总说受不了你,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跟了我,我迟早把你打死,还能容得了你像现在这样放肆,也就只有张大成这个窝囊废才不敢反抗了。”
那女人当即就像是被点了火的炮仗一样,甩开张大成,朝王五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子说我们……”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巡逻的侍卫来了才结束,不过双方脸色都难看极了,楚葭看着,恐怕那女子回去还要和那个叫张大成的好好算算账。
恰在这时候,李蕊蕊身着劲装也到了这条路,身边还跟着五个人,看见她原本肃正的脸立刻挂上了笑容。
“王……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到底当着大街这么多人,楚葭还不想想沈宴那样,走到哪儿都像是猴子一样被人看。
其余五个人也认出了她,敬畏的打了招呼。
楚葭点了点头,回应李蕊蕊的话:不过是出来逛逛,你们这是在巡逻?”
“是,因为最近发生又发生了些古怪的事情,司主说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安排了我们轮换着巡逻。”
李蕊蕊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大家继续巡逻,她等会儿去下一个地方等着。
因着是楚葭,其余几个人也没有意见,毕竟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也见识过这位的能力。
等大家都离开了,楚葭才疑惑:“司主?”
李蕊蕊眨了眨眼睛:“就是王爷,不过我们在异司局里可不能叫在外时的身份。”
楚葭了然,“所以你现在也有别的名字了?”
“我现在叫蝶变,怎么样,我可喜欢我的新名字了。”
李蕊蕊笑的开心,就像这个名字也赋予了她新生,楚葭很给面子:“确实好听。”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李蕊蕊说的,看似和平的京城实际上也发生着一些诡异的小事情。
有些无伤大雅,有些影响大了却不好,这些都由他们异司局的人去解决。
楚葭不觉得意外,无论是哪里,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只是看大家怎么去看待这些事情罢了。
一张符纸在空中燃烧,穿越人群落在两人面前,但除了楚葭和李蕊蕊,别人似乎都看不见。
楚葭挑眉:“传话符?”
这些类型的符纸,除了行内的人,是看不见的,若不是特定的传话人,就算是想拦截下来,也触碰不到,最安全的传话方式。
李蕊蕊点头,脸色却有些严肃:“队里寻常是不会用这符纸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伸手接过那张符纸,符纸停止燃烧,上面显示出一行字。
“城西事发,速来。”
不需要李蕊蕊多说,楚葭跟着她站起来:“我跟你一起。”
李蕊蕊点头,跟在楚葭身后的红玉一脸的迷茫。
“小姐,你们要去哪里?这是要干什么?”
她就看见李小姐突然在空中捏住了什么,然后两人突然都站起来了。
楚葭拍了拍她的头:“红玉,你先回王府,就陪着我娘,跟她说一声我有事,晚些回去。”
撂下了这话,她与李蕊蕊迅速蹿入了人群,不消多时就赶到了其他几人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普通的民院,但一进入,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便钻入了她们的鼻腔。
不需要多问,事情已经清晰摆在她们面前。
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胸口甚至插着菜刀,除此以外,身上还有许多深可见骨的伤口,地上蔓延的血液昭示着行凶者的残忍。
旁边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男人,神情麻木呆滞,像是不能接受发生的事情。
楚葭认出了女尸,就是之前她在街道上看见那个教训丈夫的女子。
刚才见过的四人走到她们身边,一个男子说:“大致明了,这女子是被仇家报复了,这是官府管的事情,不是我们异司局的案件。”
李蕊蕊有些不适,不过很好的控制住了,“所以你们通知了官府来了?”
又一个人回答:“南风去叫官府的人来了,我们等他们接手就离开。”
楚葭听着他们的对话,绕着那尸体一周,仔细查看了上面的刀伤,才出声:“这可不是简单的寻仇了。”
李蕊蕊立刻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楚葭指着女尸身上的刀口给他们看:“你们看,这几处的刀伤和这把菜刀插入的方式不一样,最后这一刀分明就是在她躺下来之后才插进去的,且力道也一样,要比前面的用力很多。”
最后插在心口的刀反而是最深的,这是生怕女人没死,得多大的仇恨?
李蕊蕊反应很快:“所以你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两个人做的?”
“是这样。”楚葭点头,这一会儿的时间,南风也带着官府的人到了。
官府的人迅速围住了女尸,表示接受了这个案子,不劳他们异司局插手了。
“走吧,便是再如何,也不是我们该管的。”南风说了一声,一行人准备离开。
楚葭路过院门口,看向那个呆立的男人顿住脚步。
“这下你该是解脱了,你娘子死了,也没人能管你了。但你往后,或许就会像王五一样,又穷又没媳妇了。”
那男人呆滞的眼神动了动,看向她,随后哭喊道:“是王五,就是那个王五,他杀了我娘子,我没能拦住!”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染血的双手,拉住倒在地上的女尸。
“娘子,你醒醒啊!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也不会再去春风楼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我什么都听你的!”
可地上的人再也不会回答他的话了。
旁边的官差有些看不过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