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颜如月
两人成功进入春风楼后，就不动声色的开始观察起周围，和之前楚葭在门口偷偷观察的一样，里面处处都透露出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不过唯一的一点就是不如夜晚热闹。
楚葭搂着的那个美人不满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伸手把她的脑袋掰向自己。
“公子，是玥儿不够好看吗？你还去看别人！”
楚葭从善如流的用扇子勾起她的下巴：“别人哪有姐姐好看，我只是看这春风楼似乎也不是那么热闹嘛。”
她特意用一种大失所望的语气说，立刻就叫周围的几个姑娘本能的反驳道。
“那是因为公子你没有在晚上来，我们春风楼晚上可是最热闹的，就是颜如月也会登台呢！”
“颜如月？”
楚葭和沈宴对视了一眼，她满脸的疑惑：“这颜如月是谁啊？很漂亮吗？比这位姐姐还漂亮？”
她说的话大大取悦了身边的姑娘，那姑娘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公子别打趣奴家了，奴家当然是比不上花魁的，颜如月是东疆来的，样貌身段都是一绝，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那首鼓上足尖舞最是一绝，每次都能叫看客们看呆了呢！”
虽然语气中有羡慕有嫉妒，但这姑娘还是把颜如月的好说的透彻。
楚葭大大的被引起了好奇心：“竟然还是东疆来的？我记得那里离京城可不近，她一个姑娘家能从那里到京城来？”
她瞥了沈宴一眼，沈宴面色如常，只是同样侧耳倾听，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来廖子文那个案子。
里面也出现了一个自称是东疆来的人，交了廖子文那些东西，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周围的姑娘们倒是见怪不怪了，显然是得知颜如月来历而好奇的不止他们一个两个了。
“也不算奇怪，东疆毕竟是个边陲之地，条件艰苦，哪儿有咱们京城要来的安稳舒服？这不，颜如月到咱们这儿来成了花魁，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的。”
楚葭像是信了：“这个颜如月姑娘这么吸引人？那我们现在能不能点她？”
这叫旁边的姑娘们又酸又好笑。
“公子，我们春风楼的花魁可不是您想见就能见上的，她只在晚上登台，也只在晚上接客，而且您还得有足够多的金子。”
另一名姑娘也笑着打趣道：“是啊，您这来春风楼还有哥哥跟着呢，您能拿出那么多金子吗？不如还是和姐姐们玩吧，姐姐们不要那么多。”
那姑娘一边说着也一边没骨头一样靠在楚葭肩膀上。
楚葭很自如的一手搂着一个，霸气道：“姐姐们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金子吗？我可有的是，我哥一定会给我的，是吧哥哥？”
楚葭朝沈宴眨了眨眼，沈宴知道现在只能靠着她了，非常配合。
“只要你不乱来，不过是看个花魁的钱出了也就出了。”
楚葭十分满意：“看见没，小爷我有的是钱！”
说着，她还怕大家不相信似得，“几个姐姐们也别伤心，带着小爷我好好玩一玩，我哥给你们一人二十两，请姐姐们吃个点心。”
沈宴只好继续配合，一人发了一张二十两的小额银票，好在他们出门时预料到要花钱，所以身上带了不少钱来。
当然这些都是沈宴出，楚葭是不可能掏自己的钱的，她的钱可都得留着为日后做打算。
不过是说了会儿话，一人二十两对这些姑娘们来说确实算是出手阔绰那种了。
毕竟她们有的人卖进来都不值这些，于是大家更加热情，哪怕沈宴满脸的生人勿近，几个姑娘也都倒茶的倒茶，端水果的端水果。
楚葭一边套着话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观察这里，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的时机不对的原因。
白日的春风楼还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是姑娘还是客人。
不过白日来逛春风楼的客人少，这里的打大部分应该是昨晚宿醉的客人。
楚葭搂着玥儿路过时，还听到几个客人嘴里面嘟囔着要住在这里，留到每天晚上都看颜如月。
玥儿几个人领着楚葭和沈宴直接进了二楼的一间贵宾包厢，不仅舒坦而且视觉极佳。
放下帘子就不能叫外面看见里面，想看一楼的表演再挂上帘子就可以。
楚葭需要的就是这种，她有意等到晚上看看这个颜如月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在包厢里和几个姑娘玩闹了一会儿。
眼瞧天色渐暗，春风楼更加活跃了，楚葭还看见了春风楼的老鸨。
看着不过年月三四十岁的样子，却老实又古板的样子，身材也十分干瘪，和印象中的老鸨有着极大的差距。
最让楚葭在意的是，在这个老鸨身上，她也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忽视的术法。
所以明明身为春风楼这样生意极好的红楼，这个老鸨也依旧被众人无视，根本没人来搭话。
楚葭吃下手边送过来的一颗葡萄，吐了葡萄皮后，好奇的指着老鸨询问。
“那个老妈子是你们的妈妈？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招呼客人的？”
玥儿在人群中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楚葭指着的老鸨，她“啊！”了一声。
“这确实是我们妈妈，别看她这样，可实际上她招呼起客人来可厉害了。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妈妈似乎总是不见踪影，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玥儿几人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很快就忘了这档子事，给楚葭捏肩捶背。
晚间到了，春风楼像是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歌舞升平。
见楚葭一个劲儿的朝底下张望，玥儿笑起来：“小公子，你想见颜如月也别着急，晚间的歌舞才开始，颜如月可向来都是最后一个登场的。”
“是吗？”
楚葭也不害臊，只是忽然叹了一口气。
叫包厢里几个姑娘，并沈宴都看了过来。
“公子为何叹气？”
“我只是觉得可惜。”
楚葭摇了摇头，拿出一副小像：“我先前看到一个姐姐的画像，觉得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听说她在春风楼这才特意来看看，只是我看了这么半天，都没有看见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