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祭祖
沈宴一回到王府和陈氏打了招呼之后,就去了书房,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
因此楚葭想找他也只要到书房来找就行,门口守着的侍卫不会阻拦。
“你来了。”沈宴抬头看了她一眼,已经习惯了她经常出现在自己的书房。
楚葭拿出一只铃铛放在桌子上。
“喏,这是给你的谢礼,这个铃铛你应该知道,可以震慑住鬼武和魔物,但是面对妖威力就会减半。”
这样的法宝算得上是比较厉害的了,如果放在外面卖,懂行的人看见,就是花去大半积蓄买下也绝无问题。
“这样的东西给我怕是暴殄天物了,和我你不需要客气。”
他还是把铃铛推了回来,楚葭没有接,皱眉看着他。
“朋友之间都尚且会互送东西,如果你不愿意收,那是不是表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对上她不悦的目光,沈宴眼眸微动,还是把那枚铃铛收了起来,这件事情才算是揭过。
……
第二日,王公公又来了王府一趟,楚葭和沈宴一起接待了他:“王公公,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王公公摆了摆手,“王妃……啊现在该叫天师才是,您忘了,您现在可是比肩一品了,虽不用日日上朝,但也得有朝服不是?奴才就给您送来了。”
他笑呵呵的朝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小太监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楚葭看了沈宴一眼,她本以为自己得到一个封号又能拿到俸禄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还有朝服。
红布被王公公掀开,那件仙气飘飘的衣服被展开,上面隐隐有光华流动,叫王府的一众下人看直了眼。
楚葭伸手触碰,衣料软滑,像是鲛纱所制:“这衣服应该不是这两日赶制出来的吧。”
王公公颔首,神色敬畏:“王妃说的不错,历代中也有过大祭司一职,这衣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荣耀,被收在国库许久,如今也只有王妃这样的能力才能配上了。”
一番话被王公公说的天花乱坠,楚葭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更何况这衣服也确实不错。
她把衣服收下后,王公公又恭敬道:“皇上还让奴才给王爷和天师传一道口谕,过几日的祭祖想请天师主持,还望天师准备好。”
“主持祭祖……”楚葭有些迟疑,看向沈宴低声道:“合适吗?”
虽说主持祭祖倒也不需要像神棍那样跳大神,只需要按照仪式带领大家就好。
不过这种事情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去做,祭祖也向来是只有皇室成员和重臣才能参加,皇帝既然这么做,肯定也有她是靖王妃的原因在其中。
可她这个靖王妃是掺了水的。
沈宴回答的干脆:“没什么不合适的,祭祖宫中该准备的都会准备好,你只管按照仪式走就好。”
王公公见状笑道:“既然这样,奴才就回宫复命了。”
与此同时,楚葭将会主持祭祖的消息也在朝臣中传遍了。
下朝时,刑部尚书特意走在鲁国公身边恭贺:“国公爷,靖王妃如今不仅是天师,还能主持皇家的祭祖,可喜可贺啊。”
鲁国公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不过在外碍于面子,多少只是笑道:“那丫头运气好罢了,指不定是靖王替她求来的恩典,她哪有这么大的福气。”
刑部尚书愣了一下,自家子女若是得了赏识,有了出息,谁不是兴高采烈的?鲁国公这样说,倒叫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什么好了。
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等鲁国公回到府里后,便冷下了脸,气势汹汹的摔了一个茶杯,谢氏闻声赶来,见状吓了一跳。
“老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朝堂上有人跟你作对?”
她倒了一杯茶水,鲁国公冷哼了一声,这才坐下来。
“朝堂上跟我作对的人没有,我们自己的亲生血脉倒是一点儿都没把我放在眼里面!”
谢氏立刻就想到了楚葭,惊讶道:“楚葭?这是又发生什么了?不是听说那孩子被封了天师吗?以她的能力,能被皇上赏识也是福气,我今儿才叫人送了贺礼去呢。”
“送贺礼都是浪费了!”鲁国公把自己在下朝后听到的都说给谢氏听,末了重重把茶杯放在桌面上。
“别人都知道了她要帮着皇室祭祖的事情,就我还蒙在鼓里面,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个亲爹亲娘。”
谢氏赶忙帮他顺气,随后也皱眉道:“这孩子确实是太不像话了。”
话正说着,门房突然来报,送到靖王府的贺礼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除此以外,门房还支支吾吾的。
鲁国公原本看见那些被退回来的贺礼就更加生气,见他这幅不干脆的样子,拍了一下桌子。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那门房惊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道:“老爷,送回贺礼的人带了话,是王妃说老爷夫人与其纠结她眼里有没有您二位,不如背后少议论些她,她的耳朵要烫掉了。”
鲁国公和谢氏对视了一眼,虽然知道楚葭看不见,但还是好一顿没脸。
“这个逆女!这个逆女!”
到了皇室祭祖这一天,无论是皇室还是朝臣,都要凌晨就动身前往南山山脚。
南山脚下,不少人早已经等待好,各个面容严肃,哪怕才从床上爬起来不久,也不敢露出一丝困倦。
祭台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站在最中间,楚葭穿着白色的朝服站在右边,沈宴穿着黑金色的宗服站在左边,他们代表了最威仪的存在。
就连太后也只能站在祭台下的最前方,看着祭台上的三个人,太后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欣慰。
怡然郡主站在后方,看着祭台上的场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旁边从边疆赶回来的一位县主和她低声说着小话。
“靖王也就罢了,曾今可是战神,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那位靖王妃竟然也能也站在那里?”
站在周围的不少贵女不动声色的听着她们说话,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再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