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有什么资格
李野草头也不回的撂下两个字:“陈府。”
石头眉头紧皱,姐不会吃亏吧……那女子跋扈的很,听说家里很有背景。
恨就恨在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姐姐妹妹。
石头从布包里抽出一卷陈苓川新给的书卷,默默背了起来。
等他够了年岁,一定要考举人!
考中举人就入朝做官,他要撑起这个家,保护姐姐妹妹。
陈府门口——
几位小厮看见冷着脸的李野草,顿时面面相觑,暗道一声不好,纷纷上前拦住了她。
“姑娘,不知您来陈府何事?”
“关你们屁事,起开。”
李野草正在气头上,一把就推开了小厮。
两人猝不及防,根本没料到李野草会动手,直接被推了个趔趄,倒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
我叉,这姑娘手劲真大啊。
而还没进内院,李野草就听见一阵嬉笑声,欢快无比。
“苓川哥哥,你也给我画张像吧,好不好嘛?”
没等到男人的回复,王玉兰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对了苓川哥哥,你辞了那两个学生好不好,我不喜欢他们。”
“这般低等的贱民怎么能在你府上念书呢,和你的身份不搭呀,我弟弟也到了识字的年纪,不如……”
啪!
“啊——”
一枚尖锐的石子顺着劲风直直打出,王玉兰腿弯处赫然传来一阵钻心刺痛。
来不及反应,她尖叫一声就扑通跪了下去。
膝盖硬挺挺的与石子棱路来了个亲密接触,不用说也知道狠酸爽。
“啊好痛,苓川哥哥,人家的膝盖好像坏掉了呜呜呜,快帮我请郎中呀。”
陈苓川眯了眯眼,并未伸手去扶,更未置一词。
反而看见了红木走廊处。
李野草一身水蓝色衣裙,腰间玉佩坠子下的绫罗流苏随风摆动,衬得腰肢盈盈一握,纤细如柳。
三千青丝尽数洒下,唯被一根银簪挽了个简单利落的发髻,乌黑如瀑布的发丝更显她肌肤胜雪。
她只是站在那里,便已自成一幅美景,美的惊心动魄,纤墨未染,不似凡尘。
王玉兰跪坐在地上,疼的钻心刺骨,嚎了大半天,却见陈苓川目光如炬,炙热的看着她身后。
这才连忙后知后觉的扭头看去。
却一眼看见了李野草。
王玉兰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贱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居然还缠到陈府来了,不要脸!
李野草看着她嫉妒的脸逐渐扭曲,倏尔冷笑出声,看也不看陈苓川一眼,径直走向了王玉兰。
“你这个贱……”
啪!
李野草面无表情的利落抬手,一巴掌把她脸打歪,王玉兰的嘴角直接溢出鲜血。
“你竟然敢打我?”
“知不知道我是王家……”
啪!
又是一嘴巴。
李野草危险的眯着杏眸,捏着王玉兰的下巴,强制她抬头:“真吵。”
这下王玉兰不敢说话了,生怕再挨一个嘴巴。
她只能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恨不得让李野草凌迟而死。
最好用刀将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再将骨头寸寸剔出喂狗。
她要李野草死!
陈苓川皱了皱眉:“发生了何事。”
李野草懒得搭理,充耳不闻。
她没把这笔账算在陈苓川身上,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你打了我妹妹?”
虽是疑问句,但说话时却用的肯定语气。
陈苓川剑眉瞬间解锁,皱成了一个川字。
而王玉兰闻言则是瞳孔一缩,随后想起什么,不禁又挺直了腰板,硬气起来。
“是又怎么样,一个贱民罢了,她弄脏了本小姐的裙子,还大言不惭说重金织就的花样像什么破花糕,本小姐气急才推了她一把。”
“谁知道她小小年纪便那么做作,可怜兮兮像巴儿狗似的,装给谁看呢。”
这次,她没再挨嘴巴。
是因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每说一句,李野草的目光便阴沉冷厉一分,那双眼睛也跟着越来越冷,暴虐之意顿起。
“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冰冷的脸上寒霜骤结,李野草收紧五指,加重了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
王玉兰只觉得这一刻空气都被剥夺而去,她仿佛在一个毫无氧气的空间里,难以生存。
随着李野草的手越收越紧,王玉兰脸色青白,眼球不受控制的上翻凸出。
求生本能让她剧烈的挣扎,可无论她怎么扑腾,都无法撼动李野草的手半分。
她……她竟想杀了自己!
就在王玉兰支撑不住,感觉马上就要死掉时,束缚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忽然撤了力道。
王玉兰的身子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李野草的眉头越蹙越紧,不悦的看向身侧。
陈苓川那张俊脸面无表情,似乎在忍着怒气。
呵,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李野草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噌的窜了上来,怒极反笑道:“怎么,心疼了?”
陈苓川抬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却被李野草后退一步躲开了。
无奈之下,解释道:“她不能死,这件事我会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莫要因为她,背上人命官司。”
李野草压着怒火,似笑非笑:“哦,这还像句人话。”
随后,她没再看陈苓川,而是俯下身子,蹲在了王玉兰面前。
看着她不断的恐惧后退,李野草勾起一丝恶魔般的笑容。
“你喜欢谁我管不着,陈苓川和我也没半点关系,但你若再敢来招惹我弟弟妹妹,我就要你命。”
“我弟妹若有事,我穷其一生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懂?”
王玉兰被她身上带着绝对压制性的气势镇住了,她……她不是人,是魔鬼!
得到自己满意的反应后,李野草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再看陈苓川一眼。
石头和小溪在他府上出了事,他难逃其咎。
还做饭?做个屁吧!
王玉兰见她真的离开了,立刻哭的梨花带雨,往下扯了扯衣领,露出被掐出指印的脖子,哭诉道:“苓川哥哥,你看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她怎么敢这么对我?”
“呜呜呜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男人双手负于身后,那双黯沉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慵懒。
半晌,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哦?想让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