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夫君教你写字
“啊?”
这句话消息量太过庞大,先让她消化一下。
许是没想到陈苓川来这一出,少女小巧晶润的红唇微张,一双澄澈杏眸圆瞪,如凝脂般细腻的脸颊泛着绯红的粉色。
李野草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心跳的极快,已经快要从心口处跳出来了。
他这算是告白吗。
柳叶似的弯眉下一双漆黑点眸,衬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越发灼目明媚。
随即转念一想,李野草的眸光愈发闪亮。
她盯着陈苓川温和笑着的脸,目光下移,却看见了他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力道之大,骨节都有些泛白了。
宽肩窄腰,肤白腿长,身材比例逆天。
这脸长得更是不用说,妥妥的颜值天花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李野草暗暗思衬着,将来她养家,陈苓川带娃?
不错不错,甚好。
他生的好看,将来娃也肯定丑不了。
还给弟妹白嫖了个先生。
嘶……铁赚啊!
陈苓川薄唇微抿,他看着眼前小女人审视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
她的神色愈发亮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地,陈苓川主动上前一步,宽厚温暖的大掌裹住那双微凉的小手。
“草儿,给我个机会,可好?”
少女的手柔弱骨,白皙滑嫩,比起上好的玉佩还要温凉几分。
李野草向来爱恨分明,既然了解自己的心意,那便不会再犹豫。
她定定的抬眸,四目相对。
一认真,一严谨。
清浅含笑的瞳孔中映着男人玉树琳琅的模样。
“我愿。”
一字一句,声声入耳。
陈苓川先是一怔,随后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扩大,一时激动,直接揽着眼前人儿的细腰原地转了几圈。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
李野草惊呼一声,连忙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语气娇嗔道。
陈苓川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李野草的腰,不曾放开。
由此,李野草脸上的红晕就没散下去过。
夏季的衣料本来就薄,男人掌心的滚烫温度更是隔着纱衣热到了她心里。
陈苓川那双生的极为好看的眼睛,此刻正深深凝望着她。
“我太高兴了,草儿。”
“我必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便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男人温柔的目光恍若和熙暖阳,再冷的冰山也能融化。
闻着鼻尖萦绕的清冷松香,李野草缓缓阖上双眸,抬手回抱着男人精瘦的腰身,她从未觉得这般安心过。
忽的,李野草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目光调笑的说道:“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陈苓川俊逸的脸一红,轻咳一声,无奈的捏了捏她白皙的鼻尖。
“石头说你想学写字,夫君教你如何。”
嗡。
李野草被这两个字震的一愣一愣的。
夫、夫君?
她呆滞了一瞬,随即脸颊爆红,忽闪忽闪的睫毛恍若拂在陈苓川的心尖,痒痒的。
陈苓川眼中划过一丝腹黑的狡黠,随后持着身畔女子的手,踱步到了桌前。
“草儿研墨可好?”
李野草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才发现这男人竟学坏了,居然敢调侃她。
随后直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软肉。
“当然好了,我可得伺候好未来夫君呢。”
虽说吃痛,但陈苓川那双深邃的眸依旧盛满宠溺,温柔清澈,令人心悸向往。
未来夫君么,这几个字不错。
陈苓川勾唇笑了笑,提笔染墨,垂着眼帘专心书写。
他后背坐的笔直,动作一丝不苟,乌黑剑眉下的星眸敛去了平日里的几分冷沉,更显眉眼柔和。
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每一笔墨都力透纸背,字迹龙腾跃然,刚劲苍凉。
李野草从赏心悦目的男色中抽身而退,悠悠的瞥了一眼男人线条流畅的面容:“不是说要教我写字?怎么自己却先写上了。”
吧嗒一声,男人放下了毛笔,动作轻柔的拉住李野草的手腕,让她顺势坐在了自己的左侧。
苍白漂亮的指骨弯曲,轻轻敲在了她饱满白皙的额头上,嗓音更是温柔的要溺死人:“总要给你临摹一套字帖,免得我不在时,你偷懒练字。”
李野草瘪了瘪嘴,没说话。
因为……两人现在的距离太近了啊!
若此时有人从门口路过,他们那角度正好看见陈苓川将她揽在怀中,像哄孩子一样正轻声诱导着。
他说话时,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就这样喷洒在她耳边,吹过白嫩的耳垂,有些勾人。
完了,心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老鹿,又开始哐哐猛撞了。
李野草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心口,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在她纤薄的后背跃动。
母胎单身久了,忽然与异性亲密接触,差点让她缺氧窒息。
陈苓川见人儿害羞的垂眸,不禁失笑。
低沉沙哑的嗓音溢出,更让李野草羞愤,抬脚便将自己的芙蓉绣花鞋踩上了他那双名贵的绛紫暗纹靴。
陈苓川也不恼,任由她出气,带着笑意出声道:“草儿便先学这三个字。”
说罢,便将白纸黑字往李野草这边推了过来。
李野草定睛一看,不禁疑惑了。
哪有教人写字才只写三个字的?
好歹也要像石头他们那般,给自己一本书学吧。
“那这三个字是什么?”
原谅她,她真看不懂大礼朝的书法,复杂的繁体,难懂又不易学。
“吾名。”
李野草:?
敢情一上来就教写他自己的名字是吧?
扭头看去,只见男人神采飞扬,目若流星。
眼波流动间,勾动人的心弦。
李野草没吱声,提笔认认真真的开始书写。
奈何对这一窍不通,半个时辰过去写的也不像样。
要说做饭,她在行,但提笔写字真是要了她命了。
随后有些泄气的趴在桌上,连连叹了几口气,有些哀怨的说道:“能不能不写了啊,我又不考举人。”
坐在桌案对面的男人,指尖按在微卷的书页边,单手撑着棱角分明的下巴,目不斜视道:“不可。”
行,这不是你刚才抱着姐转圈的时候了。
姐把你放心里,你把姐踹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