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妥妥关系户
随后,直接将总账扔到了韩礼桐面前。
厚厚的本子好似打在他脸上一般,火辣辣的疼。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韩礼桐只觉得羞辱,他捏紧了拳头不作声。
实则心头大惊,他倒卖的事情明明做的十分隐秘,不可能被人发现。
李野草怎么会知道?
而且他偷走的账本怎么会是假的!
他一五一十的都对过了。
“不,不可能。”
“你休想用这低级的话术骗我。”
韩礼桐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脑子根本不够用,他痴狂一般拿过散落在桌上的账本,一页页的翻开。
越看,心越沉。
最后翻阅了还没一半,他就浑身直冒冷汗。
眼前的这个账本,和他偷走的完全不一样。
他看看账本,又看了看举止娴雅,目光清冷的李野草。
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只听她莞尔一笑,如黄鹂清脆婉转。
“这只不过是我和阿川联手其他各方一起做的局,想不到你真跳了进去。”
之前她还担心假账本会被韩礼桐发现,结果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就那么偷了出去。
疯狂的背地里捞钱,她派出去的小麻雀一直盯着他的举动。
自然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韩礼桐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石凳上:“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话一问出来,无疑他自己坐实了罪过。
韩母抖着身子,心中惊惧骤起,惶恐不安的抱紧了自己的小儿子。
女子清丽婉约的神色与她身畔男子十分搭配,同样的眉目如画,精致湛美。
她朱唇中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把韩礼桐打入无法翻身的地狱:“从你第一次做假账开始。”
陈苓川神色冷峻,不满于他盯着李野草的视线太过赤裸贪婪,修长有力的大掌直接揽上了她的肩膀,以示主权。
漠然的嗓音让所有人从这场戏剧中回神:“你还有什么什么好说?证据都明摆着。”
闻言,李野草不慌不忙的收回账本,饶有兴趣的盯着韩家三口。
傻眼了吧?这就对了。
两个衙役作势就要去抓韩礼桐:“请吧,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去了衙门,不只是自己,就连家人也跑不了,都要坐牢。
那前程光明,就都毁了!
忽然,他挣脱开了衙门大哥的束缚,势在必得的看向了李野草。
这样的目光,让陈苓川皱起了眉头。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韩礼桐清了清嗓子,镇定的从怀里拿出一张陈旧泛黄的薄纸。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见到这东西的一瞬间,李野草瞳孔紧缩。
是婚书!
韩礼桐阴森狷狂的拿着纸,一步步走近:“李野草,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想让我们韩家人去坐牢,没那么容易。只要我不退婚,你李野草早晚都是我韩家妇!”
既然撕破脸了,他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韩礼桐知道这婚书是威胁李野草的利器,他原本想等到更关键的时候再拿出来以作威胁。
谁能想到,李野草这娘们这么有本事,逼的他现在就得拿出来保命。
现在他们韩家去坐牢已经是铁板钉钉,再不拿出来,就没机会了。
见她面色沉重的不吱声,韩礼桐更得意了:“如果我完了,你弟弟妹妹也捞不到好处!一辈子都是污点,更没有好将来。”
李野草盯着婚书上自己的名字,杀了韩礼桐的心都有了。
可这婚书是真的,曾经被赵氏亲口承认。
确实是两家亡父所定。
这在大礼朝,是生效的。
不然韩礼桐不会如此嚣张。
李野草又惊又急,这破纸现在把两家算是绑在一起了。
她早就该想到,婚书的存在就是彻彻底底的隐患!
李野草被气笑了,她握紧的手被一双大掌轻轻包裹住,她镇定自若:“呵,怪不得你有恃无恐。”
对面的人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陈苓川漆黑的目光幽幽深沉,隐约让人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煞气。
但事已至此,不进则退!
韩礼桐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奋力一搏。
正当态势陷入一筹莫展之机时,陈苓川转身走向衙役,清润低醇的嗓音传出:“劳烦各位了,这本是家事,差点要闹出大动静才惊动了各位。”
“现在危机解决,各位先请回吧,这点子心意就当我请几位兄台喝茶的。”
说罢,正在他身后的阿纪就递上了一包银子。
领头的侍卫颠了颠,笑着说道:“陈小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既然是家事,那我们兄弟几个就先回去了。”
走之前,还不忘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韩礼桐。
韩礼桐心中愤愤不平。
这明显是走关系了!好一个陈苓川。
竟然动用官兵来压他。
陈苓川目光沉了沉,在没有退婚之前,还真不能把韩礼桐送去坐牢。
不然就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李野草的唇抿了又抿,当务之急是先把那张破纸要过来,撇清两家关系。
她心绪微动,韩礼桐不管是倒卖材料还是想做分店店长,说到底都是为了银子和权势地位。
只要他有想要的东西就好。
玲珑心一动,李野草淡笑着坐了下来:“你应该不想娶我吧?”
不等他人开口,韩母就叫嚣道:“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想不想的,难不成你以为谁惦记着你的家业么!”
李野草呵了一声,她才不惯着这老婆娘。
直接开怼:“方才有衙役在时,伯母倒是识时务,胆子小的不敢说话。”
“怎么现在衙役走了,又有婚书在手,就觉得能拿捏我了?”
“想必那几位大哥还没走远,要不我再把他们叫回来。”
笑话,真当她是软柿子么。
果不其然,韩母直接变了脸色,铁青的僵着脸站到一边去了。
韩家早就盯上这店铺了,这可是银子啊,谁不想要。
李野草扫了韩母一眼,这一家子想的倒是挺美。
她辛辛苦苦做大的店,怎么着也不能落入韩家手里。
蓦地,红唇边的笑意赫然扩大:“其实嫁给韩礼桐也不错,前几天不是听说王大牛死了?”
李野草转头看向富贵,富贵这些日子做生意,机灵了不少。
立刻顺着自家老板附和道:“对,有人说是他媳妇杀夫,但衙门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唉,可怜呐,年纪轻轻就没了。”
韩礼桐和他母亲一听,再看李野草,觉得汗毛直立,登时不满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李野草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指:“没什么意思,这夫妻过日子关上门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很难说。”
“我认识一些药材,做点手脚也不难。”
“反正我有的是银子,打点一下的话……啧,吃亏的不知道是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