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谁下的毒?
他踩着树叶下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到了山脚可是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骗我,死!”方浩摸出如意金箍棒,狠狠一棍,敲了下去,金箍棒上似乎有金色的火焰在闪耀。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骗你!”腾蛇见方浩上来就是一顿狂轰乱炸,一指点出,夹住了如意金箍棒。
方浩想要抽出如意金箍棒,却发现根本金箍棒纹丝不动,似乎被腾蛇的这一指,带入了泥潭中。他灵气疯狂涌入金箍棒中,却仿佛泥牛入海。
“你清醒一点,我为什么要骗你。”腾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是腾蛇,可她也是王雪,那个深深爱着“方浩”的女孩。
方浩自然也是听到了腾蛇话语中的哭腔,愤怒也是稍微减轻了些,不过一时间,他依然无法原谅这个女子。
“你跟我来。”方浩感觉手中的金箍棒一松,抽回金箍棒,在前面带路。
腾蛇虽然不解,可也是默默跟在方浩的后面,她倒要看方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方浩带着腾蛇来到了半山腰的小竹屋中,先前推开门尚未关闭,里面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可是星光也十分明亮,有没有烛光,倒也无所谓了。
“好久不见,当初老夫就发觉你不太简单。”路九渊笑着说,腾蛇听来,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们素不相识,前辈自重,我只是来我朋友家里参观一下。”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用白帝城的晨花香露水,还是和之前一样好闻。”路九渊嗅着竹屋内的气味,显得十分满足。
“哼!”腾蛇面色冷淡,扭头看向方浩,“你要带我看什么?不对,怎么可能,我给你的明明是真的解药,怎么可能还是这个样子。”
腾蛇瞥到了浮在空中的黛安娜,对方身上渗透出的寒气,让她都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确定这是解药。我可是百分百相信你的,你却这样对待我,只怕我们今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腾蛇对方浩的话熟视无睹,看向路九渊,‘前辈可否容我给黛安娜公主瞧瞧?’
“请便,雪花。”路九渊笑着给腾蛇让开了位置。
腾蛇的脸色却显得不太好看,雪花是她在教堂当女仆的时候,给自己取的假名。这个平平无奇的老人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看来这位传说中的“鹿精灵”就是琼海山的守护者,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其实有些麻烦。
不过,腾蛇脸上的愁云转眼间就消失无踪。她探出一股灵气,涌入了黛安娜的体内,却被后者体内的一股冰寒之气,直接逼退了出来。
“前辈,觉得这件事情很糟糕吗?”
“怎么,难道不糟糕吗?”路九渊反问,眼神中却有着一股不屑,看来他之前太过高看这个女娃了。
腾蛇猛地扭头,朝方浩使了个眼色,方浩马上心领神会,眼疾手快,背起浮在空中的黛安娜,和腾蛇一起逃出了小竹屋。
两人的身影,一白一黑,在苍茫的大地上疾掠,仿佛两只大雁在夜空中飞行。
“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有意思,不过,你也太过天真了。”路九渊嘿嘿笑道,竹门却悄无声息地自己关上了。
方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去相信可靠的路前辈,反而跟着这个伤害了、欺骗了,自己的女子走了。
“你很后悔跟着我走,是吗?”腾蛇摘下脸上的面具,眼神中有些嫉妒。
为什么在方浩怀里的是这个女人,而不是她,这一切太不公平了。
“你觉得呢,如果你在继续骗我的话,我们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甚至会成为拔刀相向的仇人。”方浩斩钉截铁,体内的雷心诀高速运转,来维持黛安娜生命特征趋于稳定。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成冰散是后来加进去的,我交给你的解药,一定可以解毒的,我拿性命发誓。”
腾蛇举起右手,蜷缩起大拇指,朝天大喊,这一声大喊中蕴含着无尽的悲凉与凄苦。
“难道说,路九渊是为了欺骗我,才故意救治黛安娜?”方浩下意识地将黛安娜搂紧些,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愿意放过她呢?
她如此漂亮,如此善良,甚至只是一个眼神,都如此迷人。人们为什么要害死这样一个人啊?
方浩不解,他自以为看透了人情冷暖,明白了大是大非,后来,才明白,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别人让自己看到的,至于那些,就全局来说,也不过是一片羽毛,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没有见见过那头淫鹿的小女儿。她的女儿是罕见的冰魄神鹿,可是化形却更加艰难,必须找到一个人族,作为载体。天生强大,蕴含纯净灵魂与浩瀚力量的黛安娜自然是他的选择。而你就是主动往人家嘴里送肉。”
“我如果来晚一些,只怕这个仪式就要完成了。而,你我,也终将成为这头老鹿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方浩摸着黛安娜的躯体,除了无尽的冰凉,还是无尽的冰凉。
“可是脱离了路前辈,黛安娜的病情该怎么办?”方浩不知所措,自从深深地爱上了怀里的女人之后,他不仅在神智方面,哪怕是在修为方面也是大不如从前。
“她这并不是病,成冰散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灵药。如果黛安娜能够成果这段时间,她将来的成就,只怕你我拍马都赶不上。而她没有撑过去的话,也是修为尽费,成为一介凡人,你们依旧可以天长地久。”
王雪带着羡慕的口气说完这段话,眼神中却蕴含着旁人不为所知的落寞。她很羡慕黛安娜,她现在强大、充满力量,哪怕和路九渊一战,她也有着充足的信心,可是她没有爱情,没有甜甜的爱情。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他会不会追过来?”
王雪摇了摇头,吹了个口哨,一道五彩流光从远方划了过来,就像一道流星那样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