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里是不是有一点他?
然后本能的往他的身边靠过来,双手更是直接往他的腰上一环,脸颊更是一下一下在他的腰侧轻蹭着。
邢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僵,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住了,就连呼吸都凝滞了。
一声“老公”更是让他心情愉悦到起飞,那看着岑溪的眼神更加的温柔又含情了。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的心里其实给他留了一点位置。若不然,怎么能在熟睡之际,呢叫着他呢。
“嗯,我在。”他低声应着,轻轻拂着她脸颊上的几缕发丝,将它们别于耳后。
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又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尽是宠溺,“倒是知道怎么哄我开心,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特别是这段时间,清醒的时候,就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动不动就跟他提离婚,完全就是一副非把他气死的样子。
这会睡着了,倒是温驯的跟只猫儿似的,把那锋利的猫爪子都给收起来了。
忍着胸膛上传来的隐隐痛意,在她身边躺下。
她更是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去,然后手脚并用就跟个吸盘似的附在他身上。
暖暖的气息扑在他脖颈上,酥酥麻麻的,却又让他很是欢喜与享受。
这是自她提出离婚搬出去后,一个多月来两人再一次同床共枕。
娇软的身躯,熟悉的气息,都让邢峥无比的满足。
其实这段时间来,他着实睡的不好。
两年来,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突然之间,身边空空如也。
夜里,本能的伸手去搂她,却是搂了个空。
那时,他就无比的烦躁,然后就无法入眠了。
这会,再一次抱着她,邢峥只觉得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很快便是沉沉的入睡。
……
傅芷晴回到家时,已近十二点了。
傅母看到她,显得有些意外,“芷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邢家吗?”
傅芷晴并没有回答她,阴着一张脸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几乎是一饮而尽的。
“你慢点,酒不能喝得这么急这么猛的。是不是心情不好?邢峥送你回来的?怎么不请他进来……”
“不是他送我回来的,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傅芷晴打断她的话,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什么?!”毛丽娇一脸气愤,“他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让你一个人回来?他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吗?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太过分了!”
“他怎么就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他的什么人?”傅芷晴凌视着她,一字一顿道。
“你是他的……”女朋友三个字到嘴边时,她硬生生的咽下了,脸上尽是不甘,“就算分手了,那他也应该出于绅士风度送你回来的!定是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底层贱民的妻子不让!”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贱民,真不知道邢峥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还娶了她!”
“你今天就不该去邢家!”傅洪涛那冷冽的带着质责的声音传来。
“爸。”傅芷晴唤着他,带着几分畏意,还有几分心虚。
“怎么就不该去了?”毛丽娇一脸不赞同,“就应该给那小蹄子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谁才是邢家未来的女人主!不然,她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啊!”
“这颜色现在给成功了吗?是邢峥站在她这边了还是邢老太太认同了?”傅洪涛剐一眼毛丽娇,然后转眸看向傅芷晴。
傅芷晴的脸上划过一抹不甘,眼眸一片冷寂。
“芷晴,这次是不是真的心急了一点?”毛丽娇轻声问。
傅芷晴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爸,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唐突了。但,至少也让我明白了那老东西的态度,还有蒋金枝与邢诗颖母女的态度。”
“她们母女俩的态度有何用?”毛丽娇不屑的冷哼,“一个只会狐假虎威,虚张声势,干端架子。”
“邢诗颖更是个废物,除了会当条米虫,什么也不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重新让邢峥对你上心,还有让那老不死的东西接受你。”
“那母女俩是没什么用,但至少当一颗棋子养着还是可以的。关键时候用来对付岑溪还是顶点用的。”傅芷晴冷声道。
“以后遇事三思后行,别脑子一热就冲动行事。”傅洪涛看着傅芷晴沉声道,“可别让邢峥知道,当初是你嫌弃他。还有,你和邢峮的事情,更不能让他知道!”
“对,还有一个邢峮!”毛丽娇的眉头拧了起来,“这又是个麻烦。”
“放心吧,他现在的目标是岑溪。”傅芷晴阴恻恻的说道,“爸,妈,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先回房了。”
……
岑溪一夜好眠,好像这段时间来,就属这一夜睡得最好了。
好像抱着一个熟悉的抱枕,暖暖的,让她很有安全感。
“嗯,”伸个懒腰,然后……
好像拳头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
猛的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温脉,还深情款款,还有一抹她很熟悉的……早起的贪念。
“倏”的,岑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不是……不是和傅芷晴在一起吗?
为了不在奶奶面前穿帮,一大早又回到她的床上?
“邢峥,你过分了!”如此一想,岑溪气得恨恨的一咬牙,怒视着他。
从傅芷晴的床上下来,就爬上她的床。带着傅芷晴的气息,睡到她的身边!还搂着她!
当她是什么?
闻言,邢峥的眉头蹙了起来,那一双深邃如鹰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直视着她。
躺在她身边就是过份了?如今就这么拒绝他了?连看到他,都觉得碍眼了?
为了傅时元,现在是装都赖得跟他再装一下了?
右侧胸膛的伤口很疼,但比起心脏处像是被人扎了一下,这一点疼都不算什么。
“过分?”邢峥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阴沉沉的冷笑,“岑溪,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