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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离

第2章 逃离

“还知道回来?”靳北深搬了一张长板凳就坐在门口,大雨天还莫名奇妙拿着芭蕉叶扇风,像是等了她许久。

才淋了雨,如落汤鸡一般的进了屋。任凭靳北深如何冷言冷语,傅秋容就是一声不吭。

“怎的,旧情人见完回来见着自己的丈夫就是如今这般模样?你这副样子演给谁看?”

冷冷的盯着靳北深一瞬,傅秋容扭头就走。

“若是还打着回去的心思你可就歇了去,你觉得你还有回头的余地吗?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待着吧。若你还企图嫁给他,我不保证我会对他做什么。聪明的,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别总再妄想些什么不该想的。”

靳北深的双手触碰到傅秋容的肩膀,却蓦然一震,黏糊糊的液体就这样缠在了手上。

傅秋容的脸发白的可怕。

靳北深颤颤巍巍的望向傅秋容的方向,见着她无力支撑整个身体,整个人一下虚弱下来。

一下握住傅秋容的手,向来温暖纤细的手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冷冰冰的声音中终于带了颤音,“你怎么了?”

傅秋容面含苦色,却咬牙不答,直至靳北深激动的碰触到了她的肩背,傅秋容终于挺起胸膛冷冷吐出一句,“不是你派人做的吗?”

回家途中,傅秋容遭人暗算,背后中刀。

到如今还想除掉她的人除了靳北深又还有谁?

一双眼恨意滔天,傅秋容对着靳北深,满满全是怨毒,“这下你可还满意。”傅秋容笑出声来,却依旧不放过靳北深,“我知道你还因着几年前的事情一直怨着傅家,可我却没想到你非要我满门抄斩你才满意。就是如此,你又为何非要留下我在这尘世间徒留遗憾。”

“别说了!”着急忙慌的将傅秋容放在床榻之上,又吩咐人紧着去拿纱布请太医。

见着傅秋容慢慢变了的脸色,很明显是中了毒的前兆,究竟是谁这么狠心,非要傅秋容死不可。

向来内敛的眼神慢慢变的阴骘可怕。

可面前傅秋容的伤势可怖,容不得他多想。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抓住傅秋容的手,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痕迹,面色却无一点变化,只是紧蹙着的眉心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焦虑。

傅秋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对着靳北深嘲讽一笑,“我和他才本应该是夫妻,若不是因着你的强取豪夺,一切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又咳嗽两声,流出血来,“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原想着还能为全家翻案,谁料却这么草草的结束了复仇。

傅秋容轻轻阖上双眼,心想着此次若是成功,自己就真能够放弃复仇的念头吗?心中忐忑作祟,傅秋容犹豫许久还是迟迟不能释怀,家国的仇恨、靳北深所作下的恶……

远远的听到远处大夫同靳北深谈话传来的声音,

听得大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伤倒是好治,这毒可是一流的。若是三日之内无法将这毒给清干净,夫人就药石无灵了。”

听得靳北深催促,大夫推辞道,“老朽这个医术可解不了这药性,这药性太过诡异,并非寻常的毒药,怕是连宫中的御医都对此一筹莫展。只是听说平阳观的天机老人医术高超,若是他肯出手,或许可救夫人。厂公不如将夫人带到平阳观去,兴许还有机会能够救到夫人?”

揣测着大夫口中的话之深浅,见着大夫不吭声,只是站着等自己做决定。靳北深深吸了口气,望向傅秋容,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罢了,就带她去平阳观医治。”

大夫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吩咐着下人照看傅秋容,自个儿回到了书房内,一袭黑衣,藏在暗处的死士现身。

靳北深和傅秋容的一言一行她都听的清清楚楚,“厂公真准备带夫人去那平阳观有医治?”

“自然。”

“厂公真要为了夫人去平阳观?”死士悄悄靠近靳北深,“这平阳观冤魂众多,其中停靠最多的就是那傅家的灵牌,厂公带着夫人去那儿,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哪来的这么多事,鬼魂一说也值得相信?”

“厂公,这不得不防啊!”

“夫人受伤了。”

“可这也太巧了,到哪里不行,偏偏就是平阳观,不提傅家灵位的事情,人人都知道这平阳观曾经出过什么事,此行这遭未必不是夫人想要借此逃离厂公的障眼法!”

“你僭越了!”

见着还是劝不动靳北深,死士终于还是重新提起那桩往事,“厂公,你不是不知道,你得罪的可不止一个傅家。”

见着死士终要提起那事,靳北深一下慌了神,“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不该你管的不必多管,退出去吧。”

那死士闷哼一声,上了房顶。伺候这样的主子真乃人间实惨。

随着傅秋容支使的一声,丫鬟婆子虽是不愿,还是出了去。有人伺候还不行,这主子不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将派来的人都赶了出去。

丫鬟婆子虽想要多说,却也开不了口。主子吩咐的,下人又怎好妄议?

“阿烈。”见着声音走远,傅秋容从袖中掏出一串佛珠。

饶是双唇已经变得干涩,即使在唇上抹上几层口脂依旧无法掩盖病体的孱弱。傅秋容还是努力支起最后一点力气唤出一个人的名字。

片刻之后,阿烈出现在了傅秋容的面前,低声唤了一句‘主子’。

傅秋容卧倒病榻,蓦地转过身来。咳嗽两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身着黑衣的阿烈。

她对着阿烈,眸中微暗,嘱咐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阿烈没有多问,接过东西飞身就走,见着阿烈消失的背影,傅秋容终于松了一口气,瘫软一般的躺在床上。

平阳观前。

“若是不相信,厂公大可不将夫人交给我。”本就不待见靳北深,见着靳北深饶是求人还是一副冷清冷面的不信任模样,天机老人看的更是厌烦,摆手就想让靳北深赶紧滚。

虽是见着老人如此明明白白的厌弃,为着傅秋容的命,靳北深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人交给了老人,听候老人的后续发落。

可病还没治,人却先被夺了。

夜半时分,一个黑影出现,将傅秋容劫走。

此行来观中尤为隐秘,并未带多少人手。乍然遇上了这么一个拦路抢人的黑衣人,靳北深看着竟也莫名慌了手脚,平日里武功高强可此刻看来竟只有半吊子功夫。

追踪到了崖边,黑衣人将傅秋容置于身后,竟直接在崖上同人打了起来。

随着傅秋容向后跌去。

人,竟骤然消失了。

顺着傅秋容打好的招呼,天机老人为其解了毒,可这剑伤的伤势依旧很严重,他想要挽留傅秋容留在观中养伤,傅秋容却婉言谢绝了天机老人的好意。

去到玉朝珏身边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有皇后之位又如何?只要她能够站在玉朝珏身边,她一定想办法能够帮他坐稳皇位,助傅家早日翻案。

若是一直留在靳北深身边,傅家的冤屈怕是一辈子都难洗清!

只要她能够离开靳北深,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会让那些害她满门之人付出代价!

如同靳北深所言,只要她还是傅秋容,她就永远没办法站在玉朝珏身边,她的身份会一直惹人诟病,可若是,她不是傅秋容了呢?

傅秋容站在门边。

大家都亲眼看到她坠崖,傅秋容已死,如今活着的不过是陛下宫中的一名妃子。

如计划中的一样,一个男人闪身进了屋,果然是玉朝珏。

“没事了。”玉朝珏抱住了她。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靳北深没有发现。”玉朝珏小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轻声说道。

“没有人发现吧。”傅秋容拍了拍玉朝珏的肩,还是忍不住开口。

虽已经是尤为小心,可傅秋容依旧不相信靳北深能就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过去。此计划危机重重,以靳北深那多疑的个性恐怕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了,但直接拦路,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恐怕还有后招在后头等着。

心中隐隐感觉一切都没有结束,却不知从何谈起。精心设计了这一遭,九死一生,可只觉得依旧逃不出靳北深的法眼。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靳北深不会发觉的,只要我将你成功带进了宫,你就安全了,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你。”玉朝珏只感慨上天仁善,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重新见到傅秋容。

想起靳北深前些日子里的推三阻四,他的心中就尤为恼火。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把傅秋容从他身边抢走!

雨滴滴答答的下着,如同那日进宫时的场景。

傅秋容目光一凛,仿佛已经感受到将要到来的遭遇一般,时间就快要到了!

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一次要拿来逼她的恐怕就是陛下的满朝忠臣良将!

傅秋容抚摸上玉朝珏的脸,拭去他脸庞的汗珠,颤抖着嗓音说道,“陛下,可以再慢些。”

反正,一切依旧无法改变。

“不能慢!”玉朝珏兴奋的望向傅秋容,口中眉飞色舞的讲着未来他们的宫廷生活,他要让傅秋容过上最尊贵的日子,没有人再能将他们分开,他们会是最快乐的神仙眷侣。

可玉朝珏突然卡了壳,喉咙里像是有着什么话说不出来。

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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