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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镜面

第38章 镜面

黑衣人像是有意无意的瞟了他一眼。刻意将手上的黄土撒的怡然自得。

一双手紧实的摁住那抔黄土,黄土之下却微微起了涟漪。黄土在不断的松动着。

黑衣人倒也不慌,提起手中匕首向着地上狠狠一扎。

血,从地面中流了出来,黄土之下的人也老实起来。靳北深甚至不敢想这份老实是否是因为对方已经死去。

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切肤之痛,那一扎虽然疼痛万分却还不足以致命,可林林总总的疼痛加起来却让男人疼痛万分。在此之前,他究竟受过多少疼痛。旧伤复发、新伤再来,就连靳北深都忍不住疼晕过去。

悠悠醒来,室内又变成了一团黑,拼命的摸索着周围的墙壁却得不到一点结果。不知已有多久没有进食了,他的嘴唇也变得干裂,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再去想那地下还在死命挣扎的人究竟是谁。他想的就是他必须要活下去,他一定得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摸索着墙面往前,却感觉自己的脚尖突然一痒。

撞到什么东西在叮咬他的鞋子,他忙惊恐的退后两步。

吱吱的声音疾速刺激着他的双耳,整个耳朵发麻,整双眼睛充斥着鲜血。

是老鼠!

靳北深清晰的听到老鼠的声音强烈的刺激着他的耳朵。

而且汇集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甚至这些老鼠竟也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自己。

我要离开这里,这到底是哪儿。一瞬间的崩溃让靳北深想起了当年在大牢里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父亲被老师一点一点给咬死的。

若不是因为玉朝珏当年的一句戏言。

靳北深恨的牙痒痒,理智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他了,此时的他拥有的完全是对于玉朝珏的恨意。当年若不是他步步紧逼,他本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家,他也可以作为一个正常人和傅秋容一起长大。

皇帝明明知道自己杀错了人却死活不肯承认,一心只想保护自己的儿子。凭什么他的儿子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登上皇位,为什么做错事的人都不用接受惩罚。

十三岁的情绪可是复苏,当年滋生的强烈的恨意在此时此刻不断增长。

明明他将自己害的这么苦,我却还要将傅秋容还给他?我要让他承受锥心之痛,当年的事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脑内几番翻涌,又想起这些年在宫内见到的种种惨事、刑部大牢里的种种酷刑。这世界究竟有什么是公平的吗?

老鼠吱吱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纷杂烦扰,他痛苦的捂住耳朵,只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抛之脑后。

可这儿好像不仅有老鼠。

还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不断的推着他,但微薄的力量却不能将他推的多远,反倒让靳北深震惊下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当初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人了,他苦练武功多年,如今不论面前之人是谁他都无所惧怕。

轻轻将身子蹲了下来,用手拍了拍地下的泥土,却摸到有什么东西颤巍巍从土里伸了出来,直接握住他的双手。

靳北深一下惊了,想将这双手甩脱出去却始终不能。

双手?

他摸了摸,的确是人的双手!

强烈的肉感让他感觉到更加真实。

这里,怎么会有人?

靳北深心下惶恐,摸了摸脚下,竟都是泥土。想起方才那一幕来,开始不断的扒拉着脚下的泥,总觉得有什么猜想在不断验证。

又忽而感觉自己的右臂使不上劲,挖起土来只觉得格外的艰辛。

挖到一半的时候,室内的光线又突然亮了起来。

靳北深只觉得心下不安。

瞧见是淡淡的烛光在这黑漆漆的地上亮起,面前正站着一个人,对方一身黑衣,正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人。

他正想拿起手上的武器攻过去,却发现自己的铁扇已经不见。无奈,只想着赤手空拳对付对方,眼看着对方同自己的招式一模一样,心下骇然,将拳头伸至那人微毫之时瞬间向后跳去,却见那人也向后跳去。为了验证他的猜想抓起地上黄土迅速向那人撒去,却见那人也向他撒来,但却并未触碰到他半分。

他却听到了泥土触碰到镜子的声音。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面铜镜,他就这样被一面镜子给戏耍了。

讽刺的笑了起来。

靳北深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好笑。

这么长时间的小心翼翼,竟是被别人设置出来的一面镜子给戏耍了?

地上的黄土又少了一些。

靳北深低头看,果然是人手在不断的挣扎着。他随着手出现的地方疯狂的扒拉着泥土,祈求以最快速度将对方给拯救出来。好容易将整张脸给挖出,靳北深却不知觉感受到强烈的困意,就这么昏了过去。

疯狂凿土的人虽是乍然少了一个帮手,可依旧不停的寻找着自己脸部的位置,寻求为自己谋得一寸生机。

可一双鞋子却定定的踩向他好不容易露出的脸蛋,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靳北深再次醒来地上的黄土已经没了,甚至连一点埋土的痕迹也无,可面前却还是那面镜子。先前那身黑衣人一般的黑衣一下变成了他今日所穿的白衣,自己的铁扇也依旧好好呆在他的衣袖之中。

此时的他已经太久没喝水了,整个口中更加口干舌燥,急于想找一个地方喝水。

拼命的摸索着周围。

想起还没找到傅秋容,整个眼里都充满了疲倦。一双手随着反复摩梭也开始红肿起皮,甚至磨出了鲜血。

洞中寒凉,身上竟有几分冷意。循环将这洞摸索了一遍,竟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靳北深厌倦的平靠在地上,脸上的神情不算好看。心情也是起起伏伏,只觉得更加烦闷。他已经将周围摸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地方,那究竟他是怎么落到这地上来的。

难不成这机关是在上头?

听得水流声是在背后哗哗流出,靳北深卯足了劲只想往里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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