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逃跑
第79章 逃跑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黑灯瞎火的,也不赶快回房去。”老人咳嗽两声,周子期却觉出有些不对来。为何不同于方才的苍老,老人的声音竟变得如此的……年轻?
“看来那老板说的果然不错,咱们果真要防着年轻漂亮的老板娘。”
周子期望向傅子由,只见得他依旧气定神闲的望向老人,将一只仿真老鼠放在老人面前。
又见得傅子由转头望向周子期,“里头这么浓的脂粉味你都闻不出,你的鼻子可是白长了!”
脂粉味?周子期纳闷的闻向周围,可周围的所有味道对于他而言都恍若云雾,不论如何都嗅不出一点脂粉香气。
“哪来的脂粉味?”
“她!”傅子由将手指向面前的女人,“寻常老妇会有这样的脂粉味?”
声音微微上扬,傅子由的语气竟不自觉加重。
老人一动不动,甚至还向着房间里巴望着什么,怎都不理会傅子由一声。
“你房间里头到底有什么?”傅子由凝视着老人,眼见着老人依旧点着灯站在那儿,没有半丝动静,“半夜不在房间里呆着跑到外头来做什么?”
不将老人的劝慰当作一回事,傅子由小心翼翼地上前。
“还不快回房休息去?”
一伸手抓住了老人,老人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这肇临的夜可不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准备的,不回房,小心被厉鬼缠上就没这么好运了!”
“你别假好心了!这厉鬼就是你对不对!”傅子由假意恐吓起老人,可老人却一点没被他的恐吓给吓着,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直到傅子由将老人给一把拎起,老人身子才方才颤了一颤,转过头来望向傅子由。
眼见着面前瘦骨嶙峋的老人,这还哪是方才那个仪态万千、处变不惊的老妪。
“这不是刚才的那个老人,快去追。”
老人差点没被傅子由二人吓得魂飞魄散。
前些天她刚刚住进这店里,店里的老板娘格外好说话,让她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般,不要客气。
本就因着被儿子抛弃而流离失所的老人自然觉得感激万分,几天都安安静静的躺在房间里。
今夜这老板娘给自己送茶饮,只说着外头有几位客人,让她安静的呆在房间里,一会儿便给她送吃食来。谁成想,外头乱哄哄的,竟惹得她一晚上没睡着。有些烦恼的睁开了眼,就见着老板娘走到她的面前来。
只说着外头有几位客人太吵了,想为老人换一个好一点的房间。
老人千恩万谢,颠沛流离多年,从未想过竟能在此处得到如此宽厚的待遇,看老板娘便愈加恭敬。
骤然见着两人大半夜还在这里晃荡,料想着是有浪荡子来调戏老板娘,心中便更加不悦,又想起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口齿间难免凌厉了些。没想到这俩小子倒是一点不给她面子,这一个看起来圆润敦厚的小子竟直接拎起她的衣袖。
现在的孩子……
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口喘着整个人差点透不过来。
眼见着傅子由先行一步闯入老人的房间,见着里头骤然出现的密道,他毫不犹豫就从密道里出去。
周子期还想拦住老人,老人却比他想的更快,直接从这密道中出去,丝毫不给周子期一点犹豫的时间。
还想跟上傅子由的脚步,老人却已经倒在地上。
慌乱的将老人放在床铺上,眼见着老人透不过气,想将老人背下楼去,寻个大夫瞧瞧,可他竟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这上层的楼梯中了。
老人还在他背上喘息着,周子期更着急想要辨别楼梯的方向。这繁复的楼梯一下花了他的眼,方才上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就变成了这样。
他并非是个不通路线的路痴。在监察司中,认路乃是第一要诀,不论在任何地方都要记住明显的标记物。
可方才他上楼的时候,还是一条巷子走到尾,怎的现在,这条巷子就完全变了样了?
犹豫了半晌,周子期转过身去,只觉得这浑身骤然轻松下来。
才发现身上的老人一下子不见了。
身边的一切景物如同万花筒般不断的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景象,更不知该如何处理。
向着周围看去,只觉得有一道阴暗的光从旁的角落射出,像有一个阴冷的影子刺客在角落处无时不刻的盯着他。
趁着脑袋尚且清醒,他瞬间抓住了印象中的那抹黑影。
“厂公。”
抬头看了那抹黑影一眼,竟意料之外的,是靳北深。
将他手给攥住,靳北深闷哼一声,并未多言。
这北监察司的后续精英周子期却恍恍惚惚,快要跌下头去却被前任北监察司总指挥给一脑门揪起。
“厂公,你什么时候来的。”周子期虚弱的扶住了靳北深的肩,就算是再不聪慧,他也能想到自己是轻易的被人给设计了。
“快……”周子期想起冲动去那老板娘的傅子由,虽同厂公的交集并不多,但此刻人命关天,他必定要让靳北深赶紧将人给救回。
“放心,他没事的。”靳北深仿佛已经知晓周子期要说什么,点头答应周子期的话,周子期总算放松下来。
一手扛着周子期,一手又扛着已经昏迷的老太太,靳北深直接踹开一间房,将老太太和周子期都放在床上,便迅速在客栈内寻找傅子由的身影。
周子期已然昏迷,他自然不知晓客栈之中的密道。
终于搜索到方才老板娘所在的那间房时,一个人影迅速探出头来。
“来了!”傅子由像是一点不惊讶靳北深的出现。
“人找到了吗?”
“没有。”傅子由面无表情。
正当靳北深还欲再问的时候,傅子由却愤怒的将手撞上墙去,“可恶!又让她给逃了。”
“想要将人抓到,不急于一时。”靳北深淡淡开口,“让你问的人问到了吗?”
傅子由摇了摇头,“对方怎么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