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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初会江陵,送上薄礼

第281章 初会江陵,送上薄礼

弘光元年、潞王监国十月十九日。

蒙毅率军三万,出松滋县北门,自上百里洲镇渡江。

锦帆成群过沙洲,弓结霜露云翳厚。

千里逐日英雄气,百年履冰汉家秋。

大军如过江之鲫,延绵不绝。

城外,清军抵进松滋探查的游骑与斥候迅速发现了明军的动向,兵急忙将消息传回了在公安县驻军的阿尔津处。

阿尔津想也没想,直接将消息转送过江,呈送固山额真金砺。

同时,阿尔津十分不解明军为何要渡江北上,便广发麾下侦骑,往松滋方向详加探查。

松滋城中,城东的一条小巷子中,陈泰来穿着一身灰色圆领袍,将双手筒在袖子中,正默默前行。

巷子很是偏僻,只有陈泰来一人,两边的院墙的高耸,遮蔽了天光,令巷子有些阴暗。

陈泰来的目光不断地左右扫视着,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很快,他的脚步在停在了一处坑坑洼洼的院墙边。

仔细看了看泥皮脱落的院墙,陈泰来伸手在上面摸索了几下,便将一块松动的砖块抠了出来。

院墙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凹坑,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陈泰来拿出了一卷纸条,将原来的纸条替换,然后迅速将砖块塞了回去。

他将纸条塞到了头发中,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后,便飞快的离开。

当他返回县衙时,发现蒙毅正骑着马,在门口等他。

“如何?”

“他们果然还没有更换联络方式。”

“甚好,山子我已经放了,咱们走吧。”

“我也要渡江?”

“当然,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将麾下的佐官了。”

“我只是答应帮忙,可没有答应卖命。”

蒙毅闻言,哈哈大笑,对有些无语的陈泰来说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便放你回去。”

“好吧,我答应了。”

陈泰来也是无奈,只能叹口气,摇摇头。

酒娘牵来了战马,送到了陈泰来手中,向蒙毅行礼致意,便转身进了府衙。

翻身上马,陈泰来只觉得,这一去,自己的人生似乎重新开始了。

中书舍人张同敞亲自为两人送行,一路至北郊江边。

大军已经尽数渡江,蒙毅是最后一批。

白苹沙汀,飞来几只水鸟,鸣叫盘旋。

“蒙将军,一路保重!”

张同敞拱手向蒙毅道别,此去江北,孤军转战,必是困难重重。

“张中书,告辞!”

岸边的渡船解开了缆绳,载着蒙毅等人向对岸驶去。

直到看不清船只的轮廓,张同敞才打马归去。

王辅臣和蒙毅没有选择率军往湖南会师,却是反其道而行,张同敞猜测,大概是因为不愿寄人篱下。

何腾蛟好谋无断,生性多疑,定然是对王辅臣多有防备。

如此一来,王辅臣又与在清军时的处境有何不同?

张同敞只能一声长叹,何腾蛟是总督,他只是个小小的中书舍人,以他对何腾蛟的了解,即便是他出言劝谏,何腾蛟也不会听。

回到城中,张先璧已经布置好了城防守备,见张同敞心事重重,上前问道:“中书何故一脸忧虑?”

“清军退兵甚是怪异,我怕其中有诈,蒙将军率军北去,也不知是兵向何方。”

张先璧想了想,蒙毅一走,洞庭西北,就只剩他一支明军。

后续若无兵马跟紧,一旦有清军来攻,这松滋,他也说不好能不能守得住。

“我观那蒙将军不是凡夫俗子,必有超然手段,中书不必太过担忧。”

“但愿吧。”

......

公安县,斥候连番送回的消息证实了松滋王辅臣部兵马已经渡江北上。

阿尔津一头雾水,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

很快,自江陵传来了固山额真金砺的军令,他令阿尔津见机行事,若有可能,可佯攻松滋,一探虚实。

得令的阿尔津没有犹豫,当即点起马步军一万,又风风火火的向着松滋进发。

江陵城。

金砺正在堂中与吴汝玠探讨军情,阿尔津传来的消息令他感到了一阵不安。

当阳,当阳的兵马不是南下了吗?

“报~”

斥候冲进了院中,还没跑到堂前,就冲着金砺大呼道:“都统,不好了,当阳有诈!”

“当阳兵马没有南下,而是向东去了!”

“我军斥候在建阳镇失去了敌军踪迹!”

消息宛若晴天炸雷一般,令金砺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建阳镇,在江陵城以北八十里处,向北就是承天,向东南就是潜江。

“敌军数量几何?”

“看蹄印,恐有骑兵万余。”

“定是王辅臣无疑了!”

金砺面色凝重不已,这么看来,松滋的兵马渡江北上,或许是去接防当阳了!

吴汝玠在堂中铺开了舆图,开始在上面看了起来。

“王辅臣定然是去取潜江了,潜江危险。”

“布什库手下可没有多少人马,得赶紧向潜江示警。”

“从江陵至武昌之间,可再无我方兵马了,王辅臣若是率军从潜江南下,那就糟了。”

“到时候位于巴陵前线的兵马,有粮道断绝的风险。”

金砺何尝不知,王辅臣这般打法,简直像极了当初入寇关内的清军,以战养战,千里转进。

这样下去,谁知道王辅臣能干出什么事情,一旦局面失控,那他金砺,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现在追击定然是不行了,只能马上分兵抢占位于巴陵以北的监利县。”

吴汝玠重重点了点舆图上的监利县,语气十分急迫。

只有抢占监利县,才能为巴陵友军遮护北侧,防止王辅臣偷袭。

金砺开始左右为难起来,他手中兵马有限,要是再分兵......

分多了也不合适,分少了又起不了作用。

吴汝玠也知道分兵实乃下策,可是又不能坐视不理,虽然要奉旨放水,可是也不能让王辅臣彻底失去控制。

两人正犹豫不决之时,副都统佟岱瞪着堂外的镶白旗护军骁骑校,快步走了进来。

“都统,我去领兵,南下石首、监利一线布防。”

金砺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佟岱竟然主动提出分兵南下。

佟岱平素里十分寡淡,很少主动提出什么建议,通常都是待在军中,很少外出。

“也好,不知佟副都统需要多少兵马?”

“本部一万。”

金砺眼角一抽,笑了两声,这家伙,是准备单飞啊。

吴汝玠盯着佟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家伙,不会是嗅到了什么味道,才想和他们分开吧。

“那好吧,就按佟副都统所言吧。”

“王辅臣若是南下,必定先取潜江,再占沔阳。”

“佟副都统抵达监利县后,一定要时刻关注沔阳情形。”

金砺答应了佟岱的请求,又仔细叮嘱了几句。

佟岱大喜,当即行礼告退,离开了府衙。

吴汝玠上前两步,小声对金砺说道:“这家伙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哼,精得很。”

金砺无奈道,他又看了看堂外站班的镶白旗护军,不禁苦笑起来。

佟岱返回军中,火速聚将议事,下达了次日拔营的军令。

江陵城南纪门三里之外的码头处,有从各处搜集来的大小渡船五百余,正好可以用来转运兵马,顺江而下,直达监利县。

酉时,佟岱移军城南,驻军南郊,开始向船上装运物资。

码头之上,一片忙碌景象。

佟岱正站在一艘漕船之上了望江面,残阳入水,半江瑟瑟半江红。

这时,忽然几匹快马自西而来,奔至岸边,喊道:“敌军三万,正向江陵杀来。”

“敌军三万,正向江陵杀来。”

佟岱脸色一变,渡江北上的敌军竟然杀向了江陵。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仅凭三万兵马,难不成还想攻下江陵?

警讯同样传至了城中,金砺火速率部登城。

佟岱站在船上,已经能看到西边的烟尘,转眼看看堆积在码头的无数粮草,皱起了眉头。

已经来不及再将这些物资撤回城中了,敌军来的真是巧。

可是让他放弃这些物资,那实在是太肉疼了。

于是佟岱决定,率军坚守码头,己方兵马一万,守住码头应当是无虞。

金砺在城头西望,只见三万大军披着夕阳余晖震天动地的如墙而来。

他本以为这支兵马北去当阳,结果没想到居然奔着江陵城来了。

对方的领兵的主将,这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江陵雄城,没有十万兵马,休想撼动分毫。

很快,蒙毅军止步在一里之外,不再向前推进。

对面南岸驻守在虎渡口的阿尔津麾下一万兵马,也全部出营,沿岸列阵警备。

没一会儿,就见几匹快马向城而来。

金砺下令,不准随意放箭,他倒要看看,对手耍的什么宝。

只见前来的军将,一身镶蓝旗的盔甲,却是胳膊上,系着红布条。

来人在百步处驻马,望向了城头。

“在下王辅臣将军麾下,左军副将李廷玉,奉军师之命,前来传话!”

城上的金砺一听,第一反应是诧异,王辅臣竟然还有军师!

他向吴汝玠抛了个眼神,吴汝玠领会,答话道:“本将乃是副都统吴汝玠,尔有何话,速速说来。”

李廷玉勒马原地转了一圈,他目力不错,看见了城上说话之人身边,还有一名将领,心中猜到那定然是都统金砺。

“军师遣在下特来告知固山额真金砺,三日后,我军将取公安。”

“今日督兵前来,乃是希望金都统认清局势,弃暗投明!”

说罢,城头的金砺却是捧腹大笑起来,就连吴汝玠也觉得此人之言,甚是滑稽。

三日后取公安?这种大话也说的得出。

阿尔津麾下三万兵马,坚守公安县城,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攻下的。

更何况江陵城随时可以策应,岂是说取就取?

“李廷玉,尔口中所言军师,怕不是个江湖骗子?”

“尔等莫非以为我军是纸糊的不成?”

“真是口出狂言,滑天下之大稽!”

吴汝玠嘲笑道,李廷玉却是不为所动,答道:“军师还有一句话,勿谓言之不预也!”

“告辞!”

说完,李廷玉拨马就走,一骑绝尘离去。

金砺却是脑子里开始乱了起来,这对方督大军前来,就是为了说两句大话?

这都是什么路数,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正当他觉得无趣,准备下城离开之时,忽然南城墙上,发出了惊呼之声。

金砺心头一紧,急忙与吴汝玠赶往南城墙。

当他们赶到之时,只见江上一片火光,无数的小船燃烧着大火,冲向了城南码头。

驻守在那里的副都统佟岱望着满江流火,一时愕然。

火船顺江而下,速度奇快,很快便冲入了码头之中。

佟岱的眸子中,映射着满江赤红。

“救粮!”

“快救粮!”

回过神,佟岱开始呼喝起来。

许多船只已经被引燃,清军开始抢救已经装上船的粮食。

城头的金砺望着这景象,气的直捶垛堞,大意了!

“都统不必气愤,此乃雕虫小技,江陵城中储备丰盛,烧了便烧了。”

吴汝玠出言安慰金砺,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对手在恶心他们。

码头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佟岱眼睁睁望着被烧毁的船只,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没了船,他们只能走陆路南下,这样一来,不但速度慢,而且风险大。

南北两岸的清军士卒都驻足看着江中火海发呆。

这时,李廷玉返回了军前,向蒙毅复命。

蒙毅看见了江上的烟气,笑道:“没了船只,江陵如断一指。”

“军师如何知晓敌军会顺江南下?”李廷玉有些感慨地问道。

渡江之后,蒙毅就将渡江船只中的所有小船全部集中在了一起,改造成了火船,命士卒在上百里洲处待命。

大军抵进,夜不收发现北岸码头有情况,蒙毅便下令火船出击,奇袭敌军码头。

“王将军转战敌后,西有江陵,东有武昌,向北无利,在敌军看来,只有向南一路。”

“所以敌军必然分兵去扎南边的口袋,防止我军突袭巴陵。”

“我料想敌军为图速度,必先选水路,故而略施小计,有此一谋。”

李廷玉连连点头,对眼前这位军师钦佩不已。

从蒙毅的身上,他能感受到无比的自信与从容。

“可咱们三日后,真的能拿下公安县吗?”

蒙毅眼睛微眯,轻轻一笑,下令全军折返上百里洲处扎营。

李廷玉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他从蒙毅的神情中,已经看出了胸有成竹。

卡文了,今天有点少,实在憋不出来抱歉。

让我好好想想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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