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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相大白

“这……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怎么会这样?……”

闵宇雄语无伦次,脸上冷汗直冒。

那神情就像是刚刚被人硬塞吞了一只活生生的癞蛤蟆,又好像活见了鬼。

众人大奇,怎么突然间画风突变了?

闵太师又奇又怒,喝道:“混蛋,你究竟怎么啦?”

他一把抢过书信一看,也立即脸色大变,怒掷地上,作声不得!

他神情也像刚刚活吞了几条蚯蚓。

“究竟是怎么回事?”

岳静松第一个憋不住了,他这个倒霉亲家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宁宗沉声道:“岳大人把这书信读一读,自然明白。”

“是,皇上。”

岳静松捡起书信,大声读了起来。

“李将军在上,晚辈宇雄不义,十年前曾恶意伤害过令郎,致其痴傻至今,宇雄虽无颜坦承,但一直心中惶惶,今欣闻令郎大婚之喜,特偷投此信,乞望原谅。愿献金万两,稍补李家损失。是盼。……宇雄敬书。”

他读完已经合不拢嘴巴了。

见鬼了!究竟怎么回事?!

李甫夫妇更是又奇又怒又喜,做梦都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反转!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暗中有高人相助?

如果信中内容属实,确实是闵家毁了爱子,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只有李云暗暗偷笑,这自然是他的杰作,一招偷天换日,立置闵家于绝境!

文笔稍差,字迹不雅,但效果奇佳!

他刚才及时进来,装傻演戏,就是要让闵宇雄一口咬定这证物书信内容是千真万确的,这下看他如何自辩!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众大臣这下也心里雪亮了,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是谁戳破闵家栽赃阴谋,暗中策划,让悲剧变闹剧,实在是高明。

机不可失,李甫立即向宁宗怒道:“臣启皇上,十年来臣一直查不出伤害小儿的凶手,现在闵公子终于自承其事,还请皇上主持公道,将他绳之以法!”

李夫人也忍不住了,想起爱子十年来的凄惨,双泪长流,向宁宗跪倒,泣不成声。

“小儿惨傻至今,请皇上主持公道!”

宁宗狠狠瞪着闵宇雄,一言不发。

闵宇雄慌了,狠狠瞪着魏三,办事不力的狗奴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魏三也慌了,他也闹不明白,自己明明小心谨慎万无一失了啊,吓得他浑身哆嗦,大气得都不敢喘一口。

闵宇雄只得乞怜地看向父亲。

闵太师毕竟是枭雄,脑筋急转,便冷静下来,喝道:“笨蛋,你看清楚,这笔迹是你写的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闵宇雄立即明白,怒道:“对,皇上,这笔迹不是我写的,定是有人诬陷我!”

李甫冷笑道:“你既然无颜坦承,自然也无颜亲书,叫他人写又有何奇怪?”

“我……”闵宇雄无言以对,忽然急中生智指着李云叫起来。

“大家可以问他,除非他能说出当年是谁干的,否则就是有人诬陷我,哼!”

这招也真绝,大家都清楚这事,十年来李云痴傻,说不出究竟是谁伤害他,此案才不了了之。

闵宇雄敢这么说,自然也有把握,之前向李云这个新郎官灌酒时还故意问起这事呢,当时李云还是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全场安静,众人目光都投向李云,要是这傻子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自然是铁证。

可是李云目光滞呆,口露傻笑,众人看得暗暗摇头。

这样的傻子能说出什么真相来?

闵家人都暗暗得意。闵宇雄心里大定,得意之色更是已经藏不住了。

李夫人心痛之极,泣道:“云儿,你快想,当年究竟是谁打了你脑袋的?你不用怕,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这句话十年来已经问了无数遍,但每次都让她失望,只怕这次也不例外。

众大臣也忍不住心里恻然,就连宁宗也忍不住了,道:“对,李公子,今天只要你说出当年是谁打了你,朕定会为你做主!”

闵太师闻言也是暗惊,这少年皇帝已经慢慢长大,渐渐有了主见,不像过去一样事事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陷害李家一计,正是要凭证据定罪,让皇帝无话可说,哪曾想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瞪着李云,只见李云摸摸脑袋,目光慢慢掠过众人。

他目光虽滞呆,神情虽痴傻,但此刻目光所过之处,竟然是人人自危。

万一他傻劲发作,胡乱说是谁,皇上天威之下,谁岂不倒霉?

刹那间众人竟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突然李云叫道:“我想起来了!就是他!”

他指着闵宇雄和魏三,“还有他,就是他们两个,用很粗的木棍打我的头!娘,我头好痛呢!”

傻子突冒此言,犹如晴空霹雳,全场愕然,继而哗然,都看着闵宇雄。

闵宇雄大惊失色,忍不住心虚后退一步,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能突然想起来……”

魏三面如土色,腿都软了。

李甫夫妇一震,悲喜交加,李夫人心如刀割,抱着爱子痛哭起来。

“云儿,你记起来了!你不傻了?!”

夫妇俩大喜,什么报仇都比不上孩子不傻了更重要啊!

大臣们有人心里嘀咕,难道这冲喜真的有用?还真神啊!

李甫立即向宁宗悲声愤道:“真相大白,请皇上做主!”

宁宗一言不发,看着闵太师。

闵太师暗暗摇头,心里明白皇帝这是要他自决,现在众目睽睽,当朝二品以上大臣都在,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混过去的!

他当机立断,狠狠搧了闵宇雄一巴掌,怒道:“你这个不屑子!原来当真是你做的好事!”

闵宇雄不敢反驳,眼中杀气一闪,几乎没人察觉,但李云却本能般地捕捉到了。

这种人应该是个练武高手,现在恼羞成怒,若不是皇帝在场,只怕会暴起杀人也说不定!

但这杀气只是一闪而过,闵宇雄捂脸呐呐道:“孩儿……当年那只是想和李云贤弟开开玩笑……没想到一时失手了,我……”

闵太师忙向宁宗道:“皇上明鉴,十年前他们还都是小孩,犬儿不懂事玩心重,一时失手,事后又害怕不敢说,微臣也一直不知,不然早就绑了这逆子来这向李将军负荆请罪了!”

宁宗点点头,指着那书信道:“那这个呢?”

闵太师暗松口气,知道这是皇帝给他闵家一个台阶下,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李公子傻了十年,万幸今天醒来,闵家自然应该补偿,万金不贵,不贵,微臣这就立即回去筹备,明天就送来!”

宁宗又转头对李甫道:“将军意下如何?”

李甫自然明白皇帝肯定不会怎样惩处闵家的,虽然心里愤怒,也只得接受谢恩,道:

“请皇上主持便是,臣叩谢隆恩!不过闵公子既然有心忏悔写信,现在却又出尔反尔,微臣实在是气愤难平!”

“我……”闵宇雄现在真是有苦难言,心里烦躁之极,只能强自按捺。

李云瞥了瞥宁宗,他刚才一直有暗中观察他。

这皇帝看来并不希望李家出事,倒不像个昏君,也不完全像是闵家的傀儡,日后要对付闵家,大可和这少年皇帝合作呢。

李夫人却没有意见,只看着李云,爱子突然不傻了,这才是天大的喜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宁宗点头道:“很好,那就这么定了,闵宇雄伤害李云有罪,念其当年年少无知,今又诚意投书悔过,便罚万金补偿李家,另罚入狱七日反思其过,其帮凶奴才杖三十,入狱三月。”

众大臣暗暗摇头,闵家果然是只手遮天,此事就这么不痛不痒地算了?

入狱七天?万金补偿?李云傻了十年,对闵家来说,实在是惩罚太轻了。

再说了,闵家人都一向枭横,哪来的年少无知,又哪来的诚意悔过?

“来人,倒酒!”

宁宗举杯向李云道:“李公子大婚之喜,朕当亲贺,望公子日后能子承父业,光大李家,护我大靖!”

说完一饮而尽。

李甫道:“多谢皇上!”

又对李云道:“云儿,快,快谢恩!”

哪知李云脸上又现痴傻神色,嘻嘻笑道:“我不是要洞房吗,怎么会在这里?我要回去洞房啰!”

说着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李甫夫妇刚热的心又都凉了,敢情这孩子刚才只是灵光一现,并不是真的不傻了?

李夫人不放心儿子,拭拭泪忙快步追过去。

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这傻子刚才居然只是灵光一现,却就让闵家自承其罪?

这简直是天意啊!

闵宇雄更是气不过,嚷道:“这……爹,我不服!”

“闭嘴!还不快滚,你还嫌丢人不够吗?!”闵太师怒道。

宁宗看着李云的背影,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忽道:“太师,那关于李将军通敌叛国之事……”

闵太师忙道:“皇上,此事纯属一场误会,今天打扰李家喜宴,微臣有罪,改日定要好好向将军赔罪!”

“好……起驾回宫!”

“臣等恭送皇上!”

岳静松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心脏梗塞。

这婚事果然不好啊!

虽说现在暂时没事了,但以后呢?

这个傻女婿难得不傻了,却居然只是一会,我那宝贝女儿命苦啊!

……

李夫人追上李云,“云儿,你的病……”

“病?我有什么病?”

看着李云痴傻神情,李夫人心里失望之极:“云儿果然只是灵光一现,终究不是傻病好了,还以为真的冲喜有用呢,唉……”

不过能有如此灵光一现,也足已稍慰娘心了,说不定孩子以后会越来越好呢!

想到这里,她精神大振,微笑道:“没事,云儿,你刚才做的很好,你说你爹不会做错事,他不知有多高兴呢!”

“刚才我说什么了……”李云搔搔脑袋,“娘,我要去洞房了。”

李云说完一溜烟跑了,李夫人哭笑不得,这傻孩子要是真的知道怎样洞房,能给李家添后,那可真要谢天谢地,拜佛还神了!

她想了想,还是暂时不去理孩子洞房的事,先回去拜谢祖先保佑,再和老爷跟亲家老爷好好理清今天发生的怪事吧。

生死边缘走了一趟,她还自心有余悸,更是满头雾水。

东家送走皇帝后,其他宾客也知道了此事无疾而终,心里暗笑,但怕惹麻烦,纷纷都告辞了。

婚宴草草结束,李甫夫妇和岳静松讨论今晚之事,却始终不明白那书信究竟是如何被人掉包的,李甫问遍所有下人,都毫无结果。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傻子李云身上去?

但他们肯定了有贵人暗中相助,而且定是个神秘高人,才能如此不动声色化险为夷,又让闵家自讨苦吃!

这个高人可是两家的大恩人呐!

时候不早,岳静松告辞后,主人夫妇也歇息了,但哪里能轻易入睡?

……

李云先回到杀刘四的地方,把他尸体扛到后门,从后门出去,扔在一条无人旧巷。

他一路小心,无人发现。

洗完手后才回到新房。

他选择暂时继续装傻,是因为他觉得以傻子的身份观察世界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而且还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让闵家赔点钱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闵家自然有钱,而当钱可以解决问题时,钱的主人往往都会轻视别人。

而当他们轻视别人时,正是他们最弱的时候。

李云最明白这个道理,人性的弱点都这样,在哪都差不多。

适当的时候,我自然就不傻了,走着瞧吧,嘿嘿。

最重要的是,以现在自己和李家的实力,还远不足以对付闵家。

现在还不是正面直接和闵家交战的时候。

看清楚些再说!

唯一有点于心不忍的,是李夫人伤心和期盼的眼神。

前世是孤儿的他,其实心底难免也有孺慕之情。

只是既然要继续装傻,那就装到底,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父母,不然容易露出破绽。

毕竟李家下人也不少,闵家还定会在暗里盯着呢!

好吧,就这样,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回去教育教育那个美骄妻!

娇妻可以,瞧不起老公的骄妻嘛,嘿嘿,得好好教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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