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玄鸟禁招,向天借命
鬼族被灭,那是自身修炼不精,若是坐看邪僧被杀,那众邪之主岂不威严扫地!
界下黄仙,乃大陆之巅,唯有犀利手段方能克敌制胜,真劫和尚命危之刻,邪主魔刀举天,撼天一击直劈苍穹。
“给我,开!”
天之尽头,两界交汇壁垒所在,仙气乍泄,无道邪主突破天道极限,黄仙修为强行再上一层。
虽然劈开的壁垒缝隙只是一瞬就被世界之力修复,但也补充了他的纯正邪元,足够邪主肆虐了。
魔刀霍霍,邪魔一体,横刀一扫,帝子阁众人当场受创!
闪电风暴,破!
“妖孽如何,逆天又如何,横贯三界,我就是你们那头上的天!”
“青鸟疗灵术!”
得商羊雨的天赋神通治愈,天笑几人稍有恢复,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但人书的附法时间已过,又被打出了近仙原形,几人当中只能依靠夜火来抗住邪主的强压了。
只见敌方锁定商羊雨杀来,团战正式开启,同时夜火也显出了祸斗成熟体,遍体鳞伤的它,在强大的肉身之力之下快速恢复,一爪轰出了神兽血脉第一式。
“重杀!”
集聚全身的凶猛之力,向着无道邪主凝光而去,虽然仅是将其震退,可见此招战果也是足以护住众人的生机。
紧接着便是一邪一兽的贴身肉搏,抱腿顶摔,贯耳冲击,格挡弹踢,直摆勾击,兽用拳技毫不违和,趁着青鸟天赋辅助,誓要众生见证勇者无敌。
“闪杀!”
“霸王击!”
拳拳到肉,刀刀划身,不求阴阳颠倒,只求生死分晓。
一邪一兽均是被天道强压了修为的至强,但两相比较,夜火终究是嫩了点。
啸天魔刀劈在他身,伤不致命,却是魔性难挡,加上邪气的持续侵染,瞬时放大了体修在灵魂方面的缺陷。
一个不慎,心神失防,夜火魂伤随之爆发,被邪主狠狠一刀劈下了云端。
须臾之间,肉盾战败,天笑几人也步了夜火的后尘。
眼见啸天魔刀盖天斩下,恢复体力的刀尊似要献出最后一丝力量,向着帝子阁的顶层抛去了一物,旋即转身挡刀,临死相望远方,似赎罪,也好似解脱。
隔岸观火的惊风老祖心有触动,带着不甘迅速避战退走了。
就在此时,又是一刀落下,燕舞大无畏向前,却见那魔刀突然异动,挣扎几息后脱离邪主的掌控,也飞进了帝子阁的顶层。
可即便失去了啸天魔刀,帝子阁一众伤患仍是劫数难逃。
天笑几人均被接引进了阁内,只有燕舞留守在了楼前,为报师恩,她孤注一掷。
“玄鸟禁招,向天借命!”
万物有序,天道有衡,燕舞欲借走无道邪主的命,自是要还掉自己的命,玄鸟塔所去,困住了众敌。
回眸一笑,决然入了本命法宝,走上了自己的归宿。
五行司,刀尊,燕舞先后牺牲,帝子阁内早已是哭成了一片,嘶喊声声难传阁外,唯有一种无力感让他们在宽广的空间里尽情悲痛。
反倒是剑染,似乎麻木了一般,遇到生死难题,他未尽全力,一场追逐下来,竟显得自己如此的懦弱。
他赢了玄鸟精血,却是输了初恋情人,灵罗大界使命面前,他怎敢爱的轰轰烈烈!
玄鸟塔红光万丈,便是禁招借命之时,无道邪主自信有余,趁其不备捏住了真劫和尚。
“本主不能死,便请你抵命吧!”
“邪主…我…”
一把捏死了对方,玄鸟塔的红光仍是没有散去,这时候邪主才发现,真劫和尚只不过是一具神通道身,手法高端,竟是让他都看漏了眼。
随即,邪主的目光转向了另一边,捉拿之后,他就绝望了,那是圣冥主的副体。
不知过去了多久,玄鸟塔猛然炸开,宣布借命禁招完成,玄鸟使君燕舞一箭三雕。
神羽平原上,火龙军团扫荡了地凰界后,驻留于此,待到帝子阁平静,赤瞳才领军而行。
前往东方赤霄皇朝的路上,他身边的亲信疑惑不解道,
“大将军,咱们怎么不连帝子阁一锅端了呢!”
“那逐火山的祸斗,由你去收拾吗?”
“这…这,嘿嘿~,是属下失言了!”
“算你小子识趣,走吧,在找到返回蛮荒的通道之前,尔等莫要去招惹帝子阁!”
帝子阁诛邪之战,赤瞳在远方自然是瞧得真真切切,尤其是玄鸟禁招,让他不由望而生畏。
她如果还不死,那今后更会是一场噩梦!
帝子阁内,有商羊雨在,众人生命无忧,何其多一醒转,就得知了燕舞的事情,不免慨然,
“老阁主,咱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战后山谷重建,悉数交给了代掌阁主东方宇,而何其多本人去了元老栖息地。
以符焚图,他势在必行!
剑染与夜火传音相谈了玄武之灵的事情后,默然回去了血色迷城,倒是合道门那位来援的玄门道人留了下来。
东方宇不敢怠慢,以礼相待,
“还请杨天师见谅,没有都主的指令,我等不敢让帝子乱跑!”
“阁主此言差矣,商请天易小友一赴合道门,只为研学求道,共参阴阳而已,老夫并无恶意。”
“既然如此,还请天师等帝子休养好之后,亲自相问吧!”
三日后,几道剑光东去,柳东溪带着幸存下来的傻鬼也同向而行,一路上嘀咕个不停。
“长的挺五大三粗,没想到一个大字都不认识,连本鬼舞身法都写不出来!”
“嘿嘿嘿~”
“算了,既然当了你老大,就得尽到责任,今儿带你去儒门学学字,长长见识!”
“嘿嘿嘿~”
“哎哟喂,你一天嘿嘿,嘿个屁啊,吃的时候就知道香!”
柳东溪此去儒门梅花城,只为打探慕容巧是否安然归来,对于其余的,他可没想那么多!
路过一处荒宅古院时,隐约听到了一阵哭啼声,哀婉凄楚,甚是怜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慢慢靠近。
古院边,一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搂着死去多时的妇人低声啜泣着,容貌难辨,女声清晰,
“是你,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