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驭天五龙,斧破潮汐
距太极妖宗十里处,前几日被战野击退的龙将再次带着沉桑大军来袭。
只要攻下此处,整个西岭洲地唾手可得。
只是这元始帝国,为何不在此布防呢?
“殿主,咱们不会中计吧?”
“嗯?”
龙将扫遍方圆十里,只能听见妖风嚎叫,树叶沙沙作响。
其首位的潮汐殿主眸光大放,仍未发现丝毫可疑,感应对面山门开启了传送阵,他连忙挥军直上。
“快追!别让他们给跑了!”
海族冲锋在前,沉桑龙人压后,临近山门时,骤闻一声:
“驭天五龙!开阵!”
霎时间,刀阵起,五行开,蹿出三色龙影腾啸云霄。
金之位,白龙战意无双;
火之位,赤龙狂暴昂扬;
土之位,黄龙的荒古气息深沉而浑厚,连接三龙的防御固若金汤。
沉桑大军一片泱泱,三龙使力间,弱者当场爆体而亡,就连天仙境的龙将也是遍体鳞伤。
阵外的潮汐殿主和金仙龙将,庆幸跑的快,不然丢脸事小,丢了命那才是冤枉。
“殿主,剩下的将士们已经扛不住了,咱们可要援手?”
“算了吧,太极门留下的手段可不好破,让孩儿们撑下去,准备为族献身吧,给我慢慢耗光龙阵的能量!”
“这…属下遵命!”
这潮汐龙将本来就视人命如草芥,随便提了一提,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难怪元始帝国不在西岭洲设防,原来早有埋伏。
不过一旦龙阵被破,这太极妖宗就是待宰的羔羊!
妖宗内,战狼两兄弟并未依言离开,而是启动传送符打乱了潮汐殿主的判断,引诱沉桑大军入阵。
感知外面仅剩的两道恐怖气息,他们毅然走到了战野的身旁。
“父亲,请让孩儿们与你并肩作战!”
看着两张坚毅不屈的脸,战野心怀哀愁,也为他们的骨气感到欣慰。
“好!是我战氏的好儿郎!”
长子战虎在外未归,即便他们仨死了,战氏仍有一脉香火传承。
而在战狼两兄弟的心中,那去求援的大哥,就是他们的希望!
虎哥啊,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太极妖宗外,潮汐殿主也看出了驭天五龙阵的蹊跷。
此阵按五行布位,以战刀、战盔、战甲、护心镜、战靴五件仙器为阵基排设,威能难以测度。
可惜只有刀盔甲,而且还是仿品,也仅出了白、赤、黄三龙,威力已经大打折扣。
即使如此,驭天五龙阵仍是磨灭了他一支大军。
“出手吧!潮汐殿的脚步不该止于此处!”
两人同时动作,朝着能量即将耗尽的龙阵凝掌打去。
轰!
龙阵刹那崩毁,将内中的修罗地狱呈现了出来,残肢碎体,血流成河,浓烈的血气随着腥风吹来,直令人作呕。
“太极妖宗!”
潮汐殿主虽然不在乎麾下将士们的性命,但他也不能白填,奋身而跃,一拳就砸平了妖宗的山门。
只见烟尘散去,战野父子现身,他们抹去嘴角的鲜血后,直扑两名金仙。
为父者旧伤未消,仍是率先挑上了最强的潮汐殿主。
为子者修为不足,即便双双爆发玄仙战力,又怎敌得过龙将一击。
“噗!”
“噗!”
轻描淡写的一掌,战狼战豹如鸡蛋碰上了石头,瞬间倒地不起。
可是对方的兵刃还没有现出,就逼得战野准备自爆了。
猛然间,潮汐二人直感后背发凉,将酝酿出的杀招转向了身后面。
吃惊的眼神中,赫见两把斧头穿云破雾袭来。
居高临下的斧头,破招后气势不减,战野趁机卷起两个昏死的儿子闪了出去。
没了人质作抵挡,潮汐二人只能全力迎敌。
“来者何人?”
但闻喝声问天,一名陌生青年御回双斧,直落地面。
“上穷碧落下黄泉,亘古通今第一仙,乱世豪杰冲霄汉,不敌夏郎走阴间!”
震起一圈尘浪后,青年煞气荡然。
“沉桑叛逆!死不足惜!”
夏郎?
据沉桑收集的消息,天乾世界哪里还有姓夏的金仙!
而且观此人修为,更似在金仙之上。
潮汐两人暗自揣测时,已见斧光逼命,逃命不及!
“嗤啦!”
双斧犀利,见血即收魂,夏黄泉露出一抹轻笑,随即自信转了身。
这俩夯货,怕不是掺了水的金仙吧!
殊不知他有着太乙玄仙的底气,仙体仙脉的天资,还有着黄泉珠等六宝的加持,甭说是金仙,就算是同阶,夏黄泉也能一斧头砍死。
若是潮汐殿两人听到他的嘲讽,怕不是当场要气得跳起来!
得救的战野父子目瞪口呆,生了敬畏之心,曾几何时的天都少年,已站在了世界之巅。
而那乖乖躲起来的阮凌风,更是惊为天人。
夏黄泉朝他一笑,而后递给了战野一瓶疗伤丹药。
“战宗主,辛苦你们了!”
“嗐,天乾也是我们的天乾,战野自当护守一方,而且这也是我与都主的约定。此回老朽无能,倒是让冥皇见笑了!”
“这沉桑叛逆,我定不轻饶!”
众人好不容易打开天路,在师尊的谋划和极力守护下,方使仙界仙气流入,造福天乾大陆的众生。
这深海沉桑不知恩图报也罢,反而还有了反叛之举。
夏黄泉义愤填膺,对海王子生了必杀之心。
他帮助战氏父子疗复之后,讲述着仙界种种见闻。
三千年后的沧洱城,已发展成了北塬洲最大的城池。
此时它已被摩耶氏占据,作为了阴界联军的指挥中心。
毕罗子和寂生,一个是厄龙族的领袖,一个是罗刹族的希望。
摩耶紫曼不能把他俩怎么样,监禁起来无非是为了驱使两族,也为了逼迫帝国就范。
当然,两个人质也是她的护身符。
昏暗又潮湿的监牢里,不光弥漫着腐臭和血腥的味道,还有着一种死亡气息。
毕罗子照料师弟入睡后,取出戒中的孤星枪,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
随着枪身每一次晃动,上系的魂铃叮当响,似乎成了这压抑气氛下的一首清唱。
枪锋寒光冷冽,映照出毕罗子一脸的惆怅。
“师尊,徒儿还能回到你的身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