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治病
她看见王忠于的父亲说:“爸,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闺女啊!你太累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哦!太苦了你。我就没叫你是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闺女,我们全家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你怎么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啊!闺女,你知不知道。你一但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事情就更严重了,我也不想活的了。”
“爸,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是你们把王忠于这么一个优秀的一个人交给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要替他把家看好啊!我得对你们负责任啊!“荷花说。
“你对我们够负责的了,可对自己就完全一点不负责啊!你说这样行吗?”王忠义于的父亲说。
时间一晃,王忠刚和王忠梅的分数也下来了,王忠刚考了六百五十八分,将进入九八五学校,被哈尔滨工业大学电子系录取,
王忠梅以全满分被省城第一中学跨区域录取。
这不外乎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全家都沉迷于高兴之中,荷花特别高兴,她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也没白流。心里为他俩高兴,王忠于家三兄妹的事传遍了全县的大街小巷。给贫穷的家庭增添了几分活跃,几分气氛和几分喜悦,也给贫穷的山村带来了许多喜悦和光环。他们一时间成了茶茶饭后的谈资。已成了人们以他们为标榜的衡量标尺,成了众人学习的典范。
他们打破这个大山村,也打破这县的陈旧传统的观念,人们的思维以随着他三兄妹的思维节拍在旋转和不断提高认识。荷花呢?更加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闪光点,人们在赞美三兄妹的同时,也更加大大的赞美荷花所作的努力和付出。
王忠于来电说他这个假期不回来了,把时间用来找一份事情做,一是给自己增加生成的阅历和现实的残酷性认识。二是可挣点钱补贴自己。目前,弟弟也要学费,妹妹也要到省城来,虽说她学费是全免,但生活费和零花钱自己得出。王忠于坚持这么做,荷花也没办法了,在说王忠于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能永远的在自己的指挥下生活,他有他的思维和方式,自己有他的人生框架我以前定位的框架也该放弃了,就让他自由飞翔吧!因为他很快就要踏入社会,走自己的路,他也该走向成熟了,就应该让多尝试一下阳光的沐浴,现实是残酷的。因此她也没有多说,对于王忠于来说找事情是不难的,只是好和差的区别,因为王忠于本身也苦的,累的,涨的活他也不怕,又加之他又不计较工资的高低,又不喜欢与人讨价还价,每次都让老板随意开工资,这样事情就比一般人要好找得多了,可在开工资时,老板都比别人高。忽然,她大脑一闪,
“谁不想有一双坚强的翅膀
飞向蓝天白云之上
自由飞翔
谁又不想有渊博的
去大江南北海洋里探赏
运用知识深挖巨掘宝藏
可惜啊?可惜
命运的绳索把我捆绑
我好像什么天外之物
也好像路旁的瓜皮
被人们随便踢进垃圾
我也有童年快乐美好的时光
更有那天真灿烂的幻想
我也好像什么丑八怪,
永远也改变不了模样
知心的话儿
不知对谁讲………”
这是黄昏的诗,她特别喜欢,好像黄昏的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尽管这样,荷花也担心开学的费用不够,她得多想办法,想来想去都行不通,因为该打扰的都也打扰了,再打扰都不意思了,王忠刚要先走,因为他要远点。王忠梅要晚点,又近。现在王忠于的父亲的视力基本看不见了,加之年龄越来越大,也一天不如一天,人老百病出。年龄大了,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三天两头痛是常有的事。说明白一点也就是药在支撑着。人上六十,天天防死。眼看王忠于还有两年就可以工作了,好歹有个兆头,荷花也担心他父亲熬不到那一天,现在,她也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那么好,最近好像身体有点力不从心。
但及强大的内心和强大的思维迫使她要坚持下去。她已经没别的选择。目前离他们的学费和用费还差得太大,唯一的也只有又去卖点血,先把它筹足在说。少卖点不应该有事吗?那么多的人卖血都没有出事,我不相信事情会偏偏出在我这儿!荷花这样想。第二天早上,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她找一把雨伞,直奔医院而去。当她到医院时,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少抽点,可是当医生问她抽多少,她却说八百cc。然后结账回家,刚到家门,王忠刚兄妹就问:
“姐姐,这么早,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找不着你”。
“最近人们都说你老是往县城跑,你的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你是不是去医院,结果如何?有问题吗?有问题你得说啊!我们大家一起面对,千万不要一个人扛,好吧!怎么说都不能把身体累垮了,身体才是本钱,如果你把身体累坏了,这家也就完了。你才是这家的主心骨。我们希望你注意身体。”王忠刚说,“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去看看医生”。
“我知道,我到县城有一点小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不要瞎猜,少听点外面的东西。”荷花虽这样说。
但还是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四肢显得特别无力,周身酸软疼痛,好像身体也在向自己发出信息。她一走进屋里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本想把外衣换了就去干活,还没等她把外衣换掉,就一下子倒在床上,无力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好王忠梅们没有发现自己的这种状况,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忽然她在睡梦中听到是否有人在叫她,等她醒来一看,王忠梅站在床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像一切的事都让她知道了。荷花看到王忠梅这样看她,心里特别害怕,生怕事情暴露了。
“起来吃饭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去没有去医院?好像有点不对劲哦。你昨天一回来就睡了,我准备来叫你,爸爸不让我来,他说让你休息一下,可你却一觉睡到今天早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如果我在不叫你,不知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你去县城是不是检查身体?反正我觉得你不对,等下我和你一起去看一下医生,好吧。”王忠梅不断的唠叨说。
“没事,可能确实是太累了吧!休息一下就应该没事了。好了,她为了掩饰自己,就一下站起来。走,我们去吃饭吗?把吃了,你该准备的,抓紧准备,我跟你二哥弄点油辣子辣椒,你去买点黄豆来,我们明天一起送送你二哥上车。”
“好的。”王忠刚这下也认为荷花没事。
然后两人一起去吃饭了,吃完饭后,大家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穷人家的孩子历来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又十分自觉的,饭后各行其事。荷花把碗筷收拾完后就开始给王忠刚弄油辣椒。她把辣椒弄好后等辣椒冷却一下,再把辣椒用塑料瓶装好,保正不能漏油,在用一个瓶和罐装好。
第二早上,荷花和王忠梅都起了一个大早,王忠梅负责给王忠刚收拾食品的东西,荷花给王忠刚收拾衣服一类的东西,然后三人一起到县城车站,送上去省城的班车。等班车远去了,去哈尔滨是要省城转车的,到省城有王忠于在车站接送,王忠刚也不能在省城呆,因通知下得及时,要赶过去报到。姐妹俩等看不到王忠于的班车影子才转身回家,回家后,荷花问王忠梅有什么打算,忠梅说没有。荷花说:
“我想让你提前两天去省城,顺便给你哥哥带点吃的,你也可以熟悉一下环境,看看你哥哥怎么样?你去省城时,东西多又重。我们得马上加工,怕后天没有时间。”荷花说。
“好的”。王忠梅说。
然后各行其事了,荷花先去地里去弄猪草回来后马上着手加工油辣椒和其它东西,忠梅去稻田里给翻地打农药。王忠梅都到了晚上才回来吃饭,吃完饭,忠梅也来帮忙准备该用的东西,工具,他们至今还在点煤油灯,未照电灯。
荷花呢?把碗筷收拾完后,立马煮猪食,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这已经是常规了。每天晚上等她把这些搞好也差不多十二点了才能休息。而今天就不用说了,把这些弄好后就更晚了……
一天的劳累和身体的匮乏使荷花很快进入梦乡,梦见自己成了白衣仙女,在空中飞来飞去,终于来到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很多美丽的姑娘们在一起翩翩起舞,十分优美的舞姿紧紧地吸引着她,动听的旋律来回飘荡,悠扬婉转的曲子传向四方。姑娘们兴高采烈地在桃花下吸收桃花散发的清香。可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非常高大的十分凶猛的怪物,手里拿着自己不知道的兵器,出现在眼前,嘴里发出十分吓人的怪叫声,仙女们一下子也不见了,荷花努力的向外跑,跑啊跑啊!越跑越跑不动了,一下被这怪物抓个正着,“哇”的一声,荷花醒了,原来是一场恶梦,头上直吓得冒汗。荷花起身,摸到火柴盒,然后点亮煤油灯,向四周看了看,吐了一口气,才勉强缓解过来。她起身下床,倒了一杯热水喝,然后又倒下睡觉了。
这下一睡就是大亮了,荷花知道自己起晚了,急急忙忙用水把脸洗了,把头梳理了,正准备去煮早餐,忠梅就在叫:
”姐姐,吃早餐了。”
”你今天这么早,早餐就煮好了,我得尝尝,看看我们将来的大学生会煮东西不,不会煮东西。将来是很难嫁出去的。”
”我才不嫁呢!我要在家陪姐姐哦。“
“呸,我才不需要你陪哦,但恐怕那时候还用不着我们着急,自己就要忙着嫁了,要下得厅堂,出得了厨房。不然要遭婆婆啰嗦的。”荷花说。
”呸,谁忙着嫁了。我赖也要赖在这家里。我还要把侄儿侄女带大哦!谁又敢啰嗦我呢?”王忠梅说。
“好了。吃早餐去,不跟你贫嘴了。吃了,还有许多事要做呢。“荷花说。
”就是你,天天都有做不完事。“王忠梅说。
她们吃完早餐,荷花叫忠梅今天就不去地里,一是在家里等通知,估计这几天该下来了。二是,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该准备的准备好。荷花来到玉米地今年收成也可以,玉米收了。玉米结杆还没有清理。她一边砍结杆一边想,日子快出头了,忠梅还有三年的时间,等三年一过,我也该休息一下了。她正沉迷于无比快乐中,一下子起身,用力过猛。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她努力的挣扎了半天才起来。
她心想,难道我真的有问题了吧!不可能,那么多的人都没问题,每天在医院卖血的人车水马龙,我就不信问题出在我这儿,绝对不会。她起来,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上休息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四角的天空,特别晴朗。我该真不会有事吗?休息了一会,又继续砍,直到把这整遍玉米结杆砍完,捆扎好,用来烧火煮饭煮猪食,这也是为了节约煤炭。
她刚回家,就看见饭菜都摆在桌上的,就等她回来开饭。她二话没说。洗了把脸然后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开始坐下来吃饭,正准备问通知来没有。这时外面有人叫王忠梅,忠梅出来接了一封邮件,她知道这是通知书。打开一看,大后天必须要报到,办理相关手续。前面说过要提前两天走,这下可好。明天就可以走了。我今天晚上得给王忠于弄点吃的,她问忠梅东西收拾得怎么样?
”收拾好了,“忠梅说,“你不是要跟大哥弄点吃的吧!你快弄,我来帮忙。”
荷花把前面用的辣椒粉拿出来搞了很多油辣椒,然后用很多统一的瓶子包装好,糯米块等等。王忠梅说:
“怎么搞这么多啊?”
“这可能还不够呢!”荷花说。
“你搞这么多,我们两兄妹能吃这么多吗?你准备不让我们吃饭了?”王忠梅说。
“谁说的这些全部是你们的?”荷花说。
“那不是我们的又是谁的呢?”王忠梅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些应该够的,不够就是新要的?”荷花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忠梅问。
“是这样的,你开学和每次春节回家我都加工这些东西带到学校去,开始去吧!,同间宿舍的同学,你大哥都给她一小瓶,可他们一吃后就要买。这样一来没次回来都给同学带很多!他们又是先付钱。现在学校越来越多的人都抢着要,我这里又加工不出来,加之人力,物力等原因,已经很难满足他们了!”荷花说。
“好,这是好事啊!能不能想点办法多加工点呢?我也跟大哥学。”王忠梅说。
“拉倒,千万不能这样,我又要干活又要搞加工,还要准备材料,实在忙不过来,现在单是李老板的就已经难于应付了。”荷花说。
“这是好啊!干脆你就放农活不干,专门搞加工啊!”王忠梅说。
“这,我早就想过了目前是不的,因为搞这些都要投资,那有那么多的钱来的投资啊!慢慢来吧!”荷花说。
两姐妹就这样一边说一边把加工的那些东西打包好。
然后荷花叫王忠梅明天记住买点豆腐干一起带去,俩兄妹共同享用。她把油辣子弄好了,也快到十二点,她叫忠梅去睡,明天得赶车去省城,自己也匆匆忙忙洗脸洗脚,走进自己的卧室匆匆忙忙脱下外衣,本想洗个澡都好像都没有力气了,然后倒头就睡,随便拉了一下床被子盖了一下就睡熟了。
等荷花醒来,王忠梅依然把早餐煮好了,就等她,吃完早餐,姐妹俩跟父亲说了一声,在一起往县城去。荷花把忠梅送上车,一在订嘱王忠梅要搞好学习,不要担心家里,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怕花钱。然后向忠梅挥挥手说:
”我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千万要注意身体。”
班车已经远去了,荷花才开始往回走,在回来的路上,荷花一边走一边想:我这些日子怎么了,老是感到浑身无力,还没往回走几步,对面有个人不停在叫她。
“荷花姐,荷花姐,叔叔出事了。”荷花跑到那人的身边,原来是王忠家隔壁的宝娟。
”宝妹,什么事?你慢点说”。
“你们没走多久,叔叔就出事了,好像很严重的,你快点回去看看吧!”
荷花叫了一辆摩托车,坐到门前的马路上,这条路真不好走,抖得荷花周身都痛,大脑也晕,再走路回家,走了一阵,荷花老远就看见家里聚满了左邻右舍人。有人掐住王忠于父亲的人中息,有的忙着给老人倒了一黄糖水,让老人喝下去,可老人没任何反应,只是人的整个身是暖和的而也。
她走进一看,人已经昏迷了,她马上叫大家帮忙先弄到医院去。荷花她们到镇医院后,医生说镇医院不行,得转到县医院。荷花找一辆拖拉机,然后朝县医院去。可是,到医院了先要交费,这可怎么办呢,不但家里没有钱,就是有也得回去拿啊!回去一去一来没有几个小时恐怕不行,她跟医生说:
“你们先给把病看着,我走得匆忙,忘记带钱了,我得回家拿钱去。”
然后朝大家看了看大家,心里十分忙然,很想大哭一场,她给帮忙几个说:
“你几个帮忙帮到底,我回去拿钱,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有你们在医生也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好的”。
大家异口同声说。
荷花急匆匆的离开县医院,然后向大街走去,又向另一个医院的方向飞奔,可是,荷花忙于为解决医疗费用,完全没注意后面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叫江松,一个生产队的(现改成组了),他对王忠于家特别好,尤其特别对荷花和王忠于非佩服,所以王忠于家一有事,他都要过来帮忙,人也特别机灵,一张坏坏的时时挂满笑的脸,两道浓浓的黑黑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非常完美的不带一点瑕疵的脸型,特别,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这次也是一样,随大家一起把王忠于的父亲送到医院来。刚才,荷花说她回家去拿钱,他就开始怀疑,王忠于家那有什么钱,并且她说的那个意思是放在家里。这明摆着是骗人的。
因此,他见荷花离开医院就跟上去,他见荷花并没有往家里走,而是往另一个地方去了。越走越怀疑,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一家医院,荷花直接就进去了,江松也紧跟着进去,这下他看明白了,跟自己的想法是完全稳合的,没都多大的出入。原来她老是进城,而且近段时间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也可能是来抽血的,而且抽得太多的原因吧!
这时房门打开,江松立马躲在一条柱子后面,等荷花远去后,他也走进了医生的工作室了,医生叫住他:
“你要抽血,得先检查。”
江松接着说:
“我不是来抽血的,我问你的,刚才那个姑娘是不是来抽血了,抽了多少。你这不是要人家命吧!”
医生望着江松这个年轻人,江松的眼睛也一下子扫了过来,四目相遇,吓得医生直打哆嗦。
医生一下傻了,说:“怎么样回事?也我有什么关系呢?”
江松接着把荷花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医生说了。希望医生下次不要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