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锋芒毕露
这时这姑娘又开始说了:
“荷花,你说你这个人吗?怎么说你好呢?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还是坏话?人的一生要遇见许许多多的困难,所谓困难又不是你一个人才遇上。在这些困难中,有的困难是可以凭个人的努力可以解决的,有的困难要集聚群体才能来解决的,也有的困难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我们不管解决怎样的困难?其首先的先绝条件就是要保存自己,自己都没有了,何谈解决困难之事,所有的困难都要以自我存在为前提。比如就拿你这卖血的这一做法,我不是不赞成你去卖血救人的事,我是不赞成你头脑没清醒过,盲目做事,这样很容易人也没救,还白搭进自己的命,这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当然能靠卖一点血可以解决的问题也是可取的。所以我们每一个在其遇到困难时,都要保持清醒的大脑,面对采取相应的教好的措施,你听清楚不胡来。在清醒大脑的判断下,根据自身的情况下,是需要那一方面的支持,帮助。有了困难得找几个人商议商议,不能一个人存受,当然个人能力可以存担,我们也没必要去麻烦别人,我也不赞成那种什么事都去找别人,自己老是芝麻那么一点都拿不出主意来。就拿你这次来说,那么大的一笔费用,就我们几个人,或者再加上几个人都把血卖完了恐怕也无济于事吧!在这种情况下,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的,古言不是说得好‘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这时就必须需要群体的援助或者社会援助,要不然设那么多的机构干嘛?既然设置了这样的机构就有他职能。‘’你说是吗?“
江松一点也没想到这姑娘还有这番言语,可真能安慰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去,刚才冰凉的心忽然又热了起来。和刚才进来的那姑娘一下子拌作两人。刚进的那个姑娘完全就是一个母夜叉,母老虎。这时又像一位温柔的母亲;又有胸怀宽广,心思缜密,又不拖泥带水的母亲的爱。分析问题也有条有理。这姑娘使江松作摸不透,一会儿狂风暴雨,潮水般冲坏房屋,淹没庄稼,一会儿风平浪静,微波轻拂。这姑娘的来历江松实在是猜不到,难怪啊!江松因为从小就在县城读书,加之黄丽娟离开家乡时,江松还小,时间久了,家乡的人们又很少提起,江松又很少回家去,也因此没听说过大山这一带有这么个姑娘,他那里知道这姑娘的个性受其父亲的影响,和自己是军人的风度,何况这姑娘也从军几年,而且在部队表现也不错的,样样优秀,不是特殊情况,部队是不让她退伍的,但她必定还是女性,既然是女性,她就有温柔的一面,也就不会缺母亲的温柔,这种温柔是骨子里的,装也装不出来,就跟小孩做错事一样,母亲虽有点恨,但骨子里也是爱。
这时荷花把江松叫了过去说:
”看来今天日子特别好,我本想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抽时间让你们认识认识,现在既然大家都见面了,也就不妨大家先认识。她老家是河家沟的,很早就随父亲到部队上去,这是黄丽娟,刚随父亲从部队转业回来,其它就不用说了,慢慢的你们都会了解的,反正老家都是不远的,也算是乡邻吗?“荷花指着黄丽娟说。
“姐,我知道了,难怪,难怪没有人提起过。”江松说。
“黄丽娟,你得给我好好的培养支持江松,他有很多我们都想不到的想法和独特的见解。不妨有时间听他说说,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荷花指着江松说。
“哪里,你就这么夸我。我哪有什么见解,都是些瞎胡扯,你不要她瞎说!”江松说。
“不,不是夸你,这是事实,也是实话,说实际的你也到了该展现自己的时候了。有人说过,过份的谦虚等于骄傲。都不是外人,不要那种虚伪的语言。”荷花说。
“什么,什么是实话”这时病房走进来两个人,原来是祝总工和杨师父他们同时说,有“什么好事,就没有我们的份咯?”
”没什么事,大家在开开玩笑。“荷花说,“你们不忙啊!老是往这里跑不行哦!”
”你还说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你究竟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我们不是说好的,万一差钱通知我们一声,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你却去卖血,那么多钱,你有多少血卖啊!即使把你的血卖完,可能也无济于事,,你不觉得你真傻吧!”祝总工说。
荷花这才反应过来说:“谁卖血了。刚才黄丽娟说了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们说谁卖血了?”
江松说:“姐,你就不要再隐瞒了,现在也许整个大山村,整个县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你每次卖血人家郑海东都知道,并且给你记着的。并且人家也学你偶尔也卖血,你好好想想吧!你能隐瞒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古言不是说,人在作,天在看,那有不知道的道理?”
“你说谁啊?他怎么认识我的,我也不认识这人啊!“荷花说。
“你认识不认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认识你啊!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东边郑家院子的,他父母都早年去世了,是他奶奶把他带大的那个,两婆孙整天也捡破烂找些零花钱用,你说,医院是他们常去的地方,难道看不到你?况且现在你身上还流着小郑的血液。你先说了,大家心里有个底。人的造血功能是有限的,姐,你也无数次晕倒,这已经给你发出了信号,特别是这次就不用说了,你注意防治,看看有没有好的补救措施。刚才黄丽娟姐姐也不说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们不反对这样做,可问题的关键是,能否解决问题。何况王忠于三兄妹都不在家,家里就是一个老人,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家里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这又怎么办?”江松说。
“我早就怀疑,但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卖血,这真是比要我的命还要狠,是啊!你说,你用你那么年轻的生命来换我这条老命,你说值得吗?你这样做比挖我的心还要疼啊!你知不知道,孩子。大家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看看有没有补救措施,问题大不大,严不严重?”大家回过头来向病房门外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扶着王忠于的父亲走进病房说。
“爸,你怎么来了,你不在病房,来这里干嘛?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忠梅,你也怎么来了,学校放假了?”荷花说,“你前面不是说在学校附近找点事做,要等到快过春节那几天才回来吗?怎么了,没找到事?”
“我懒得理你,你这种人就喜欢我们都不回来才好,你好做自己的事是吗?我回来看看爸不行吗?你反正喜欢拿自己开玩笑,那你就开吗?把命都开没了,我看你再拿什么开?反正命也是你的,也不跟人家商量一下,喜欢独来独往往。这回该好了吗?反正命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作办吧!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我们还不知道,刚才我去查一下了,也过问了一下医生,你一次就抽一千五百cc,已经面临生命危险,也会落下病根的。你如果再这样下去,父亲的病也不医了。还有你看看,这么多的人都为你作急,你难道就不替他们想想吧!他们如此操心又为什么?”王忠梅说。
“行了行了,我听大家的好了吗!”荷花说。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先让荷花好好休息一下吗?你们看谁留下来看她,其余的都回老人的病房,我正有事找大家,听听你们的看法和想法,好吗?”黄丽娟说。
“好,什么好事啊!我能不能算一个?你荷花啊!有点不拿我当朋友哦?我不是说过,我的店子里有你的一份股份吧,小钱吗?应急是不成问题的。你又怎么迷上抽血呢?祝总工,杨师傅,江松大家好!我来晚了,对不起了,这位是?”一个十分响亮的声音从外传进病房。
“我叫黄丽娟,荷花的同学,你,我认识,我在你的超市,批发交易中心卖过东西!”黄丽娟上握住李老板手自我介绍说。
这时李老板才想起来了,黄丽娟是开发办的,那次她们是作市场调配到他交易中心的,原来和荷花是同学!他握住黄丽娟的手说:
“我想起来了,没想到你们还是同学,难得难得!”
“我们不但是同学,而且是同桌,坐一条凳子的。”黄丽娟说。
大家回头一看,是李老板,黄丽娟原来也认识李老板,见他们也寒暄起来,就不在打扰了,其余的都认识。
一阵谈笑过后,大家都让荷花休息了,然后向王忠于的父亲病房去了。这王忠梅才有机会走向前说:
“你是丽娟姐吧!多亏有你,我们怎么感谢你呢?既然你们有事,那我留下吧!”
黄丽娟接过来话题说:“不用谢,你若真要谢,那你就好好给我读书,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还要把家乡的人均收入翻两翻。这才是对我对荷花,对大家的最好报答,你要记住哦!让我们大山村都出个清华大学生,也展示我们大山村也不差。”
“行,好的,我一定会努力的!”王忠梅回答说。
大家一起回到王忠于父亲的病房,找位置坐了下来。大家也不说话,黄丽娟把王忠于的父亲扶上床躺下,然后给老人倒了一杯水递给老人说:
“你老人家就作个参考顾问吗?见多识广,经验,阅历都比我们丰富!”
黄丽娟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慢慢的说:“我们都是荷花的朋友,有幸认识大家,虽说大家都是初次见面,但感觉是好的,我就不隐隐藏藏的了,我本人大家虽不很很了解,但也听说过,我一直跟随父亲工作在外,对地方上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在退伍之前部队是要留下我的,我考虑到,一是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二是父亲退伍回家乡工作,虽说他老人家在这里是土生土长,但多年不在家,对家乡的事也不很了解,需要一个帮手,三是你们都知道现在改革开放,形势一片片大好,我们也要顺应历史的朝流,领会当地政府的精神,号召我们年轻一班人努力找到适合于我们发展家乡的新路子,上面有资金和贷款扶持,上级又把这发展的任务又交给了我。你们就先谈一谈我们当地那些东西可以推向国际国内市场,谁先说。”
大家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都蒙在那里,还是黄丽娟老练沉作,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看看大家都不说,然后挥挥手说:
“既然你们都不愿主动出来说,我干脆点名,江松年轻,年轻人就有新观点,新思维,有超前的思识,勇气和决心!你就先说,你有什么想法,做法,方法都可以说,然后大家来看看,各抒己见,都说点自己发自内心的看法,补充完善就好了?”
江松一开始吞吞吐吐的最后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我认为我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走出市场,比如豆腐干,豆腐乳,方竹笋,辣椒粉,花椒粉,辣椒酱,牛肉干,卤牛肉,等等,其具体情况我认为我们在资金不够的情况,就先选一两项用散户集中加工包装的办法,先搞起来,所谓散户,就我们把那些前工序让给人家家户叫他们给我们生产,多大多厚怎么做按我们的要求作,我们按收购的价位实在比市场上的价位偏高一点的加工费,提高他们对产品的加工信心,一天下来有点收入,他们肯定会高兴也会乐意的。然后把这些收购来的半成品统一加工包装成各种味道进入市场,比如云贵川西南都以麻辣香为主,我们就加工成五香的,麻辣的,一些地方喜欢甜的,我们加工成甜的,然后统一包装发出去,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还是让大家说说看。“
”说得真好,我认为可以,我还准备把他弄到我的工地上当个学徒,看来他的才华不在工地,而是在企业上,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啊,支一声就行了。“祝总工说。
“我说的跟祝总工一样“。杨师父也这样说。
黄丽娟把江松看一下又看了看李老板,在黄丽娟的心里,李老板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他是销售的,现在有这么多的人在荷花的周围,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高兴劲。她外表看起来十分坚强,实际内心十分脆弱的心也有了底,是的,看来荷花和江松都是首要人选。两人都是同道中人,一块压在自己头上的千斤重石终于也落下了,看来我回家得马上理个方案出来,尽快调动人手启动了,得趁热打铁。
“李老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吧!”黄丽娟说。
”好吧!好歹我是搞销售的,不过,我嘴笨说不好大家不要见笑就是。说到产品问题,的确我们的很多产品都可以加工,加上包装都可以推广出去,从目前我们这里到省城最受欢迎就是荷花搞的什么油辣椒,供不应求,时时断货,加之他时间紧,又不能完全投入,还要照顾生病的老人,供弟妹上学,还种田地等等,由于时常没货,我时常和顾客吵起来,我了解到的省城还没有流通,但就是王忠于的同学作为中间传递就已经无法满足需求了,实际和荷花早在两年前就设想,准备大干一场,苦于无资金投入,所以我也想给她们积攒一点资金,可是,偏偏又遇到这样那样的事,使她的想法终归不能现于世!现在既然大家聚在一起谈论这问题,我们就可以作相应的努力帮助她走向正轨!”
“那好,看来荷花,以成竹在胸了,加上大家的扶持推她一把吧,把大山荷花特色小吃这把火炬点亮!李老板你今天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这吧,说来是原因,天时,地利,人和,荷花什么都欠佳,就连我现在销售她的产品至今都没有像样的包装,油辣椒都是在医院里收购葡萄糖瓶子作包装,标段签就更不用说了,还是通过关系去学校弄的油印机印刷的纸贴贴的。这些寒酸味也只有荷花才体会得到,她的产品没有一样是像样的包装的。也没有一个像标签!现在大家欢聚一堂,就出出主意,让她早日登场吧!”
“好的,我马上回开发局整理一下,拿出一个具体方案,我们在碰头开个会。江松你年轻一点,在时间上你又要松动一点。你帮忙联系一下各个方面事务。大家就先谈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
黄丽娟兴高采烈的回到开发局办公室,今天收获不少啊!在办公椅上坐了一会,然后走到窗前,推开办公室的窗户,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人们穿越在的灯光的大街小巷,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她从小生活在这片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她,怎么不会知道家乡的人们急需要的是什么?
“在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坪”的穷山沟里穿越打拼,穿越。
要真想杀出一条血路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虽有了一些头绪,那只是个头绪,并不起实质性的作用,但在这交通,消息还十分被塞的地方,人们要接受新的东西,还需要时间啊!
现在土地承包到户,新型的农村生产格局虽起到推动作用,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新型的经济发展格局又是一个新的认识,人们是否能接受?认识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看来想一下子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是不切实际的,还是按江松说的干吗?成功的比例可能相对要大得多,好!就这样干吗?只要人们的思维智慧的大门被打开,就会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的。
“时代论英雄!就让我们作为时代的宠儿吧!”
他回到办公桌,铺开纸笔,整理头绪,理定方案。
一,统计成员名单,确定主要负责人。
二,落实任务,确定人员责任,分工负责,集中考核。
三,先确定加工产品,就拿豆腐干开刀吧,因为这个产品无论从原材料,前工序的加工都比较成熟,前工序的技术那就不用讲了。家家都会,只是人们愿不愿意干的。
四,作手后序集中加工条件准备。
五,联系外贸,尽最力量达成基本协议!
六,挂牌上市。
初步方案先就这样吧,在边运行中边推行,边生产,边完善,边学习,逐步形成自身的生产体系莲。然后放下纸笔,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还得去看看荷花,和荷花商量一下,谈谈初步方案。然后躺下休息了。第二天清晨,鸟儿还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在催黄丽娟该起床了,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事在等你完成哦。
黄丽娟洗了把脸,漱了漱口,随便吃了一点早点,然后匆匆忙忙的开车向医院驶去了,等黄丽娟到荷花的病房,王忠梅和荷花也一同时在用早餐了,黄丽娟一进病房就说:
“约约,吃早餐都没有我的份了,就这么不够意思了。”
“约约,你还说,你没吃早餐怎么不通知我一下啊!害得我现在才吃,你得赔偿我吧!”荷花说。
“约约,早餐没得吃,反而倒打一耙,哪有你这样的人?”黄丽娟说,“好了好了,你们慢慢吃吧!边吃边谈。”
“哎呀,我们的大忙人今天怎么就如此温柔了,又如此有时间坐一坐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荷花说。
“这你就有点冤枉人哦,那你装睡熟,害得我花多少时间把你弄醒过来,这才多久啊!你就不卖账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忠梅,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呢?”荷花说。
王忠梅急忙双手摆摆手说:“我不知道哦!”
在旁的王忠梅觉得又气又好笑,这哪里是朋友,简直就是一对冤家,见面时都没有好话给对方。她们之间的谈话既幽默又风趣,一阵打机骂肖过后灰复了暂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