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难如登天
“嗯，倒是没问题。”
若有所思的方凡拿起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方先生请说。”
络腮壮汉恭敬道。
旋即方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络腮壮汉便一一的解答了一下。
同时方凡又在计划的基础上，提了几个自己的计划。
再一次的过了二十分钟，双方这才彻底地敲定。
“好了，那就按照明天这个计划。”方凡看了一眼时间道。
“好嘞方先生。”
络腮胡点头，“那明天我们见，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方凡嗯的一声，他也知道对方也不能出来太久，要不然肯定会引起齐门的怀疑。
正当络腮胡走到门口，方凡突然喊住了他。
“方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络腮胡带着一丝紧张地看着他。
“这事儿若是成了的话……”方凡起身走到跟前，微微沉吟道：“到时候我保证让你身上的毒解了，另外我再送你一个东西。”
“方先生，是……”络腮胡似乎没想到方凡会这么说，忍不住道：“是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方凡卖了个关子，“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哎，好嘞。”
络腮胡咧嘴一笑，“那我就提前谢谢方先生了。”
“行了。”
方凡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方凡，他已经走了。”几分钟后，女混子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的方凡。
“嗯。”
方凡弹掉了手里的烟灰，示意女混子也把柳鹏他们喊进来，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便让女混子跟几个人大致的讲一下刚才络腮胡的计划。
而他在一旁的听着，然后在女混子说得有所纰漏的地儿，他补充了一下。
“现在，大家还有什么想法？”
等女混子说完之后，方凡扫视众人，他想听听柳鹏，小俞和三长老的想法。
“方哥，我倒是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毕竟这是你敲定的。”
作为迷妹的小俞开腔道：“不过我现在有一个担心地点。”
“说说看。”方凡很平静。
“是这样的……”小俞抿着漂亮的唇，想了一下，然后道：“我担心我们合作的那个人明天若是临时倒戈的话，会怎么办？”
小俞的一句话，瞬间把原本还热闹的现场气氛宛若一盆凉水直接浇灭。
众人也都不语，纷纷看向了方凡。
而小俞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太直接，于是又开口带着歉意道：“方哥，我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多余了，我不应该质疑你的决定。”
“不会。”
若有所思的方凡摆手，看着小俞，“你说的没错，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那个人不会。”
“方兄弟，你这么肯定？”
性子急躁的三长老带着质疑的语气，“你别忘了，那个家伙之前可是老四的心腹啊，而且上次他做的那些事儿，我怎么有点不放心啊。”
方凡看了一眼对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沉默。
倒是心思颇细的女混子似乎觉得三弟的话有点太直接了。
这明显是在质疑方凡的能力。
她当即怒眸看了一眼三长老，冷声道：“我说老三，你怎么说话呢，方凡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你没闭眼质疑他啊。”
“二姐，我……”
经过二姐看似训斥，实则提醒的话，三长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多少有点质疑方凡的成分在里边。
旋即他苦笑一声看向方凡，“方兄弟，你别介意啊，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不咋会说话，我并不是质疑你的判断，而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确定老四那个心腹不会有其他的歪心思。”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方凡，这才把嘴里的烟雾缓缓的吐出来，他并没有看向三长老，而是盯着女混子，“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家伙那种恐惧紧张的样子？”
“嗯，瞧见了。”
女混子应了一声点头。
“能看得出来，他确实害怕我们，但同时他也很爱惜自己的命，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另外，他拿的那个潦草的地形图也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众人不语，而是看向方凡。
“那张图画得那么潦草的，说明他当时在画的时候肯定很着急也很警惕，只是大致画了一下。”
方凡解释道。
“方哥，你的意思是说……”小俞反应很快，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对方当时画的时候肯定是心虚的，而且时间紧迫，那说明，他肯定是背着所有人偷偷地画的。”
“没错。”
方凡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小俞，虽说他不能跟小俞在一起，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算是最能get到他的想法的女人。
包括之前很多的事儿，只要他一句话，小俞便能瞬间明白。
他把抽完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打开了窗户让满屋子的烟散了一下，然后走回到沙发上说道：“若是他的那张纸画得很是工整，什么都标注得很清楚，那才有问题，另外他当时从后腰拿出那纸张那些举动，足以说明，他确实是背着自己的老板在做这些事儿。”
方凡的一通解释，看似有点感性，但实际上，说得头头是道。
他从对方的言行举止和心理上能分析出络腮壮汉是不是在真心帮他们。
“还有什么问题？”
见众人沉默，方凡扫视众人。
方凡的话，瞬间把众人的思绪拉扯回来，他们彼此看了看纷纷摇头说没有。
而且他们心里也很清楚，现在问人家方凡，络腮胡是不是靠得住，这有点太为难方凡了。
毕竟人心隔肚皮，别说之前的敌人现在成了合作伙伴会临时变卦。
就是自己的亲友，也会因为利益随时跟你翻脸。
人心是很难估算的。
也无法测试。
因为人心根本就不敢预测，要不然会让你原本建立的人间美好的三观崩塌！
“行了，那既然没什么问题了。”方凡看了一眼时间，“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活儿要做。”
众人点头，尽管现在才不到晚上七点。
但对他们而言，明天是一场硬仗，能不能打下来未知。
但现在他们必须要好好休息。
一夜无话。
在次日的凌晨四点多，众人便已经起床了，一个个洗漱完毕，然后面露凝重的站在方凡的房间里。
他们现在在等方凡的命令，只要方凡一声令下，他们便启程去齐门那边。
饶是昨晚上，方凡根据络腮胡的机会，从而布置了他们所有人的任务。
包括站岗放哨，还有混进齐门都安排妥当。
但一想到即将要面临的是一场硬仗，他们便多少带点紧张。
甚至三长老拿了几炷香，用纸张做成了一个临时的大长老的灵牌怼在桌上。
然后手持香火，先是拜了三拜，然后开口祈祷让大哥在天有灵，保佑他们今天这次能成功。
方凡看得是一阵无语。
这个时候，还把希望寄托于死去的人身上，这不是扯淡吗。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有的人天生就信奉这个东西。
只是三长老祭拜完之后，还让二姐也来一下。
但直接被拒绝。
“我不愿意。”
二姐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你若真想祭拜大哥，那就今天给大哥报仇，到时候我们去他墓前祭拜。”
“行呗。”
三长老苦涩一笑，“二姐，你放心，这次我就是豁出自己的命，我也要给大哥报仇。”
脑海之中浮现了四长老那阴险狡诈的脸，他面色一沉，“我让老四他这次死。”
三长老的一句话，瞬间再一次的让众人陷入了沉默。
他们心里都清楚，若是想弄死四长老，这次恐怕难度极高。
“好了。”
也就在这时，方凡看了看时间，“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大家再复盘一下今天各自要做的事儿。”
旋即在半个小时之中，他们再次的把昨天晚上安排的任务又重新捋了一下。
终于在天色蒙蒙亮，带着秋日的孤冷的清晨，他们踩着地上的露珠，直接奔向了齐门那边。
饶是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觉得垂涎掌门之位已久的四长老这次得偿所愿的坐到了这个位置。
肯定会举办的很是隆重，可是当他们到了现场之后，还是震惊到了他们。
之前清晨的齐门门口，已经装扮得极为奢华。
就连齐门两旁的路，也都是铺了数百米的红毯。
而红毯一直延伸到了齐门之中。
除了极多的宾客之外，另外驻守的手下也极多。
甚至齐门这次为了安全，而请了市里专门的安保公司。
里外都是站满了站岗的人，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和有人闹事。
众人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一幕，一个个心里颇为沉重。
想要在今天弄死四长老，恐怕难如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