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电脑精
谈话间，他们不知不觉走回观众席……才怪咧，50公里，要走到什么时候，当然是跑回来啊！
未叶取消雪景的释放，雪不再下。地面快接近两米的雪花厚度，还未消散的幻想力残余，仍能让恩克斯倍感格外“清凉”。
他虽想继续客套含蓄几句，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不把话留到继位庆典上呢？
二者超音速移动下，几分钟就能到观众席，今日之事，终于迎来结尾。
“未叶殿下，期待您来青色之影做客，我一定会准备最为盛大规格的晚会欢迎您。”
青灯转向未叶，深深鞠躬，以表她对强者的尊敬。
这场的切磋，使她既窥探到未叶力量的冰山一角，还意外得知恩克斯的底牌之一。
再继续留下，就不礼貌了。
打过招呼，青灯转身走入虚的方位转移中，知晓未叶的真实后，她当然有很多事想跟未叶谈。但生意这种东西，明显不能在敌人面前，会遭到恶意抬价的。
青灯鄙视着角魔族的“不愿意思考”，这是高阶种族所带来的种族骄傲。这不代表角魔族就是蠢蛋，当无法用碾压之势击败敌人时，需要动脑子时，别的不说，她能感觉到恩克斯一直在防着她。
新来的瀚海首领，至少比上一任聪明。
呼......
无论怎么算，今日都是亏的，不仅没全歼瀚海，还暴露了义兄的虚弱，接下来至少一年都会被各方面打压。
两件5级物品的赔偿，除了确实是战败补偿，还有封瀚海口的意思，让他们不要把牛鬼蒙的虚弱泄露，这对双方都好。
瀚海也不见得好到哪去，骨干也受伤了，也需要静养。
共同沉默，才是对今日之事最好的处理方式。
青灯站在方位转移上，再次向未叶招手告别，她不会放弃任何给未叶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下次再见，青灯小姐。”
面对青灯的礼貌，未叶回应地招手告别，在作为普通人的冒险途中，他也曾面对过这样的窘境。
两个的部落相互敌视，可他们同样对旅客十分热情，因为这是他们间的事。
作为旅客，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占边，以同样的礼貌对待他们。
是恩克斯先邀请的，所以今日先去瀚海，改日再去青色之影。
这才是最舒服的旅游方式。
待青灯从他目光消失，未叶转头看向讴蒂丝，他心中没有不舍，反而担心起讴蒂丝的情绪。
以讴蒂丝对千奇百怪事物的兴趣，不搞点“特产”，她应该会失落吧。
她似乎很喜欢青色之影的妖怪渡鸦，是为什么呢？因为她毛茸茸的吗？
被送了“灰墙核心”，未叶总觉得要找点别致的礼物送回去，他正在暗中观察讴蒂丝的喜好。
这时候大小姐应该还对千奇百怪的妖怪们还念念不忘，正可怜巴巴地盯着……哈？
看着讴蒂丝抱着的黑色生物，未叶愣了一下。
不是……大小姐，你倒是把她还回去啊！
没错，青灯走了，牛鬼蒙走了，青色之影全走了。
除了，被讴蒂丝怀抱着的渡鸦，她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正可怜巴巴望着青灯离开的方向发呆……
还有我呢？我还没上车呢！
【6，这就是人类社会中的计谋，抛砖引玉吗？】
【嗯，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差不多吧。】
听到雪蔷薇的吐槽，未叶很是无奈。
这不是讴蒂丝的锅。
看讴蒂丝的抱法，并不是很紧，起码渡鸦要是愿意，随时可以挣脱。
可她没有。
青灯忘了？这不可能，要说刚刚人多还有可能，这才几人啊？
她把渡鸦留给讴蒂丝，当然不是送孩子，是想借助让他们送渡鸦回家的机会，想单聊一些事吧。
具体聊什么，需到时候才知道。
未叶无奈笑笑，在讴蒂丝“不情不愿”的目光中，把渡鸦抱出，也揉了揉她的脑袋。
渡鸦倒是很乐意，强者崇拜是东极生物的本性，刚刚未叶的战斗表现，征服观战的所有人。
“抱歉，你先回去把，接下来的行程不方便带着你。”
接下来他们要去参观瀚海总部，带一个敌人的专业侦察，这怎么想都有些太过分了吧。
别看瀚海与青色之影在他来后就没有过交流，未叶并不觉得今日之事真的能到此为止。
为了能独善其身，也为讴蒂丝的安全考虑，他暂时不考虑帮助其中一方。
未叶只会停留于最表面的“参观”。
“帮我带话给青灯小姐，既然答应了她的邀请，我就一定会去“参观”的。明天行吗？”
未叶的语气很是温和，甚至外带一点哄小孩的神情。
以貌取人是错误的，可明明知道这是错的，生物也很难改变这样的本能。
渡鸦长得太过萝莉，甚至称为萝莉，都有点抬举。
一米不到，幼儿园水平。
哪怕她的真实年龄可能超过自己，未叶还是觉得她是小孩。
讴蒂丝也是哦，无论是角魔族幼崽的2.2米身高，还是纯真性格......
什么都想扒拉，这不是小孩是啥？好吧，也可能是大学生。
未叶再次揉了揉渡鸦的脑袋，别说，讴蒂丝品味可以的，确实毛茸茸很舒服。
渡鸦被揉得眯起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她是鸟妖怪啊，动物妖怪对抚摸几乎没有抵抗力！当然，前提是比自己强，不然就是挑衅了。
未叶的话，渡鸦知道是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她并没有为此生气。
青灯大人的猜测没错的，未叶大人确实跟瀚海没什么关系，认识恩克斯，就是个不幸的巧合。
未叶大人呀，瀚海总部没什么好看的，里里外外青色之影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渡鸦暗自吐槽，在青色之影她就是专门搞这个的，几乎所有的其他组织情报，都由她及下属妖怪进行打探。
瀚海的底裤都快被数次打探看光了，除了最机密的，记载着瀚海所有成员及其工作任务的数据，这个渡鸦弄不到，甚至东极内无人弄得到。
这要谈起一个特殊的幻想种族——数据种。
数据种，诞生于近代，历史短，种族发展速度堪称数一数二，甚至超越那些世界级的宗教。
具体定义很复杂，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就是非人类创造的，一个自主诞生于网络的电子聚合体。
别名——“网络精”。
每个数据种，哪怕最弱小的4级数据种，它的计算力都要超出现有人类最高科技所能造出的计算机。
换句话说，世界上最强的人类黑客，也无法攻破数据种的防火墙。相反，数据种可以自由窃取任何一个国家的所有电子机密，现代电子战争，就是数据种的战争，人类唯一的反制方法，就是把“主机”砸了。
怎么可能砸得完！
这也太残暴了吧，这不是逼温和的数据种利用网络引爆武器嘛~
现代不是原始社会，人类的武器根本离不开网络控制，这是数据种唯一的杀伤力。
先前，就有一个小国家的人试图去砸数据种的主机，然后被自家武器“洗礼”地表。
数据种，虽然是新时代诞生的种族，没有妖怪恶魔那样的直接攻击力。
在无法脱离网络的现代，它们发起火来，却要比其他种族更为严重。
控制武器是最表面，进一步是借刀杀人，把此国的所有数据，交给它的敌对国......
啧啧啧。
无论是人类，亦或是需要用到网络的幻想生物，它们都不会主动惹数据种。
该庆幸的是，数据种是网络世界的神，它们的脾气，是真的好啊！
它们十分温和，人类使用网络所诞生的幻想力被单一种族垄断，数据种不同于其他幻想生物，它们似乎无需担心生存环境问题。
奇迹时期降临后，极少数完全无害的幻想生物可与人类社会进行百分百合作，甚至能与幻想生物合作，一个数据种目前的对手只有另一个数据种。
它们种族的内部竞争，就是......研发各种各样的电脑手机软件，甚至会去做游戏，当下最热门的几款网游就是由人类公司首先构建世界观，背景故事，人设......在与数据种合作，利用数据种的无敌计算力打造的。
就连幻想生物的“生意”，都不得不依赖于数据种。
它们真的过于万能。
为了最安全的保密性，全东极大大小小的组织，都喜欢把数据存储在超级数据种，虚拟偶像妮卡，所衍生的存储软件中。
妮卡作为东极唯一的七级数据种，在整个东极没有任何黑客与数据种能窃取由她亲手制造的存储软件，青色之影不行，瀚海不行，千鬼夜行也不行。
就连东极最强大的官方裁决机构，【降神机关】都不行，人家也在用的啦。
（这里稍微说一下，梦华是无规则区，理论上伤亡不受【降神机关】的干涉，有规则区会根据人口制定伤亡比例，一次事件不允许超过城市总生物数量百分之一这样，超过将受到【降神机关】裁决处罚。）
妮卡的使用不是免费的，各大组织需以幻想力定期交年度会员，换来的是绝不可能被攻破的信息壁垒。
嗯，起码在会员权限呢，过了就不一定哦。
会员到期三天内，若不续费，妮卡会把数据直接转到组织的电脑内。
到时候，会不会被窃取不好说，毕竟东极的4级5级数据种不少的。
百鬼夜行青色之影没有，千鬼夜行【倾国】【山鸣海啸】之流自家必养一个6级数据种。大组织的控制区太多，很多都是小型组织的并入，部分分部开不起妮卡会员，可以免费由自家数据种保存，算是组织福利。
总之……
若是接单之类的，或是组织间交易，用妮卡最方便，最安全。（人类也在用，人类交钱就好，因为交钱瞬间的心疼，就已经在贡献不少幻想力了。）
另话说完，回归话题。
人员打探类的侦查，先前青色之影就把瀚海查得清清楚楚，不然它怎么敢开战呢？
“嗯，好的。”
既然未叶大人如此说，渡鸦只能乖乖听话，她知道青灯想让未叶加入，需要她刷未叶和讴蒂丝的好感。
渡鸦煽动翅膀离去，临走时还看向讴蒂丝。其实她的撸毛技巧挺高的，若不是铠甲磕的慌，渡鸦倒也不反感让她抱。
她为什么一定要去穿这个铠甲呢？她又不战斗。
“拜拜，小朋友~”
讴蒂丝招手与渡鸦告别，有种撸了许久的猫，突然要去吃饭所以跳出怀抱的失落。
没关系，这才来东极第一天呢，有的是好玩的。
而且，刚刚未叶的战斗……嗯，很有趣呢。
又是下雪又是变出马来，看上去好好玩啊！
“二丫，你要乖乖的，别到处打架哦~”
唉，讴蒂丝脑子又回想起旅游前姐姐的劝告，被有趣战斗激起的战斗欲望再次被压制，自己暂时还是乖乖的好。
现在，去参加期待已久的极道聚会吧~
……
聚会，开始了。
唔……
瀚海的成员大多数是角魔族，一切家具的比例，都要比正常大上三四倍。
这沙发都可以当床了！
角魔族的“幼崽”讴蒂丝，在平均五米多的成年角魔族中显得特别娇小，她找了个角落，直接开摆。
从一开始的兴奋，再到后来的兴致缺缺，讴蒂丝无聊软在沙发上，口中咀嚼着桌上拿的糕点。
华丽的圣祈风格建筑，这不是东极吗？怎么跟回家一样？
瞎转了一圈，未叶在欣赏舞厅的摆设，上一次见到这种建筑，是在从圣祈去雪沧前，也就是三年前。
稍微怀念了一下，毕竟走遍世界，见多识广，有时候一眼就能辨别风格的景色反而会没什么特色。
酒的话……
其实，未叶离家多年，回到东极后，更想念家乡的清酒。
没想到梦华落地第一口确是葡萄酒，不是说不好喝，就有点怪怪的感觉。
未叶小抿一口，就放下了，看向“开摆”的讴蒂丝，察觉到她的不开心。
“是不喜欢舞会的气氛吗？”
作为不专业的“导游”，未叶很是关心，这位雇主大小姐是否玩得开心。
讴蒂丝先是摇头，又点点头，脸上写满“无聊”二字，她对此类聚会兴致缺缺。
本以为能见识动漫中的极道聚会，那种“大哥好！”，然后跪坐开餐，相互碰杯的热闹场面。
她可是万分期待好吗！
现实却是舞会，现场充满浓郁的上流社会气息，瀚海作为存在五百年以上的全国性组织，哪怕来到东极，也仍难以融入其中。
他们就不是本土的生物呀，恶魔的起源，在圣祈。
瀚海的总部有两个，一个在东极，一个在圣祈。不巧，继位仪式这种加冕性质的活动，基本是在教堂进行。
东极教堂少，这个阶段跳过，却保留了圣祈贵族的经典舞会。
讴蒂丝不反感，只是，太多了呀！
“先前还好，后面多了就烦了，昨天晚上我来东极前，家里也在搞类似这样的舞会。”
哦~？
未叶想了想，懂了。
讴蒂丝的豪放作风，使他差点忘了讴蒂丝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贵族嘛，不就是喜欢天天开舞会嘛。
“那你参加过多少场啊？”
纯属好奇。
“我想想，嗯……上百？”
不止吧。
自姐姐继承大罪，恶魔们三天两头搞这种东西。
先是“二十一王”每个家都办一场，然后再到下面的贵族。由于不想听那帮贵族恶魔用差不多的言辞邀请她共舞，一般吃完糕点后，讴蒂丝会直接上屋顶，不是天台，是屋顶哦。
她会挨躺在屋顶斜面，然后拿出手机，熟练打开游戏。可惜那时她没什么朋友，就只能自己单机。
现在倒好，应该可以凑一队吧，我想想，伊卡雅，铭芯……好吧，即使加上未叶，也还差一人，不知道未叶喜不喜欢打游戏。
这年头，志同道合的姐妹能找到两个不错了，哦，对了，还有小侄女，听伊卡雅说薇薇也喜欢打游戏，将来很有可能加入我们的“三宅联盟”。
“……后来，每当家里开舞会，我都躲在房间里的。”
讴蒂丝把自己的舞会生涯全部向未叶倾诉。
“贵族的生活，还真是麻烦啊。”
未叶感叹，舞会这种东西见多了，确实烦，还会有带各种心思的人虚伪和你聊天。
一天的接触下来，讴蒂丝是个喜欢新鲜，同他一样，对未见过的新事物抱有热情的人。
她拥有“冒险家之心”。
世界各地的舞会如出一辙，说是拙劣的模仿，没准大小姐讴蒂丝会更喜欢这种不正宗的感觉。
可惜，作为正统圣祈传承的恶魔角魔族，在正式典礼上，自然也会用正宗舞会。
讴蒂丝不感兴趣，很正常，人家习惯了，习惯到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