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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孤独背后

夜已经深了,她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周围寂静一片。

走到落地窗前,霓虹的城市里稀稀疏疏的还有些车在路上行驶,抬眼看着那万家灯火寂寂无声。

她回c市已经一个礼拜了,可她的父母却没有过一通电话,如果不是那漫天都能看到的头条,她真的就那么自我欺骗下去,他的父母或许不知道她回来了。

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空。

尧皇的会所,司慕南姗姗来迟,退下外套,江岸恭敬的接过。

“来了?”邢云天打开一瓶白兰地笑问他。

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众人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新婚夜欲求不满啊?”邢云天打趣儿的开口。

司慕南直接不客气的把刚刚的外套给他砸过去。

邢云天接着邪笑:“生气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里面有药。”

玄北彻挑眉:“要不是司慕家的家规,我想阿南不会如此饥不择食。”

要忍不住早就忍不住了,何必等如此之久,若不是两个人真的无法两情相悦,司慕南不会那样屈尊。

“别说的他好像很委屈似得,要不是本小爷,瑷绱能和他那样,他就偷着乐吧!”

“怎么,这几天一直不见人,被处罚了。”

司慕老爷子那是多毒辣的眼睛啊,事情原委他们就是不说也能被他一眼看穿。

“说来祭祖这件事也确实为难,但你们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是啊,你们结婚我也颇感意外。”

司慕南自顾自的喝了杯酒:“有一天你们不可救药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一切的不计后果,不择手段。”

几人脸上流露一丝异样。

“那接着呢,以怎样的结局告终。”

“我一定要她在我身边。”

“我就知道你是如此的执迷不悟。”邢云天惋惜的摇头,随即放下许多资料。

“你老婆初出茅庐就得罪了不少杂碎,怎么办,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司慕南眼里深沉,瑷绱并不是花瓶,即使同自己比起来少了狠戾,也不是随便可以被人揉捏的软柿子。

“我想瑷绱不会喜欢你给的机会,每个家族的主夫人都有解决一些事的能力和魄力 只是需要时间。”奕寒泽也平静开口。

只是以阿南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暗算,既然他们都得到了消息,阿南也知道了。

他们现在倒不担心瑷绱的安全,更该考虑的是阿南未来的重心。

一个金鼎于他们如九牛一毛,可瑷绱于司慕南却是万中无一。

“阿南,是否国际上的事情你暂时不会插手?”奕寒泽冷静的开口。

众人也都看向他,为了女人放弃事业和权利是很愚蠢的做法。

“我和c市有许多关联,有些事不是想掩盖就能掩盖的,国际上的事,宁安会接替我。”

“那我们也只能祝你好运了,我们都等着你,记着降落的同时,也不要低估了对手。”

他点头。

几人碰了一杯,他们是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家族相辅相成,才造就了如今不可撼动的局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友谊自然也深之又深。

“总裁,外面漫天都是我们售卖假珠宝的……”

她头也没抬的掐断电话,这样的消息她从来不喜欢理会,她不是初出茅庐,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这样卑劣的手段,她经历的不知凡几。

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发展的超出她的预期,他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已然失衡的局面,可是需要时间。

“夫人今晚要去哪儿?”门外管家克娜礼貌的询问。

自从她日日加班的消息传到司慕南的耳朵里,便又有了一条不成文的禁令,总裁到点得下班。

于是下班后无聊的生活又让她无比苦恼,不知道去哪里打发时间。

会所,她不喜欢,一个人的夜她也不喜欢。

有时候会回到印龛庄园,吃着一个人的饭,然后看书,或者去看看院子里的花。

可那样重复的日子当真无聊。

“去看戏曲吧!”她语出惊人,着实让克娜愣了好一会儿。

最后无奈只能包了剧院的场,她一个人看。

台上打着一束光,她穿着黑色的风衣坐在中间的位置,看着台上的粉饰自己唱着悲欢离合。

她很喜欢看那样的戏,喜欢看尽别人的悲欢离合。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展示自己的恐惧,悲悯。

一曲唱罢,她眼角跟着流下一滴清泪,她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很爱哭,只是不能让自己哭罢了。

可她觉得哭不是原罪,也并不代表软弱,那只是一种宣泄,人当然都需要宣泄。

她看的太入神,台上又是另外一出戏了,以至于在她身后不近不远的位置,她察觉不到一个男人正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

他一直都习惯在她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剧院的灯彻底亮了起来,克娜拿着外套走到她跟前:“夜深了,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她回到印龛庄园已经很晚了,换好衣服,拉开落地窗前的窗帘,外面是硕大的法式长廊。

她头发松散的盘起,穿着深蓝色的真丝拖地睡袍。

背后是交叉的蓝色细带,她手里握着红酒,看着外面渺茫的山色,今天又是一个雪夜。

把手里的红酒搁在一边,她换了个杯子,寻找司慕南喝酒的记忆,在酒架上找到一瓶白兰地。

她不喜欢碰酒,可现在却忽然很想喝醉,喝醉了就不会感到孤独,困惑,迷茫,不甘……烦恼。

于是她一口一口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楼下克娜正准备回去休息,一双修长的手拦住了她,看见来人,克娜吓得退了几步,恭敬的对他行礼。

“南少。”

司慕南淡淡点头,目光却看向最高的一层。

克娜了然:“夫人可能已经休息了。”

他把外套随意一放:“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克娜点头,恭敬的退开。

司慕南也按下了直达八楼的电梯。

整个一层寂寂无声,看着那扇珠贝雕刻的大门,他轻轻的推开。

整个房间灯光很暗,只有窗台哪儿还有一点儿微亮,鼻间窜入刺鼻的酒味,司慕南低咒一声,好看的眉也锁了起来。

大步过去,房间的灯也受惊般的亮了起来。

楼廊上女人已经醉倒在珐琅彩的桌子上,她穿着深蓝色的长裙,露出性感的脖颈和后背。

司慕南望出去,那外面可是茫茫的大雪啊!不过还好这个女人没有蠢到开窗户让冷气把她冻僵。

顾不得其他弯腰把女人抱了起来,瑷绱却模模糊糊的醒了,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搭着他的衣服。

“司慕南,我好孤单……”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只是莫家讨好司慕家的一个工具,一个不能有思想的工具么?

他顿住了眼里心疼,把她轻轻的抱上床。

她环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我好孤单,世界上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娶我?你就那么讨厌我么?以至于用你的一生,堵我的一生?”

明明他心里就有另外一个女人,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躯壳,她不要那样的婚姻。

可他却给了她那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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