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挑衅是示威
风景灏眼眸往后看了一眼,卓立便清楚了,往那个方向看去,夜色虚掩下有一方长草的土堆有不寻常的波动。
那很显然是一个伪装的拍摄者。
“我不懂,刚刚那些随便抓个人就可以看到那两个人的正脸,这个只拍到了背影吧。”
他晃着红酒:“我想他该拍到的都拍到了,至于刚刚那些,那些恐怕找不到了。”
司慕家从不会让自己的面目,面对大众,除非他们首肯,而刚刚司慕南那样做,是示威,是挑衅,更是不屑。
“好,我明白了。”
风景灏戴上面具,安然的走下车。
大堂,两人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知是不是有意,司慕南拨了拨手上的玉扳指。
人群里的谢嘉晨一眼便看到了,酒还没来得及吞下,赶紧放下酒杯就跟了上去。
就要追到两人的时候,一双手把他拦下,他只能看着那个人男人上了专属电梯,尤其那双面具后的眼,总给他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谢公子,我们南少要见你。”江岸冷漠的说完,也跟着走进电梯。
谢嘉晨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司慕南可不是好惹的,只是怎么会那么快?
看了眼二楼,谁让他现在是谢家的家主,况且他也有把自己摘干净的底牌,没办法,谢嘉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二楼。
“司慕南,我自己事,自己可以处理好。”瑷绱拉住他的手腕。
司慕南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只是为了金鼎那么一小点事牵扯无辜,让她怎么心安?
司慕南看着她的手:“如果你真的喜欢过一个人,你一定不会这么说。”
说完掰下她的手,却没有放,他的眼瞳很深,眉轻轻的拧着,轻轻的警告:“乖乖在会客室等我,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
瑷绱不明所以的看着那道合上的门,她怎么觉得司慕南话中有话,可是这次她不能办到,因为她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
即使过后会迎来暴风般的惩罚,她也必须要做。
“夫人,先去会客室吧。”江岸恭敬的开口。
谢嘉晨来到房间的时候,只有司慕南一个人,他已经摘下了面具,那张仿若神只的脸上却没有慈悲。
他泡着茶,谢嘉晨只敢畏畏缩缩的坐过去。
刚坐下男人的嗤笑声便响了起来:“看来谢公子,恣意惯了,我还没有让您入座,不请自座,您的教养很是一般。”
他这么一说,谢嘉晨哪敢还坐着,仿佛屁股被烫了似得站了起来。
“南少,教训的是,我只是看到您在泡茶,所以就觉得……不好意思是我判断失误。”
司慕南冷笑:“有时候泡茶并不代表会喝,这世上喝过泡茶的人屈指可数,您父亲都为谢家呕心沥血这么多年,也不敢像你这么放肆!”
他说完,一杯清澈的茶水随即倒了出去,看着水泼出去,谢嘉晨腿都软了。
“最近生意难做么?”他抬起头终于施舍的看向谢嘉晨。
“不是啊,有司慕家的照顾,生意很好。”说着谢嘉晨从口袋里掏出烟忙递给他。
司慕南看着香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有这种举动的,也难怪你会做出这么失格的事情。”
“谢家,谢家真是后继无人。”
谢嘉晨尴尬的收回烟:“我不懂,我到底是哪里惹南少不快了?”
司慕南盯着他:“是商人就要权衡利弊,在商言商,是男人就要敢作敢当。”
谢嘉晨有些心虚的吞了吞口水。
“对不起南少,我不知道金鼎是你关照的。”
“但如你所说,贪婪是商人的天性,这世界上有狼性竞争的法则,我有能力为什么不可以去尝试吞并金鼎? ”
“总之都是为司慕家服务,我觉得谁掌控金鼎都一样,您作为司慕家未来的接班人,我想您可以去问问您的父亲,同样的事情,他会怎样处理? ”
“我和您父亲还有数面之缘,要知道金鼎唯一的不一样就是它是您妻子的,可恕我直言作为司慕家的少夫人,很显然您夫人的能力不够。 ”
“既然如此南少不如把她放在家里,既干扰不了您的事,我们谢家也可以继续为司慕家服务。 ”
“谢家很有钱么?”司慕南冷眸凝视着他,谢嘉晨再次败下阵来,不敢与他对质。
要是司慕家动一根手指,他们谢家就会灰飞烟灭。
“瑷绱不是不可以处理这些事,只是她比我仁慈,比我有耐心,可是我这个人对于这样的事向来没有耐心。”
“更何况你动了金鼎,你自诩有能力,那我就试着折断你的羽翅,没人司慕家我看看你的能力。 ”
谢嘉晨下的腿发软:“南少是我冒犯了,我不该插手金鼎的事。”
“狼看上羊都想去吃,可也要看看羊在哪里,你说是吗 ?”
“至于你说的我的父亲,他除了周游世界,享受生活,并没有为家族做出什么贡献 ,他很早就不在管理者权限了。”
“能给予你荣华,权利的,是我!而你动的是我的东西,养狗的被狗咬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
谢嘉晨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是我,我不知道,是他们联合起来做的,我只是被拖下水而已。”
忽然一叠资料就出现在他跟前,那是他和那几个纨绔子弟一起商量瓜分金鼎时的照片。
谢嘉晨看到这儿终于死寂般的不动了。
“没有这些照片我也能知道是你做的,方言整个c市也只有你谢家地位最高,能使出绊子的也只能是你。”
“对了,你自诩很有能力,我觉得瑷绱比你出色,她靠的才是自己,而已靠的是关系,既然是关系你跟我谈什么能力?!”
他真的发怒了,一个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司慕家以后断绝与谢家的一切合作关系,谢公子到了您展现能力的时候了。”
说完他扣好袖口,冷漠的转身。
“等等,您就不想知道是谁让我这么做的么?”
那边的会客室里,瑷绱一本正经的坐着,她身边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更称的她面容清冷。
瑷绱翻完那些陈旧的照片,心里就像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的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那些大火烧焦的尸体,还有烧毁的大楼,还有残留的残垣断壁,她就恐惧极了。
女人察觉出了她的异样,把那些照片装入袋子。
“如果看了不适应,就别看了。”
她皱着眉:“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因为这就是金鼎的前生,它的前生叫安氏集团是一对夫妇创办的,而那场大火带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生命。”
现在连瑷绱都不知道自己在查什么,查出那么惨烈的故事。
“我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有的事需要你自己去查,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安氏倒了,莫家却神奇的位居c市富豪前列。”
“听说安氏夫妇是被人设计套牢了资金,那一天他们带着孩子在公司休息,那时候起的大火。”
“那场大火是午夜起的,公司没有员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对面那栋大厦,也就是风擎国际现在的总裁风景灏的父母。”
女人说完拿了桌上的钱,动作利落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