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至此终年欠你一生
“好一对苦命鸳鸯,我还真没看过南少掉眼泪。”
“你找死!!”他冷着眼凝视着艾枭。
“我找死?你现在还有力气给我说这种话,还很傲气嘛,是吧?”
艾枭吩咐人把司慕南吊起来,绳子的那端绑在瑷绱的身上,他高高悬空,下面全是一排炸弹。
又是暴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南少,你让我不动你老婆,我就不动,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得有本事才护得住老婆不是。”
“来玩个游戏吧,我会让人往你身上一次一次多放石头,你要是滑下去被炸弹炸到哪里可就是哪里了。”
“至于你老婆嘛!你最好不要一下被炸死,断手也好,断脚也好,只要第一声爆炸声响起,我可就认定你输了。”
“到时候,我可就好好伺候伺候你老婆了,还有我身后的一大片都等着伺候司慕南的女人,哈哈哈……”
“艾枭,我好心留你的狗命,你这样玩我,你最好不要后悔,别忘了你也有个女儿,要是瑷绱掉了一根头发,你试试。”
“我女儿被我保护的好好的,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就把他吊了起来,瑷绱只感觉肩膀更疼,她睁开眼,看着司慕南被吊在树上,下面就是幽绿的河水。
他白色的衬衣上全是血,那双眼却一直关心着自己。
她渐渐清醒,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麻绳,那可是一个男人啊,麻绳勒的她的肩膀皮开肉绽。
“啊!”她的身子因为重力缓缓向前,司慕南也慢慢的往下沉。
“司慕夫人你丈夫的命可就在你身上了,要是他掉下去那下面可全是炸弹,砰的一声,一开花那就是支离破碎啊!”
身后传来他们放肆的嘻笑,瑷绱忍着剧痛,一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扣着石块,不管多难,她只知道,她不能,不能让司慕南死!
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也染红了麻绳,司慕南眼里含着泪,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
“放手啊,瑷绱!”
雨放肆的洗漱着一切,他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力量坚持着那不可能完成的一切,雨水恐怕浇的她眼睛都看不清了吧。
她不动,还是努力的攥着麻绳,手也被勒出了血,可眼里是那么的坚持。
“你这个傻女人……”他不忍心看,沉痛的闭上眼,他恨不得那些疼那些苦都在他的身上。
血一滴一滴被雨带入土里,她唇角已经干裂,整张脸像纸一样白,即使已经到了极限,她还是不放手。
“我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么?比生命还要重要?”他含着眼泪问,那一刻他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绵密如糖,又如苦药。
她哭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一滴一滴的滴着珍珠:“是啊,很重要!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爱你啊,所以你很重要。”
“不要放弃好不好?”
司慕南咬紧牙,心里有一股蓬发的力量,他看着艾枭猥琐的靠在瑷绱的身后。
他怎么可以放弃,那里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艾枭已经越靠越近,就在他的手要碰到瑷绱的时候,司慕南眼里冷意潸然,猛的跳了下去,直接越过了雷区。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解决了一个人,并且拿了枪。
看到他脱险了,她终于支撑不住的晕倒在地。
司慕南的速度很快,哪怕是一条腿受了伤,他也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艾枭身边的人。
直到艾枭的后脑勺被抵上一把硬金属,他才举起手。
不怕吗?当然怕,他孤注一掷以为可以玩死司慕南,结果……
“都不准动,谁动我就要了谁的命!”他冷冷的看着那群把他包围的人。
这时江岸也带着别的人赶了过来,刚刚他被绑住的时候是他们乔装成投石头的人,往里面投了一把匕首。
也正是那把匕首才能让少主挣脱束缚。
看了眼地上昏死的少夫人,他们也是义愤填膺:“通通把枪放下!不然有你们老大好果子吃。”
他话还没谁玩一声枪响接着就是艾枭的喊声。
司慕南眼睛也没眨,子弹直接对穿了艾枭的腿骨,穿骨之痛可不是一般皮肉之痛可以比的。
江岸吞了吞口水,看着司慕南黑沉的一张脸,夫人伤成那样,少主绝不会善罢甘休,谁抓着谁的命门,是就是王。
那些人也被吓破了胆,纷纷放下枪,他们没有见过开枪那么快准狠的人,他身上的戾气就像乌云似得压着他们。
看着他们放下了枪,江岸带着人把枪捡起来这才彻底安下了心,没了枪他们这些人根本不足为惧。
司慕南冷漠的盯着艾枭,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艾枭艰难的伸着脖子:“给你命,你不要。”
他靠近他的耳朵:“你动我可以,谁让你动她!!”
说着枪口就比上了他的咽喉,他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冷的骇人。
枪口每挪动一次,艾枭就惧怕一次,这样是最磨人的:“我还有hk,hk可以为我买命。”
“可是在我眼里hk 比不上瑷绱的一根头发!!”他发狠的说完,接着就是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偏过头,接着他好像还觉得不够又连开了好几枪。
具体是多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男人松手的时候,艾枭已经被打成了窟窿,睁着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
他拖着受伤的腿,抱起地上的瑷绱,一步一步往前走,艾枭原来的属下似乎被吓傻了,不由自主的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少主,这里怎么处理。”
他侧过头,雨水印着他半边脸,显得格外可怖:“你自己懂。”
他视线一寸一寸的上移,最后来到江岸那张脸上,江岸吓的屏息凝气。
“艾枭不是有个女儿吗?”
江岸吓了一激灵,这次少主是真的发火了。
“她一个人太孤单了,让她去陪她爸爸吧。”他沉静的说完,接着抱着瑷绱往前走。
司慕南的心狠手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动谁都不可以动瑷绱。
回到艾莎城堡,那已经是南天白云了,他穿着蓝色的衬衣,白色的西裤,坐在那法式的椅子上,静静地守着床上的女人。
“弹孔穿的很深,以后都要留疤了。”季淮阳为她挂号吊瓶说到。
“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但是麻绳粗糙把里面的肉都搅烂了,回复起来还是需要时间。”
他看着司慕南:“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心爱的女人。”
他眼里如海水一般沉静:“只此一次,我一辈子都欠她。”
季淮阳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她可能就会陆续想起一些事,当然我提前配好了药,只要她吃了,她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次你自己好好衡量,要是再不吃,她的记忆就会陆续恢复。”
以前他也配过药,因为少主说他要这个女孩儿一直陪着他,所以他研究出了阻断记忆的药,可是很显然少主并没有给她吃。
但这次不一样,及时他不知道内情,可抱着满身是血的姑娘回来,少爷想必也没干什么好事,要是在不吃药。
那姑娘想起什么,怕他们少主的姻缘也就断了,默默地把药放在桌上。
“收回去,我不会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