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害怕
“你们……没事吧?先生,你们不要在这里搞出人命啊,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旅馆老板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他看着从四楼爬下来的殷禾禾,还有从二楼直接跳下来的男人。
整个表情就别提多惊恐了。
殷禾禾低头不说话。
倒是旁边的盛司渊,拿出身上的钱包,掏出一叠红彤彤的票子给了这个老板。
老板:“……”
“行行,那二位,你们继续,只要别把我的店拆了就行。”
拿了钱的老板,再也不多嘴,屁颠屁颠就走了。
于是,在旅店外,就只剩下了两人。
冬天的凌晨,除了夜色格外漆黑,天气也冷得让人头皮都是痛的,一阵寒风呼呼刮过,只穿着一件里衣的殷禾禾,站在那里都打了一个寒噤。
“进去吧,别着凉了。”
盛司渊终于打破了平静,他提出两人先进去。
可是,这话干说出来,就看着这女人在黑暗中又是颤了颤,她竟还后退了好几步。
男人:“……”
咬着牙,将胸腔里那股怒火压下。
他这才放低语气又开口:“我不会再动你,刚才,要不是你激怒我,我会那样?”
他居然还解释了一句。
不过语气可不太好。
殷禾禾此刻也余怒未消,于是她立马反唇相讥:“本来就是一条咬人的疯狗,还需要为它找发疯的理由?”
“你——”
差一点,这男人就又爆发了。
但脑中闪过这女人刚刚跳下来的那个画面,终究,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又忍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无法沟通?”
“呵呵~~”
殷禾禾一声冷笑。
“我们还需要沟通什么?”
“沟通接下来我的官司要怎么打,不是吗?”男人忽然上前了一步,在黑暗中说道。
“我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无非就是听到了我在病房里答应了简忠州来解决这件事。但是,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你跟上官剑英对簿公堂而已。”
他居然开始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大概是刚才那一幕,真的把他给吓到了,他怕再不说,以这个女人的烈性,他真的就要抓不住她了。
殷禾禾果然怔愣了一瞬。
“……为什么?”
“因为上官剑英这个人影响力实在太大,如果他败在了你的手里,你的身份势必会被挖出来,到时候,你就会很危险。
你可能有一件事还不知道,m国事件后,你现在在全球黑势力的悬赏榜上,金额已经达到了一千万美金,是美金!”
夜色中,这个男人将一个十分残酷的事情说出来,整个语气都是非常严肃而又凝重的。
殷禾禾惊呆了。
她看着这个人,就这么短短一秒钟,一股恐惧立刻从背后攀爬上来。
她下意识的都朝这个男人靠近了几步。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这还不包括图蓝社那边,所以,当简忠州来找我的时候,两者选一,我答应了他。”
男人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到这女人朝自己迈进了几步,他也漫不经心踱步到了她身边。
她没躲了。
这一刻,黑夜中,只见她瞳仁里涌出一阵慌乱,她低着头,一度连最基本的冷静都维持不了了。
“那……那怎么办?我以前虽然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没听说过上什么黑势力榜单,那现在我该怎么弄?这个悬赏令不能消掉吗?”
“很难。”
男人耸了耸肩。
“除非你换一个身份,让蓝弋永远消失。”他试探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然而,话音刚落,就遭到了这个女人斩钉截铁的拒绝。
“那是不可能的!”
“……”
盛司渊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不过,他的心情还是有所缓解,因为当两人终于回来时,这女人主动挨在他旁边。
“先生,要再开一间房吗?”
旅馆老板是看出两人不和了,当即,在他们回来后,主动热情提出给他们新开房间。
结果,话音刚落,就遭到了这男人刀锋一样的视线。
“……我……我刚想起来,已经没房间了。”
“……”
几分钟后,两人又回到了刚刚那间房。
“你睡床上吧,我坐椅子里就行,反正天也快亮了。”
一进门,两人看到床上的狼藉,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都有点不自然。
最后,还是盛司渊主动提起他到椅子上睡。
殷禾禾没说什么。
不过,她在睡下的时候,还是扔了一条毯子过来,丢给了这个男人。
随后,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图蓝社、黑势力……
她这晚睡得不是很好,被恐吓后,就连睡梦里都是一直出现自己被追杀的画面。
等到她终于冷汗涔涔醒来时,外面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终于醒了?”
看到她总算醒了,在窗台边坐着都抽了好几根烟的男人,掐灭烟头,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站了起来。
“收拾一下吧,我们该走了。”
“……去哪?”
殷禾禾睡得不太好,半晌,才在床上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问道。
男人气定神闲站在她面前。
“你选。”
“……”
十余秒,这房间都是安静的。
这其实就相当于是一个他得利或者她得利的问题,如果选择去省城,那自然就是这个男人得利,他不用再受简忠州的挟制。
那种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你的。
可要是选择回江北。
那就是她殷禾禾受益了,她能不抛头露面,自然也就免除了身份被挖的风险。
殷禾禾掀开被子起来了。
“那就去省城,我可不想再欠你一份人情,一个亿,我已经够烦的了。”
她抬脚就去了洗手间。
留下房间里的男人薄唇扬了扬,扯过一抹不以为然,他很快就抬脚出去了。
没多久,两人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要继续打这个官司,那简忠州怎么交代?听说他在帝都权力挺大的,得罪了他,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吧?”
轿车朝着省城方向开去的时候,殷禾禾坐在背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闻言,前面开着车的男人淡淡扫了一眼后视镜。
“你是在担心我吗?”
“……”
殷禾禾立刻扭头看向了窗外,没了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可前面男人却自顾自说了起来:“他不高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年他想让我娶他女儿的时候,我没答应,他就已经不高兴了。”
“女儿?”
殷禾禾马上目光又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