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于毁灭中起舞的女子
冲击波继续扩散,扫除一切,随后和天之青龙领域的边缘的屏障撞在了一起。
屏障根本就没撑住一息就被击碎,随之整个天之青龙领域也在这等攻势下彻底解除。
天之青龙领域被强行破除,女子身体一震颤动,一切都来的如此之快,让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直接倒了下去。
她向着大地坠落而去,背后的月轮还在散发着极淡的光芒,如消逝的流星。
青龙快速向下俯冲,在中途接住了女子,身子一摆向着远方逃走了。
实力差距太大了。
覆地看了一眼远去的青龙,迈开步伐继续向着内城前进。
覆地逐渐远去,在它身后,一个巨型大坑在漫天尘土消散后显露,其底部已经汇聚了薄薄的一层水,这些水是自地下喷涌而出的,不知是从哪里而来。
时间流逝,白驹过隙,水的深度越来越大,似乎将要形成一个湖泊,而月亮也正在逐渐隐去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黎明将至。
噼啪——
轰——
橙黄色的火蛇升腾着,缠绕着破败的城市,到处是坍塌的建筑和破碎的地面,黑红色的干涸血液流淌在各处。
没人知道这片地区绽开了多少朵血肉编织的“彼岸花”。
但如果聚集起来,那一定是一片动人无比的猩红的死亡花海。
时不时再次倒塌和坠落的碎块砸在纵情燃烧的火焰上,砸出一片片张牙舞爪的赤色恶灵。
而在这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中,却有一座百米高楼矗立在那里,甚至都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在这种环境下很是奇怪。
一阵清澈悠扬的乐曲在这座高楼的楼顶响起,伴随着充斥血腥味和灰尘的空气,向着周围蔓延。
只见那高楼楼顶的一侧,四个身穿白袍的神秘人立在那里,白袍将它们的身形全部遮挡,看起来十分神秘。
四人的手中都拿着奇形怪状的乐器,而那动人心弦的音乐声就是从它们的合奏中传出来的。
忽的之间,在晨曦的微光笼罩下,一抹黑色闯入眼帘,那是一袭正在空中不断飞舞旋转的黑色裙摆,其上绣着的奇异花纹透露一股淡雅之意。
一女子在音乐的陪同下于高楼之顶盈盈起舞,雪白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就是那一抹沟壑上覆盖着的黑色过膝裙。
裙子之下是一对黑色的长筒靴,两者之间之间隐隐露出小片娇嫩的肌肤,两只靴子在旋转扭动,不停地变换位置,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女子两只白皙的纤纤玉手交叠在一起,在空中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长发舞动,如黑色丝绸般柔顺,头顶有着一朵斜向前的荼蘼花。
她忽的一转,白色的荼蘼花也随之摆动,而那娇颜便露了出来,美玉无瑕,红唇琼鼻,那一双眸子更是风情万种。
那曲声还在飘荡,女子的舞步也未曾停止。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一股浓烟在远方升腾,黑色的长虫向着天际蔓延,而近处,高楼下,星落的遍布在大地上的火焰还在不停地燃烧着。
天空的尽头露出一抹鱼肚白,紧接着世界逐渐明亮了起来。
微光照在这片宛如地狱的大地上,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乐曲声越来越急促,几个白袍人动作加快,那原本悠扬清丽的音乐变得激烈高昂起来,仿佛由破败的烈火谱写而成的一般。
而这炽热的烈火中,却透露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女子伴随着硝烟和破败的城市,在高楼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伴随着黎明的彻底到来,乐曲声逐渐趋于平淡,最终缓缓收拢。
随着音乐的停止,女子也停下了舞动的脚步,那双看似风情万种的眸子深处藏着一丝淡漠。
那是对生命的淡漠,对万物的淡漠。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竹竿扒在了楼顶的边缘,杆子的下端还有着一些绒毛。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竹竿接连出现,最后一个圆圆的褐色脑袋从楼顶边缘探了出来,上面有着蓝宝石般的六对眼睛。
接着露出来的是它的躯干,腹部,慢慢的,这个生物的整体暴露了出来。
这时一只硕大的蜘蛛,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但那散发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头厄兽,一头小灾厄级的厄兽。
而在这头厄兽的身上,站立着一个白袍人,与刚才演奏的四人打扮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名白袍人白袍的边缘还镶嵌着一圈银边。
不知为何,厄兽在它身下会如此温驯,没有将白袍人撕成碎片。
银边白袍人来到从蜘蛛厄兽上下来,站立后向女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表达了深深的敬意。
他保持住鞠躬的姿势,没有起身,从白袍下传出来一个略有些嘶哑的声音。
“堕天使大人,大天灾雪灵被挡在了南边,来人是一位三爪金龙使。”
“而且根据可靠消息,各城的援军正在快速赶来,如果我们不参与的话,冥王大人的行动可能会遭到阻碍。”
路西法只是淡淡的瞥了银边白袍人一眼,迈开步伐,向楼顶的边缘走去。
“三爪金龙使?不过一日将而已,至于各城援军?没有王的援军,又能做什么?”
她的言语中充满着不屑,一位强大的日将在她眼里竟如此的不起眼。
黑色的靴子一脚踏了出去,踩在楼顶边缘外的虚空之中,与此同时两条如线般的黑色灵力从路西法身旁延伸,在她踏出去的那只脚下交叉在一起。
另一只脚离开楼顶,也踏上了虚空,那两条黑色灵力则继续延伸,在路西法踏出去的这只脚下交叉。
踩在一个个灵力的交接处,路西法就像踩着阶梯一样,优雅的向着地面走去。
“哈迪斯那家伙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再说了,他谋划遗星城,我只是来看戏的,他的行动受阻与否,与我有何干系?”
那名银边白袍听到这话后头低的更低了,它只有汇报的资格,既然大主教路西法大人选择事不关己,那它也不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