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揭开林清舞的真面
送走了温书言和王诗语,林清暖正欲小憩一会,便有丫环禀报说,老爷请小姐去前院。林清暖到了前院,才发现林清舞也在。林清暖向镇国公请了安,又对着林清舞略一福身,道:“大姐回来了!”远远地,林清舞就看见林清暖风姿绰约,近了更是绝色倾城,林清舞嫉恨得要死,但在人前只得生生压下情绪,整理出一副笑意,亲热地握住林清暖的手,道:“妹妹大喜,姐姐是特意过来给妹妹道喜的!”林清暖自知林清舞打小便是个投机取巧的性子;苏氏在时,便有狼狈为奸设计自己来讨好苏氏的想法;张婉儿马场设计自己险些丧命,思来想去也和林清舞脱不了干系,此刻看着林清舞曲意逢迎,碍着父亲的面子,林清暖也只能配合演戏,于是一边说着:“大姐有心了!”,一边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镇国公一边给林清暖递过两份清单,一边道:“暖儿,父亲让你过来,是看看这宫里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赏赐!没有问题的话,便让人收到库房吧!”林清暖一边应下,一边差人请了林清双过来,让林清舞和林清双各自挑些自己喜欢的。待一切归置妥当,镇国公道:“暖儿今日也累了一天,其他事情也不用管了,便早些回自己院里休息去吧!”林清暖本也与林清舞面和心不和,借这机会便要退下,却听林清舞道:“妹妹天生就是个富贵的好命,光是眼面前贵人的赏赐就要让人花了眼,姐姐真心替妹妹高兴!哎!姐姐也无甚贵重的东西,只想着也就这女工还拿得出手,便给妹妹做了个香囊,想着以后妹妹嫁人了,虽不得经常见面,然而妹妹看见这香囊,便能时时想起我们的姐妹亲情来!希望妹妹不要嫌弃,父亲也不要笑话女儿。”正像林清舞说的,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林清舞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只为好心送个疗慰亲情的香囊,林清暖是不信的。不但不信,林清暖还敢断定,那林清舞必是包藏祸心。镇国公并不知林清舞的心思,只顺着说道:“这父母姐妹之间一世的亲情,难能可贵,父亲又怎会笑话你们?”林清暖本想对林清舞敬而远之,也算是全了对父亲的一种孝心,可是你林清舞竟然把阴谋算计在了父女亲情上,那便是狼子野心。林清暖眼中无悲无喜,只一片清明地看着林清舞道:“大姐说的哪里话?娘悉心教导我们女工,暖儿当时尚小,未能学到皮毛,反倒是大姐,不负众望,女工了得。暖儿能得大姐手艺,实在庆幸!”林清舞只得顺着林清暖道:“姐姐亦是感念母亲恩德!”林清暖心下不齿林清舞为人,主母待你恩重,你便是如此恩将仇报的。林清暖从丫环手中接过香囊,不用仔细辨别,便知这香囊中有好几味极阴寒的药物。她装作无意地在林清舞面前挥了挥那香囊,便夸奖道:“大姐,这茉莉花香囊果真精致,花香浓郁,暖儿很是喜欢!”林清舞一个不察,便觉狠狠吸入了好几口香囊的味道,忽然便脸色苍白,心慌头晕了起来,趔趄了一下,就要倒下。林清暖眼疾手快,和丫鬟一左一右扶住了林清舞,便冲着镇国公着急道:“爹爹,大姐突然怎么就不适了?”镇国公忙走了过来,赶紧着人去请了府医过来。
府医刚给林清舞把完脉,便道:“禀老爷、二小姐:大小姐这是身子虚弱,眼下甚是虚寒,稍有不慎,便会身体不支,这才会昏倒的。”林清舞不解道:“大姐之前在家里时,身子一直康健,怎么会如此虚弱?我们刚才也就说了几句话,聊了聊女工,奥,聊了聊这个香囊,大姐突然就晕倒了。”镇国公也道:“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府医接过香囊,轻嗅了一下,道:“问题就出在这个香囊上!”林清暖道:“这么好的香囊:做工极为精致,又花香浓郁,怎么会有问题?”府医道:“这香囊看着虽好,却是用花香掩饰里面极为阴寒的药材,这药材对女子极为不利!二小姐如若不信,可以剪开来看!”镇国公不敢大意,命令府医道:“你现在就将它剪开!”正当府医讲着这药材阴毒,可致女子不孕的时候,林清舞悠悠转醒。
镇国公屏退了府医和下人,才捡起那香囊,狠狠地砸向了林清舞的脸面,压低声音道:“这就是你报答主母的恩重如山,这就是你嘴里的姐妹亲情?林清舞,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以后也不要再踏进国公府的大门半步!”林清舞看着镇国公一脸决绝,她憋着眼泪,带着对林清暖的嫉恨,难得带着几分凄凉之感,起身离开。林清舞知道,凭镇国公的为人,他让自己滚,就算是对自己留了情面,而自己也再无国公府的靠背,以后只能靠自己了!想到此,林清舞的眼泪终于决堤,一时崩落了满脸,她踉跄着,艰难走出了屋子。
马姨娘在院门口左等右等,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就想碰着林清舞,让她能去自己院里坐坐。这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泪痕、深一脚浅一脚走来的林清舞,马姨娘吓坏了,大喊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林清舞恍若未察,任由两个丫环扶着自己出了国公府的门。
甫一坐上马车,林清舞便让丫环为自己擦净了脸面,又整理了头发和衣衫,恢复了体面后,便对着两个丫环恶狠狠地说道:“今日之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我听见半个字,我便让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个丫环原以为来国公府,能沾点喜气,得些赏赐,却不想撞上主子被赶出来,遂吓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赶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