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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家书抵万金

三五日的工夫,一晃而过。

崔薄言面色惨淡,面前虽然摊着书,但是眼神也没停在书上。

“这怎么弄呀,口袋里的钱,堪堪够诗会的入场券呀!要是买了入场券,接下来的饭怎么弄?”

连以商业发达着名的扬州城都有文艺活动,长安城肯定也有呀。诗会由平康里所有青楼集资举办,她们给长安的青年才俊都送去了请柬。

一时之间,长安的青年们,都以收到请柬为荣。与崔薄言厮混的一档人,就郑一松一人收到了请柬。

其余人,名气不够,金钱来凑。

一张诗会的入场票一千五百钱。

“早知道,来的时候,就跟阿娘都要一点钱了!”崔薄言不禁后悔了。

“薄言,刚才我路过楼下的时候,店里伙计说有一封你的家书,是走驿站过来的,需要你自己去取!对了,你决定了没?要和我们一块去吗?郑兄要准备出发了!”

崔薄言一听到家书来了,愁苦的脸色立即被笑容替代。有道是“家书抵万金”,他跟家里要的钱,肯定随家书而来了。

“当然去了,此等盛会,大家都会大展拳脚,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口袋里即将有钱,说话格外有底气。

“好,去的路上经过兵部,顺道取家书,一点也不耽搁你!”来人说完这一句,往自己屋去了。

崔乡贡在屋里收拾了一通,换了自己最爱的一套行头。是崔母特意置办,留给他考试时候穿的。

“崔兄,快下来呀,要来不及了!”楼下又有人喊了。

……

“哈哈,果然是阿娘疼我!”崔乡贡从差役手里接过信封,手一捏就发现了里面的金锭。撕开一个小角,一个马蹄形的金锭从开口落了下来。

他把信揣进了怀里,这一会儿忙着参加诗会,没时间看信。

平康里离皇城最近,与穷书生们租住的平民客栈有很长的距离。四人加快了步伐。

“郑郎,怎么才来呀!快走,我给你留了个显眼的座位!”与郑一松相熟的娇杏早就在街旁候着他了。

郑一松朝着崔薄言三人一拱手,“几位,佳人有约,我先走一步!”

“兄长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随后”二字真说不准,让人无奈!

三人买入场券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等他们进入其中,诗会早就开始了。他们三人的位置在边角处,后入场也没影响其他人。

“大场面,起码有二三百人,这也太热闹了吧!”崔薄言感叹。刚才他还为一千五百的入场费觉得心疼,现在见了这番场面,大感值得。

要有人说,青楼女子最薄情,可能会引起争论;但要有人说,青楼女子最肯赏给人青眼,一定会得到一致认同。

毕竟谁知道边上坐着的,是否是未来的新科状元?

崔薄言四人在的地方,是一处小酒席,席上近三十人。最中央却由一个女子坐着。青年学子、乡贡们,没一个有异议。因为当中的女人是该席的酒令。

读书人个个先吃喝了一通,忽听最高处的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诸位君子,请稍作安静,楼上即将公布今日的诗会的主题!”酒令喊停了众人。

只听高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科举在即,诸位肯定心有卿卿,今日诗会,只言心中志向……”

一席话结束,有青楼小厮拿着纸条往各处席面跑动。

酒令一把接过纸条,微微一愣,秀口轻张,“今日题目,大酒令已经给了,就两个字,‘言志’!”

下面的读书人一听,顿时惊了,“这是什么题目?”

他们已经习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入诗,一个个已经把诗歌的平仄练到了张口就来的地步,只等着今日人前显圣。

“请问今日大酒令是谁?”

“应该是秘书郎上官仪!”

“原来是他!”

众人议论纷纷,上官仪乃前几年的进士,诗坛新贵,他的诗才,还得到过圣人的肯定。

“怪不得呢!”

崔薄言听边上人谈论时事,自己却一概不知,他们口中的上官仪是什么人,他听都没听过。

“唉,我又来凑这热闹干嘛的?”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心,此刻冷了下来。

众人开始慢慢构建自己的诗歌,有俗不可耐的人着急忙慌抛出了自己在家中准备好的诗词,连纸都没换,直接呈给了酒令。

“开窗冬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帐里,举体兰蕙香。”

四句一出,席面上的三十人相视一笑,都不停地鼓起掌来,“兄长写出了心声,这也太妙了!”

“妙极!”

“老兄高才!”

“我愿称他为最强!”

刚才出诗那一位,还以为众人真的在夸赞他,朝着众人拱手,一一谢完才坐下。

“莺歌燕舞?哪里算得上大丈夫的志向?”酒令可不管各人的起哄,酒席上她最大,直接斥责开来。

男人羞得满面通红,心里不禁诧异,“平日里,大家不都是这样写吗?”

崔薄言看出不妥来了。王继教他的诗,都是清新自然一类。读起来,使人心生对自然的向往之情。换个说法,抒发的是隐逸之志。

而刚才那人,以洞房花烛为志向,像是掉进了女人窝,算不得志向。

没多久,大家纷纷献诗,崔薄言也献了一首。

酒令一一赏读,时而蹙眉,时而展笑,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才起身。

“诸位,我们一席,有两首诗歌,请大家品鉴。”酒令转头在背后的桌上埋头写下第一首。

写毕!

小厮立即举了起来。

“别妻王氏:车马嘶嘶欲朝天,娇妻执手泪相连。待上十二街前日,卷帘谁不看神仙。”

正是郑一松在五里亭外所写,今日他拿到了席上,用作自己抒发志向的佳作。

“妙呀,进士之志,谁不向往?”

尽管此时是冬天,但说话人还是把扇子摇得飞快。

“唉!”

“唉!”

接连两声叹息,当是座中一个三举不中的老乡贡,他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

众人又赏读了几遍,便催促酒令念下一首诗。

酒令道:“我们席上,这一首是第一,但还有一首,别有风格,读之,犹如漫步在乡间小道,有陶潜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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