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又算什么东西?
林时砚瞥了眼女生,随意的答:“不然呢?我来这儿做饭?”
话落,周围瞬间传出阵阵窃笑声。
女生长睫微颤,眼底有尴尬与难堪一晃而过。
她迅速将这两种情绪隐藏起来,牵起唇角,看着许了雾说:“这位就是你总提起的许了雾吧,久闻不如一见。”
女生说着,将手伸到许了雾面前,“你好许了雾,我是温念辞,是时砚的……”
温念辞稍作停顿,继而从嗓子里溢出一声耐人寻味的轻笑,“算是他的发小吧。”
许了雾之前没见过温念辞,更没从林时砚那儿听过有关她的只字片语。
她抬眸望了眼温念辞,稍稍点了下头,算是对她示意。
温念辞傲慢的扬起下巴,抬了抬悬在空中的手,“怎么?不打算握个手吗?你是时砚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握个手很正常吧,还是说……你在庙里待的太久,与社会断层了,连最起码的社交礼仪都不会了?”
温念辞这番话看似不温不火,实则咄咄逼人。
她嘴角噙着笑,暗藏鄙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许了雾。
不等许了雾出声,林时砚率先举起他与许了雾十指紧扣的手。
“温念辞,你是瞎了吗?”
林时砚垂眸,眼里满是冰霜,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温念辞双眸微瞠,还不等说些什么,就又听林时砚说:“还有,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发小?又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朋友?”
“我……”
“你什么?”林时砚凤眸微眯,一双沉寂的黑眸泛着寒意,“许了雾不愿意做的事儿,老子连多说一句都舍不得,你又算什么东西?”
温念辞嘴角抖动,也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害怕,眼眶一下就红了。
楚淮舟见状,抿紧唇瓣,尽可能让自己别开心的太明显。
少顷,他清了清嗓子,对温念辞说:“行了行了,我们又没说什么,瞧你这委委屈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说完,楚淮舟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正在米国代表学校参加物理竞赛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温念辞此时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境遇。
她是一个擅长用眼泪虏获男人同情心的女人,若不是楚淮舟刚才那番话,她势必是要在林时砚面前落泪的。
可如今楚淮舟都这么说了,她这眼泪要是真流出来,反而是她不知趣了。
温念辞抿了抿唇瓣,用力扯出一抹牵强的笑,“竞赛改期了,已经在上周彻底结束了。”
“是这样啊,那你们比赛结果如何?拿到名次了没?”楚淮舟勾唇,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猜你们成绩应该不错吧,毕竟,有你这个物理小天才在,不是吗?”
温念辞表情一僵,不语。
楚淮舟见此,故作夸张的瞪大眼睛,“呦,不是吧?你们该不会连个老三都没混上吧?”
楚淮舟‘啧’了声,揶揄道:“也是,真正的物理大佬不想参赛,唯一有能力的那个又不能参赛,就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拿什么取胜?”
楚淮舟说着,低笑了声,漫不经心却又难掩讥讽的说:“温念辞,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折腾一大圈,最后连个安慰奖都没捞着,白玩儿。”
楚淮舟步步紧逼的话让温念辞所有的伪装险些溃不成军。
她瞪大眼睛,紧握着拳,连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
好在这时电梯来了。
温念辞慌乱的瞥了眼电梯,结结巴巴的说:“电……电梯来了,我爸爸还在楼上等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来不及多看任何人一眼,匆匆的跑上电梯。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她透过缝隙,深恶痛绝瞪了眼许了雾。
在温念辞离开后,乔南一体内的八卦之力瞬间爆发,她瞪大眼睛看着楚淮舟,问他:“楚淮舟,你和温念辞有仇吗?我怎么觉得你对她那么有敌意啊。”
“有吗?”楚淮舟瞥了眼乔南一,不答反问。
乔南一重重的点了下头,问许了雾:“小仙女,你说,楚淮舟是不是看起来对温念辞很有敌意?”
本来还在走神的许了雾猛然回神。
她没让楚淮舟与乔南一察觉到她情绪上小小的波动,轻声道:“与其说是敌意,倒不如说是看不惯吧。”
许了雾说完,面朝她的两个人表情都变了。
乔南一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说?”
“楚淮舟在和那个女生说话时,着重强调了‘物理小天才’这几个字,他当时语气并不好,由此可见他并不是真心想夸赞那名女生,后来,他又说了团队里两位顶梁柱都没能参赛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所谓不能参赛的人,应该不是真的不能参赛吧,他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将自己的参赛名额让给了那名女生,对吗?”
许了雾说着,用那双浅褐色的眼眸看向楚淮舟。
楚淮舟表情从最初的讶异到后来的惊愕。
他目瞪口呆,半晌,冲许了雾竖起拇指,“牛逼,在下甘拜下风!”
乔南一这一听更来劲儿了,“卧槽,所以说温念辞她真是靠走后门挤进物理竞赛小组的?那那个被他替换掉的倒霉蛋儿呢?他现在还好吗?”
楚淮舟眸光一沉,难得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没有作声。
林时砚牵着许了雾的手向停车场的方向走,片刻后,他淡声道:“他退学了。”
“退学?”乔南一震惊的提高音量,“就因为没参加这次物理竞赛?”
林时砚不再多言,倒是楚淮舟接着说道:“还记得上学期咱们这届有一个男生因为盗窃罪而 被处分了吗?”
乔南一大脑飞速运转,在几秒后检索到了这么一号人物。
她瞠目结舌,“他……他……”
“没错,他就是那个倒霉蛋儿。”楚淮舟说着,继续往车的方向走,“那人我和他接触过几次,一整个烂好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说他偷钱,倒不如说是贼把钱藏进了他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