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莫家人找来
莫子翰把江以凡挡在身后,“以辰哥,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家的事情,也不会让一一受伤。”
顾念一趴在那,歪着脑袋,“跟我们三个人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别人先惹我们的,江以凡背对着别人,我不挡那一下就拍他脑袋上了。”
小姑娘很认真的看着江以凡,“本来就笨,再被砸一下,我怕变成傻子。”
李燃嘴角抽了抽,“顾一一,不愧是你,跟小乌龟一样趴着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咋想的?江以凡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用得着你给他挡?”
顾念一刚支棱起脑袋,准备跟李燃辩解的时候,就被江以辰把脑袋按下去了,“少说话,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顾子夜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念一跟保护动物一样,被一群男人围观。
他走过去发现,原来是一只保护神龟,小姑娘趴在那,实在像一只小乌龟。
原本挂在嘴边,想要怪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小姑娘看着还挺严重的。
顾子夜认真的想着,从小到大,似乎没有让顾念一受过伤,哪怕让她手上划破一个小口,都会被家里人揍上一顿。
“莫家那俩送进警局了么?”江以辰在一旁低声问着。
顾子夜看向小姑娘,沉声应着,“打的挺重,不过没残没死,扔去了警局,监控处理好了,顾氏集团对莫家姐妹发了律师函,会正式起诉她们,下半辈子,别想出来了。”
顾子夜眸色阴冷,欺负顾家的孩子,就要想好下场。
此时,病房外嘈杂声响起,一个女人嚎啕大哭的走到了门口,“莫子翰你个扫把星,你一回来我女儿就出事了。”
“来的挺快。”顾念一冷哼的抽了抽嘴角,这个声音她瞬间就听出来了,莫家的夫人,徐曼。
这个女人,顾念一从小就不喜欢,莫子翰作为男孩被接回莫家,她在外一直以疼爱莫子翰自居,假装带他出入高端餐厅,给他过生日礼物,实际上都是人设的营造,故意给莫家看的。
“一会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动。”莫子翰蹲在小姑娘的床边,眼神流露着温和的微笑,逗着她,“你就安心趴在床上当你的小乌龟,晚上我去给你买喜欢吃的甜品,嗯?”
顾念一心想两个哥哥都在这,莫家也奈何不了莫子翰,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莫子翰,你回来了竟然不想回家,在你心里还有没有莫家了?”
莫氏集团总裁莫熠冷声说着,他今天原本在谈一个大项目,奈何徐曼无休止的给他打电话,随即便知道两个女儿被打重伤进了派出所。
原本对于他来说,是个小事,只是派出所这头不肯放人。
莫家在北城算大家族,政府官员都需要给几分薄面,派出所这样的小地方,竟然不肯放人?
托人打听,才知道家里那俩不孝女把顾家小千金给揍了,起因还是莫子翰。
江以凡和李燃并排站在莫子翰面前,完美的挡住了他。
顾念一轻笑着,“小熊,你搬个凳子坐我旁边给我讲八卦新闻吧,我最喜欢听这些了,你多说点,我就不疼了。”
江以凡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告诉他照做,现在顾念一的话就是圣旨。
莫子翰心头微疼了下,从小到大,真正对他好的,似乎就是这几个人,顾念一像一束光,照在他黑暗的人生里,江以凡和李燃他们虽然会和他吵闹。
但每一次,莫家人出现欺辱他的时候,站出来的永远是他们。
世家圈子,根本没人会和私生子玩,而他们是特例。
莫子翰从旁边挪过来一张陪护的小凳子,坐到了顾念一的身边,给他讲起了故事,完全没理会莫熠和江曼。
顾子夜抱着臂膀冷笑着,“莫夫人闯进我妹妹的房间,上来就大吵大闹,作为长辈竟然如此无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顾家虽然比莫家资产雄厚,但莫家也相差不大,莫熠盯着顾子夜,“顾子夜,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这样和我们说话,你的礼数呢?”
“哦?礼数?你家两个女儿伤了我妹妹的那一刻,没弄死她俩,已经是我们顾家最大的礼数了?”顾子夜目光沉冷。
“小女孩打打闹闹,不小心误伤也很正常,莫子翰和一一从小就关系好,能不能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行的话,我们认,一一这边我们顾家给赔偿。”
徐曼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还瞥了一眼床上趴着的顾念一。
小姑娘听到这个老女人的话,冷哼了一声,“徐阿姨,您这就说错了,我顾念一和你们莫家没交情,莫子翰姓莫,但是也不算你们莫家人。”
“别到处碰瓷,我们顾家律师律师函很贵的。”
莫子翰在一旁笑着,低声说,“你哥哥和你老公都在呢,你少说点话吧。”
“莫夫人,您也听到了, 我妹妹说了,和你们莫家不熟,律师函我已经发到莫家地址了,这件事不可能调节。”
顾子夜冷眸的盯着莫熠,像是在通知。
“你?”莫熠气的声音带着微颤,他求助的看向江以辰,“小辰啊,莫家和江家也算是世交,这事你看能不能和顾家商量下,私了?”
江以辰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莫总是想和顾家和解?还是想和江家和解?”
莫熠摸不着头脑的看向江以辰,“虽说以凡和一一从小一起长大,但江家也不能因为她,破坏了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啊?”
江家与莫家的交情确实不错,江时遇和莫熠以前在同一所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关系一直不错,莫家能有今天,江家没少帮忙。
关系再好,现在莫家的实力,也远远比不上江家。
江家人无论在哪个谈判桌上,或者是赞助方会议上,都是主位。
就莫家现在的商业地位,以及经济实力,就算在奋斗两辈子,也追不上江家的发展速度。
江以辰眼底寒意骤显,完全没有刚才的慵懒随意,反而透着浅浅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