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初到山海关
“不…不是啊,大人。”
“呵呵…不是?李山,你小子刚挣点儿钱烧的,尾巴就翘了?准备腐败堕落了?”汪轶鸣一脸邪笑的望着李山。
“不不不,大人,俺真的不是想要去风流,或者抱着啥歪心思!俺就是想跟着大人,大人去哪,俺李山就跟到哪;大人对俺有再造之恩,俺李山不管有多少钱,有多大官职,永远都是您最忠实的属下…”李山一通吧啦吧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跟着我吧。入京算你一个;那你也别不用参会了,尽快去广源典当,给李俊讲一声。”
“是,俺这就去!嘿嘿…多谢大人!”
“行了行了,赶紧的,滚去把事办好;老子烦着呢。”挥了挥手,打发李山赶紧去通知李俊。
汪轶鸣和黄应祖主持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交代了这次入京述职的事情,并由郑鹏暂代这次卫所所有事宜,常士荣、程启、王吉、邹超辅助;而跟随入京的人员则是:林宏、宋焕、张枭、黄峰楼、李山、郭海、雷虎、郑豪、丁佳、杜猛十人;
“鹏子,我们这次入京还不知要待多久,那帮半大小子的训练一定不可松懈;至于其他事宜就低调些吧。”
“这些你大可放心,守家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这次不能跟着返京,就让小豪跟着回去吧;也让他替我回去看看家里人。可若是有啥特殊情况呢?”
“特殊情况?”汪轶鸣闻此,略微思索后说道:“我们走后你们可以做一些准备;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宁远城朝不保夕;倘若到这样的地步;你们大可从南面突出,直奔山海关;现在车马不缺,一定尽可能保全咱们卫所所有的人性命。”
“明白!”郑鹏点头表示明白。
“估计这次杨哥也会被招入京,哎,我这心也是一直提着;感觉这虽立了功,心里还是不踏实。”汪轶鸣一阵叹息。
“鸣子,说不定是好事呢?只是例行的述职询问。”
“是啊,鸣子,别总往坏处想;咱也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
望着几个老兄弟,汪轶鸣无奈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呵呵…我也不想是啥坏事;可随着官职上升,哎,所看所思都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其他兄弟可以不用想,但作为一方主官的汪轶鸣则必须处处考虑清楚,需谨慎再谨慎。
“各位兄弟都去准备吧,今晚好好吃喝一顿。该准备的回去准备;日后留下的兄弟各司其职,一定要稳住咱们的营盘。这可是咱们共同的立身之本。”
汪轶鸣将一切交代清楚,起身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先散了吧!”
众人也只得各自散去,各司其职。
“大人,大人…”
李山匆匆跑了进来;
“你回来了?给李少东家都交代好了?”汪轶鸣抬眼看了一眼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李山;
“见…见到了;李少东家已经跟着俺一起来卫所了,他正在外边候着,急着要和大人见上一面。”
“哦?他跟着你来了?”
“是,大人。”
“那快快有请。”汪轶鸣也只是无奈的摇头苦笑吩咐道,其实心中也是理解李俊的;这好不容易有了个稳定的货源,之前所欠的窟窿全靠这玻璃瓶子买卖来填补,万一停了,确实麻烦。
“兄弟,兄弟,愚兄不请自来,兄弟莫怪…”李俊一改往日稳重的形象,疾步走来。
“俊哥,何出此言;”汪轶鸣只得笑脸相迎的说道:“来找兄弟我,怎会不欢迎呢?”
“我,我听说兄弟要…”
汪轶鸣忙抬手事宜李俊打住,说道:“兄长知道便好,这属军务,不可声张。”
“懂!懂!只是……”李俊四面看了看,又一脸焦急的憋屈的看向汪轶鸣。
“俊哥的事,我心中明白;但却实属无奈,明日便要启程。”
“可…这…这可如何是好?兄弟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如今汪轶鸣貌似成了李俊的唯一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一脸期待,不放弃一丝希望的李俊;汪轶鸣揉搓了几下下巴,思索了片刻;
“俊哥,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会有两个前提必须和你讲清楚。”
“什么前提?还请兄弟尽管提出。”看到还有一丝希望的李俊顿时来了精神。
“我这制作琉璃瓶是有自家的密法,既然令尊就在山海关;我们也会在山海关停留,俊哥不妨尽快动身也前往安排;在山海关我尽量能交付一些给你,不过数量不多;而后我会有一段时间会待在京城,不知兄长是否可在京城接货一段时间?”
李俊听了汪轶鸣的话,思索片刻,便道,“没问题,我今日就动身去山海关恭候兄弟,多少都没问题,愚兄照单全收。之后一段时间在京城接货也无问题。广源典当在京城也有分号。如此,愚兄也随你去京城待上一段时间也无不可。”
“好,如此俊哥可否为兄弟准备些字画、古董、瓷器?小弟想用琉璃瓶的交易价格的九成和兄长兑换;剩余一成则用现银。”
“懂,懂,这都没问题;为兄会给你准备;只要兄弟需要,我这边可随时调整。”
“好,那兄长尽早回去准备吧;今日有上官在此,小弟也没法与俊哥喝上两杯,还请见谅啊!”
汪轶鸣拱了拱手说道。
“无妨,无妨,为兄今日也要尽快启程先赶往山海关。就此那先告辞了。”
李俊告辞离去。有他同行也是好事;万一有啥需要,起码有他能在财物上帮衬到自己。现在汪轶鸣有了一个随身的战备仓库,自然可以随时向李俊提供一定量的玻璃瓶子。
晚上齐聚一堂,一是要和一些兄弟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二是接待徐志斌等一行十几人,汪轶鸣拿出了五十瓶法国红酒与众人畅饮;本以为他们会喝不惯,谁知他们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只是抱怨力气太小,不够劲,还被戏称是给娘们儿喝的。尽管如此,最后汪轶鸣还是又拿出二十瓶才勉强让他们尽兴。
而这次入京,汪轶鸣把所有东西都存入了系统的储存空间和战备仓库。此次入京述职,是福是祸尚不可知,能不能再回这宁远的百户卫所都不好说;如此不如啥也别留。
汪轶鸣不但给这帮兄弟每人都拍了张个人照片,又分批给那帮半大小子也拍了照片;这卫所里的一些景致自然也不放过拍了十几张;倒不是有什么特别或美景,仅仅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个念想吧了;毕竟这里也是穿越后自己的第一个家。
策马奔出南城门,汪轶鸣一拉马缰,回首望了望这巍峨的宁远城;不知何时能再回来,何时可以再与留下的兄弟团聚;短短的几月,这里承载了汪轶鸣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记忆。
掏出相机,汪轶鸣对着南城门拍下一张照片;深深叹了一口气;再看了看那飘扬在城头的烈烈大明军旗,不由抬起右臂行了一个军礼。
“走吧,鸣子;这离山海关还有两百多里路呢。”
“嗯,这一走还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哈哈…不管咋说你都还是锦衣卫实职百户;咱们干行伍的去哪待在哪都得看上面的命令不是。”
“哈哈…还是老黄你看的通透,走吧。”
历时两日的奔波,汪轶鸣一行终于赶到了山海关。
望着巍峨的关城,这史建于明洪武年间的天下第一关;令人在每个时代都有着令人不一样的感触。
汪轶鸣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儿时也曾游览过,只是当时还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只模糊的有些记忆,印象中只是个人群拥挤的旅游景点而已。而当身处这个战乱跌宕的时代,汪轶鸣有了不同的感触。
此番如此壮丽的景象,怎能不让人感慨;汪轶鸣依旧不忘用相机记录这令人心生敬畏的景象。
一入关,一行三十来人寻得杨忠的百户卫所暂住;歇一日便一同返京。
而李俊也一早赶到山海关,急急忙忙便寻得汪轶鸣;
“兄弟,这次的琉璃瓶可是太及时了;愚兄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俊对于每一次汪轶鸣提供的不同型制的玻璃瓶子都极为满意。
“这都不是事,俊哥满意就好。”
“兄弟,这些日子还没跟你结银子呢;你看上次说的那些物件,要不随我前去挑挑?”
“不急不急,俊哥,明日我等就要尽早赶赴京城,实在没时间挑选;况且也不方便携带不是。”
“这样,都先存着;过些日子,入了京,我去你家京城的分号送下一批时再行挑选;如何?”
李俊略微拂须思索片刻,双手一拍,道:“好,听兄弟你的;我这尽快将这批琉璃瓶安置好便入京待兄弟上门。”
得知了广源在京城分号的地址,二人便就此暂别。
虽是短暂停留,汪轶鸣依然闲不住;自有了相机之后,但凡有机会汪轶鸣都情不自禁的给周边的人和有纪念意义的景色拍摄记录留念。
“啪…”一只大手拍在肩头,回头一看,来者正是杨忠;
“嘿嘿…杨哥,原来是你啊?”
“呵呵…干什么呢?看你小子总时不时拿个黑匣子比对来比对去的。”
“哈哈…没啥,自己瞎琢磨些事情,瞎玩呢。”
汪轶鸣忙收起手里的相机,所幸杨忠对此到并没有什么怀疑,也对这事没再纠结。
“你小子这整日没心没肺的,这奔波两日也不好好歇歇,明日可是一早便要再次启程赶往京城的,吃的消吗?”
“吃的消,都小意思;咱们明日不得一起启程嘛。”
看了眼神采奕奕的汪轶鸣,杨忠略微点头,说道:“这次返京,也不知是福是祸,干咱们这行的,表面光鲜,其实危机四伏;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这次报功非但封赏没有下来,还被急召入京;甚是奇怪啊。”
“嗯,这事确实蹊跷;或许是咱们这次的封赏到了与以往不同的阶段呢?按理述职后,要是没问题咱哥俩说不定还能混个千户干干;可咱们锦衣卫的千户可是要由指挥使提名,由圣上亲自裁决才能定下的。”
听此,杨忠思索片刻,先是略微点头,又无奈摇头笑笑说道:“希望如此吧;可我总觉得此事并没这么简单。却又没有这方面的确切消息;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汪轶鸣也是略微点头,又笑着将手臂搭在杨忠肩上说道:“嗯,还是杨哥你谨慎;咱们兄弟出生入死的,这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况且这实实在在的鞑子脑袋放在那呢。大不了咱们多个心眼儿,先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孝敬一下指挥使大人,这关兴许也就过去了。”
“嗯…”杨忠也想不明白其中关节,“此话倒是不假;是要琢磨琢磨了。那,轶鸣,你小子是不是已经准备了什么了?”
“我能准备啥?刚干了没两个月的小小百户;暂且把之前给你们喝的好酒最后的三坛全拿出来,外加新的几坛新整的葡萄酒;其他的,只能再找找朋友帮着张罗张罗了。”
“呵呵…你小子都已经先备上了;”杨忠再次点头笑笑,又拍了拍其肩膀,道,“你那酒据说指挥使大人还是挺喜欢的,甚至还觐献给了圣上,圣上虽不喜饮酒,但也对此酒也是赞赏有佳。你可是有心了;这事你也得帮帮老哥我啊。”
“哈哈…好说好说,都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