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刺王杀驾2
盛大的游行队伍从皇宫一直到城门,孩童玩耍,大人欢笑,街道两旁都是随时饮用的酒水美食,一座巨大的黄金王座从皇宫徐徐拉出,这是教会赐福的王座,上面的黄金雄狮对应着波拿巴的功绩,雄狮上的皇冠代表着波拿巴的身份,无数宾客纷纷起身行礼,一队队走过去的游行队伍,高呼波拿巴的名号,此起彼伏的音浪是对波拿巴最好的赞美。
王座周围两个面具人高悬而立,领域是一片恢宏的黄色,震慑不轨的宵小。
刺杀波拿巴,需要跨过几百米的警戒线,那里有红甲禁卫军驻守,每一个都是极位,越过他们是升起的魔法警戒装备,可以射出冰冻光线和石化光线,再然后是一众皇家侍卫,再然后才是坐在王座的波拿巴,这期间还要随时接受那两位圣位的袭击,和可能出手的圣位。
就算这些都让佐林躲过去,来到佐林的身边,这个时候还要考虑那位垂垂老矣的圣位,还有几分战力,他的身上有没有一两件半神器。
这些都是未知!
佐林说的一两成,实质上一成都不成,上去就是死,区别在于是被乱刀砍死,还是被圣位轰成渣。
可他还是要去做,持续不动的问心正在不断催化他,促使他去斩下那个人的头颅。
问心问的就是本心,他的本心已经渐渐明了——不允许有人高高在上,食民膏,喝民血。
这天下不允许有众神,也不允许有众仙,他佐林就要让这天下断了长生,断了个人伟力。
这些话来自于问心局中的百姓,来自于问心局的那个捞他出来的伟岸身影。
那人已经身为伟岸,却不想让这世间再多出伟岸,他愿意散去长生不朽……
停止的阴阳磨盘再次开始转动,佐林体内的熔炉之心和燃烧之胃慢慢融化通通注入那道虚影之中。
人群中的他竟然要立地成圣。
看到他不走,后面的人越过他,继续前行,一连经过两个方队,他终于引起了人群中的暗卫注意。
“先生,你有事吗?”
佐林满脸血红阴恻恻的说道:“有事!”
他的相貌和神情让暗卫大惊失色,随机吹响特制的骨哨,哨音不是给人听的,而是传递其他骨哨震动,他们已经抓了不少心怀不轨的家伙,大多数是按捺不住爪子的小偷,飞贼。
可这位红脸的家伙很明显不是那种人,他是邪神的信徒。
为了防止邪神作祟,城门的探测法器一直未停止过,教会更是派出大量人手在城内和城卫军一起治安强化。
人群还在游行,佐林周边却聚集了很多人。
暗卫手持没有光泽的短刺,对准佐林的要害刺了下去,一连五六根,毫不拖泥带水,连询问都没有。后面的同僚已经准备好打扫的物资,到时候这个红脸汉会消失的无声无息。
“恭迎羽蛇神!”
游行的人群突然冲出一群人高呼邪神的威名,手中的利器割向自己的头颅,死的毫不胆怯,慷慨从容。
血液在地面流淌然后慢慢升空,一团绝大的血影生成,一个人影从人群中慢慢走出,一步一登天,很明显是一个圣位。
蛇灵的蛇主!
这位被祀祭院支持又想逃脱的家伙终于又被祀祭院的马车裹挟到这里,这就是佐林的一成所在。
神圣之都的赫纳已经成为王妃,嫁给了皇三子雍王,他的家族也加入到大秦的序列,当然这是隐秘的事,佐林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教会当中有他们的人可以放邪神的信徒进来。
这次盛典,不单单有蛇灵,还有很多知名的邪教,比如暗夜邪神,比如崇拜魔兽的魔能会,还有为了破坏而破坏的卡兹特修士会。
统统放进了城内,面对这种情况帝皇会被送回深宫层层保卫起来直到动乱平息,可这位皇帝不会,他是雄狮,他从不曾退却过。
邪神的虚影此起彼伏,城内更是火光冲天,沐恩他们的演饰活动就是放火,火焰才是庆典最绚烂的颜色。
此时的街面已经动乱,无数人的街道,一旦哗闹起来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沉默!】
但这个世界不单单有人力还有神力,一个大型法阵激活,吵闹声瞬间消失,而这沉静也让人群安静下来,巨大的魔法箭头为行人指引道路,人群在暗卫的指挥下慢慢散出主干道。
而此时的佐林已经从暗卫的羁押下轻松离开,那些聚拢过来的暗卫,依旧矗立在那里,化作一座座干尸,让众人远离。
他现在已经能隔空操纵别人的鲜血,那些极位的鲜血融入佐林的血海中,然后被阴阳磨盘继续压榨。
与日月兮同光,与天地兮同寿。
阴阳磨盘传来的古朴感觉比断蚺还要强烈。
手腕上的断蚺像是察觉到磨盘的气息,从手腕滑落,落地变为巨斧,佐林单手持斧,再次变为血色巨人。
力劈华山。
这次的招式才算是有了几分断蚺本来的风采。
以佐林为中心,百米之内几无任何东西存在,只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和两侧失去半边身躯的禁卫军。
这一斧至少斩杀了近百名极位。
沟壑在宫墙那里停止,上面的附魔金属和刻画的魔法防御阵已经黯淡无光,只有一面遍布伤痕的蛛网碎墙。
一个面具圣位已经飘然而下,黄色的烟雾涌入沟壑,深不见底的沟壑竟然在复原。
不是他不想第一时间击杀佐林,也不是他耗费无用功修复无用的土地。
这宫墙附近的的土地有大用,必须坚如磐石,才能撑住宫墙的厚重。
而随着沟壑修复,宫墙又重新连接地脉,上面的细密蛛网开始自动修复。
整个宫墙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炼金物件。
佐林单手拎斧任由黄色的雾气升腾,任由他修复沟壑,任由他顺着窍孔进入自己的体内。
远处的邪神虚影正在和高卢圣位争斗,在远处还有火焰喊杀声,倒是宫墙附近寂静的很,在宫墙上观礼的权贵们也好奇的看着这位风格迥异的东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