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红糖水
余惜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愣神。
她换好衣服,卫生巾这种必用品她的空间还有不少。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来,她浑身都很酸,头也有些晕,腹部更是一阵一阵的痛。
在原地呆了一会,泄气的又爬回床上躺着。
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恍惚间闻到了浓郁的姜味。
余惜睁开眼,看着林之焕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顺手带上了门不让风透进来。
屋子变得有些暗,她很想说大夏天的关门干啥,但眼见着他眼里浓郁的关心又咽了回去。
“这是啥?”
“红糖生姜水。”林之焕问过村里的婶子才弄的,为此他还被调侃了一番。
“你先喝,锅里还有。中午我弄韭菜炒个鸡蛋,再炒个茄子,等你葵水过了,再弄肉给你吃。”他冲着碗吹了吹,然后扶着余惜坐起来喂到嘴边。
“......”余惜觉得自己有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美。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姜熏的,眼眶有些热意。
她尝了一口,很甜,带着生姜的辣意,胃部一下子热了起来。
“......好热。”余惜喝完,精神好了些,就开始闹腾。
伸手掀起自己的衣服扇了扇,露出腰间一片白皙,还没几下,手被按了回去。
“别动,我给你扇。”林之焕耳尖有些红,把她有些湿意的发丝别到了脑后,然后拿着旁边的一本书扇了扇。
那是余惜打发时间拿出来的小说。
余惜心安理得的吹着风,没一会肚子叫了一声。
林之焕喉间溢出一声笑,“我去做饭,锅里还有红糖水。”
余惜不想跟个废人一样躺着,爬起来跟着他出去。
然后就看见那半锅子......生姜?
生姜片飘满了整锅,愣是一点红糖水的颜色都没露出来。
“......”她就说怎么生姜味那么浓,感情是放了这么多。
她笑道:“得,你放这么多姜,锅估计都入味了,一会炒菜可别放生姜了。”
林之焕把那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给灌到了自己的水壶里,他的水壶是舅舅寄来的军用水壶,保暖很好。
灌完就把水壶递给余惜,“晚上肚子疼就喝一点。”
他得晚上去他爷爷那一趟问问这来葵水怎么才能缓解一下疼痛,不自觉面上就挂了一点羞哧。
余惜抱着水壶离那灶台远远的看他熟练的炒菜切菜,跟有强迫症一样韭菜段切的跟量过似的,下刀还又稳又快。
她想了想,空间里似乎还有一整套的医用工具,只不过现在他应该也用不着,等他能回家了,再送给他。
林之焕的手艺说不上多好,但味道确实是不错的,余惜吃了一碗饭,过程是半点活没干光顾着张嘴等着吃了。
“对了,我这有件红色的大衣,我上次去镇上的时候遇见刘大娘她孙子了,他托我带给他媳妇,下午陪我去镇上一趟呗,遇到那天我偷跑去镇上的。”
说完,她就把大衣拿了出来,还是售货员叠好装给她的样子。
“我可都是避着人走的呢。”她托着下巴看着林之焕把碗洗好擦了擦手坐过来,他走到哪眼珠子也跟着移到哪。
话语间还带着求夸奖的意思。
林之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用,直接拿去就行了,没人刻意记日子,就是觉得时间不对也是自己记错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那牛车每次坐都颠的我要飞起来似的。”余惜撅了撅嘴。
“你下午在家歇着,我跟大队里说一声,下午我去镇上一趟......”林之焕顿了顿,“我把自行车买回来,这样下次你就能骑着去镇上,不用坐牛车了。”
“你去买?还是下次我去吧。”余惜想起这人说自行车对他照顾爷爷奶奶有些不利,于是说道。
“没事,你一个女孩子,没法解释弄到票和钱,会影响你。”林之焕说道。
“那有什么,就说你给我的彩礼呗,倾家荡产给我买的,只给我骑。”
林之焕好笑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无奈,“那我买回来直接骑过来放这。”
说完话语在喉咙里滚了一圈,眸子闪了闪,随即哑着嗓子道,“只给你骑。”
“......我怀疑你在开车,车轱辘压我脸上了。”余惜戳穿他,清澈的眼睛就写着你怎么能带坏我了。
也不想想是她自个想的歪,没好到哪去。
林之焕无辜的看了过来,浅色的眸子有些迷茫,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
“......没什么。”余惜挑眉,回道。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轻咳了一声,林之焕道:“下午我有个朋友从京城过来,刚好路过这里,我跟他聚一聚。”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花他的钱。”
余惜仿佛第一天认识他,“真的?这么好。”她是腰杆子也不酸了,“啥好吃给我带啥,你朋友就这么给你宰?”
“你俩不会绝交吧。”
林之焕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他家跟我家算是至交,以前我可没少被宰,应该还点回来。”
“那早去早回。”余惜嘿嘿一笑。
......
下午各有各的事情做,到了一点林之焕就去坐牛车去镇上了。
余惜在家赖到了三点,把山竹逗的见着她就跑,但一给它吃的又颠颠的迈着小短腿跑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一瓶奶吃的好,小家伙精神了不少,胖倒还没看出来。
她拎着大衣的袋子出门的时候刚巧碰到骑着自行车不知道从哪晃悠回来的葛崇年。
“靓女,搭顺风车不啦?”嘴里操着一口流氓腔,说着开大车学来的话术,让人一看就像个混不吝的。
余惜对别人的善意和恶意有天生的第六感,见他眼底清明,不带任何杂念,知道他就是单纯的耍嘴皮子。
但这不妨碍她翻白眼。
“有对象,勿扰。”
葛崇年搁在车把手上的手肘滑了一下。
“姐,怎么连你都有对象了?”
余惜瞥他,“几个意思?”
葛崇年不怵任何人,除了他奶,不自在的撇着嘴,“还能咋,家里催着找对象呗。”
“你这才来村子没两个星期,就找一对象,我奶知道了还不得编排死我。”
“唉——”他长叹一声,“还是跟师傅在外头跑车自在。”
说完又忙转移话题止住了话头,“你上哪啊,要是远车给你骑,我到处转转去。”
余惜拎了拎手里的大衣,“说来也巧,正好去你家。”